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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奇耻大辱
    他双眼泛红,胸前剧烈地起伏着,望着站在高台之上的师傅白子莫,心中的怨恨不比简凝少。

    裴弈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也是他一生唯一的知己啊。

    白云朗从小天资出众,更难得是勤奋好学,年纪轻轻修为已经碾压师兄弟们。

    再加上师傅白子莫十分偏爱他,时时将他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在一众弟子面前,将白云朗的地位摆的太高。

    人人都知道,白云朗会是下一任的云上城城主。

    年龄小资质浅,却一来就夺走了师傅的全部注意力,不免师兄弟们心存不忿,总是找他的麻烦。

    练剑时,大家都离得他远远的,总有些闲言碎语落在他耳朵里,说他像狗一样巴结师傅,哄着师傅传授高等级的剑法,又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是个没脸没皮的癞皮狗。

    他练完剑法饥肠辘辘去饭堂吃饭时,师兄弟们早就把饭食全都倒掉了,经常三天两头的吃不上饭,有些弟子还专门奚落他。

    “云朗,哎呦,今天怎么有空来饭堂啊,没跟着师傅一起吃晚饭啊。”

    “就是,这可怎么办,饭菜都倒进泔水桶里去了,要不,你去那里捞点吃。”

    “别啊,师兄,云朗怎么能吃泔水呢,没脸没皮的癞皮狗,应该啃骨头,是不是啊。”

    “就是,就是,师弟说的对,正好我这里有块骨头,云朗,你啃不啃啊。”

    白云朗气的全身都在发抖,怒视着眼前嬉皮笑脸的同门,他握着手里的清名剑,眼睛透着一股杀气,想要出手教训一下他们。

    “师兄,这只狗想咬人啊。”

    “你出手啊,出手啊,只要你出手,看看师傅会不会责罚你,小小年纪,也妄想做城主,呸,也不撒泼尿照照。”

    “就是,师兄比你有资格多了。”

    噌的一声,清名剑出鞘,寒光乍现,一时之间让众人有些畏惧。

    白风清这才姗姗赶来,将清名剑出鞘的剑锋摁了回去,他不明所以地问道:“哥,你这是做什么?都是同门师兄弟,你快把剑收回去。”

    白云朗愤愤不平地收了剑。

    白风清从怀里拿出一个馒头,说道:“哥,你来的晚,我给你留了个馒头,别的都没有了。”

    白云朗狠狠地剜了一眼挑衅的众人,众人一看白风清来了,知道也讨不到便宜,便识趣地散去了。

    白风清一脸困惑地问道:“哥,他们找你做什么?怎么看起来,一个个气势汹汹的,哥哥,你惹他们了。”

    白云朗闷着头啃馒头,不想说话。

    白风清有些着急,问道:“哥,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我哪里说错了。”

    白云朗心里有气没处撒,说道:“你哪里都没错,是我对你要求太高了,我错了。”

    白风清挠挠耳朵,说道:“别啊,哥,你对我也没啥要求啊。你哪里错了,你不是挺好的嘛,师傅那么喜欢你······”

    一脚踩到白云朗的痛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白云朗一脚踢开桌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风清还在后面追着问:“哥,你到底怎么了啊。”

    这个人不是我弟弟,我没有这么迟钝的弟弟。

    他一定是头猪。

    世界第一大笨猪,非白风清莫属。

    他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到裴弈时的场景,因为他是裸着的。

    那一日他练剑练得时间晚了些,回到房间去时,白风清已经打好了洗澡水,将换洗的衣服摆放好。

    白风清看到他回来了,连忙说道:“哥,你回来了,正好可以洗个热水澡。”

    白云朗警惕地望着水桶,说道:“这些水,是你打的?”

    白风清点点头,说道:“啊,我一个人准备的,你快洗,我先出去了。”

    白云朗用手试了试水温,刚刚好。

    于是白云朗宽衣解带,将身体没入温热的洗澡水中,心情舒畅了好些,鼻子幸福地吹起了小泡泡。

    看来有个弟弟还是蛮好的嘛,至少不用自己动手准备洗澡水。

    白云朗正在洗澡,听到门发出轻微的扣响,问道:“风清,是你吗?”

    白风清有些慌乱地说道:“哥。······”

    白云朗没有在意,继续在水里吹泡泡,房间里的出现了灰色的烟雾,源源不断地从门窗的缝隙中进入。

    白云朗从水里冒出头来,被浓烟呛地直咳嗽,他连忙从水桶中站起来,想要穿上衣服尽快离开,却发现衣架上用来换洗的衣服已经全都不见了,就连自己刚脱下来的那些也都消失了。

    他慌张地寻找避体之物,却发现屏风后的房间干净地令人发指,早就被人收拾过了,没有留下片缕丝帛织物,甚至连桌椅板凳都没有留下一个。

    屋里的浓烟越来越大,屋外却传来嬉笑之声。

    “白云朗,你倒是出来啊。师傅在外面等着你呢。哈哈。”

    “就是,大家都是男人,不用害羞,要不要我们进去拉你出来啊。”

    “我可不敢进,我怕辣眼睛,哈哈哈。”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这又是一个阴谋,目的就是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

    白云朗从水桶中站起来,想着可以从后面的窗户逃走,推了推,好像没有封住。

    就在他准备跳窗逃脱时,门从外面推开了,走进来一位身穿红衣的男子。

    裴弈看了眼不着寸缕的白云朗,连忙转过头去,慌乱地说道:“你这是作甚。如此,这般,嗯,这位兄弟好生奔放。”

    白云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奔放你个屁,老子是被人陷害的,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裴弈望了望空无一物的衣架,便知其中有诈,立刻动手解开了自己的衣物,将外衣脱下来盖在白云朗的身上。

    说是迟那是快,衣服刚刚落到白云朗身上,大门已经被人推开,十几个人呼啦啦涌了进来。

    看到白云朗湿着一头黑发,整个人像美人鱼一般侧躺在地板上,身上披一件有些骚气的红色外衣,露出略显纤细的脚腕和手臂,画面竟然还有了三分魅惑。

    师兄弟们竟然有了些愣神,哇塞,这白云朗竟然还有如此我见犹怜的时刻。

    但对白云朗来说,这简直是一辈子的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