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云澈清冷的声音传过来,说道“阿允,时间还没到,要到巳时才能起身。”
白小诺立刻蹲到水里,战战兢兢地问道“你,我,这大木桶是怎么回事”
裴无殇一听,立刻走到房间门口,回道“小诺别怕,有哥哥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白小诺惊喜地问道“哥哥,你在啊。嘿嘿嘿。”
有哥哥在,一定不会受欺负的。
一百个放心。
龙云泽也热情地回应“小诺,云澈的哥哥也在哦,你现在是众星捧月。”
龙云澈再次开口,说道“时辰到了,你可以出来了。”
白小诺断然拒绝“不要。”
裴无殇有些着急了,问道“小诺,你是哪里不舒服啊,快出来吧,你都昏迷了三天了,该出来吃点东西了。”
傅若晴端着一个漆盘过来,上面放着一套白色纱裙,一脸无奈地说道“你们三个大男人站在门口,小诺就是想出来,也不方便出来了。”
三个大男人无奈地望天。
裴悠然站在娘亲的身后,用食指点着肉肉的脸颊,说道“羞羞。”
白小诺望着推门进来的傅若晴,兴奋地脸颊都红润起来了,问道“嫂子,你最近身体可好还有小悠然,她的睫毛好浓好密啊。”
裴悠然趴在浴桶边上,看了看水面上的稀罕药材,捏着小鼻子,说道“好浓的药味啊,难闻。”
白小诺大口吸了吸,问道“这药味难闻吗我觉得还好了。”
傅若晴将白色纱裙提在手上,忍不住咳嗽了两下,略显尴尬地说道“没事的,云上城好冷啊。可怜你从小在云上城长大,想来晚上睡觉时经常会被冻醒吧。”
白小诺穿好纱裙,忍不住美美地转了一圈,白色的布料如梨花般绽放,映衬着她额头上的红色妖印更加鲜红。
她托着下巴,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说道“云上城是怎么都比不过临渊城的,十个云上城都比不过。”
房门敲得哐哐响,想到按捺不住的三个人,傅若晴索性打开门,将白小诺推了出去。
龙云澈白玉般的手指抚上白小诺的额头,关心地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裴无殇瞪着他“作奸犯科”的手,刚想开口教训,被龙云泽抱着胳膊拉走了。
他边走边说道“我们总要给年轻人一些机会嘛,我和你谈谈重建临渊城的事儿。这次我们洛天城一定大力支持。”
傅若晴也心知肚明地说道“我先带悠然去后厨看看。小诺,你有什么想吃的菜肴,我做给你吃。”
白小诺再次认真的想了想,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想吃的太多了,我想喝鸡汤,还想吃杏仁酥,还想吃莲子百合粥,还想吃水晶大肘子。”
裴悠然忍不住偷笑,说道“姑姑,你口水都流出了。”
龙云澈目光中带着一些无可奈何,说道“你现在不能吃的太油腻,也,也不适合吃的太多。”
傅若晴笑地无比灿烂,说道“我知道了,那就莲子百合粥吧。其他的,我们以后补上。”
她拉着女儿袅袅娜娜地离开了。
白小诺跳着脚喊道“鸡汤吧,还是水晶大肘子吧。我要吃肉。”
云上城的书房中,林潇漠正低头查看公文,突然门被大力地撞开了,一身怒火的南非云冲进来,向亭晚急赤白脸地把他往外推,南非云嫌弃地瞪着他。
向亭晚脾气火爆地说道“南城主,你大半夜闯我们城主书房是什么意思”
南非云指着林潇漠喊道“我是来找林城主的,你有什么资格阻拦我你只是神乐城的一个弟子,我没必要和你浪费时间。”
向亭晚一听,火气更加猛烈,刚想拔出手中的仙剑,林潇漠放下手中的公文,气定神闲地走到房门口,伸手摁住了向亭晚手中未出鞘的剑。
林潇漠脸上带着谦和的笑意,说道“以后南城主想要见我,无论多晚只管通传。向亭晚,你的急脾气要好好改一改,再有下次,我定不轻饶。”
向亭晚气地胸膛剧烈起伏,眼神中带着怨气,但还是改口说道“弟子遵命,南城主,多有得罪。”
书房的桌案上燃着一支檀香,白色的香灰已经过半,林潇漠端起一杯清茶,揭开茶盏,低着头仔细闻了闻茶香,正准备品上一品。
南非云瞪着眼睛,拍案而起,连珠炮般问道“你为什么不直接杀掉白小诺,为什么放裴无殇和龙云泽回去。你放虎归山,以后再想杀白小诺,就是难上加难。你知不知道。”
林潇漠风清云淡地喝上一口茶水,回道“以南城主高见,应该怎么做啊”
南非云脸红脖子粗地说道“直接杀了他们,你现在是神启仙尊,统领整个修仙界,你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林潇漠将茶杯放下,语气温和地说道“杀了他们,临渊城和洛天城一定会叛逆,现在是御天率妖兵大举压境之时,整个修仙界必须精诚团结,共同扛敌。我不能杀他们。”
南非云气地将眼前的茶杯摔在地上,问道“那白小诺呢,她杀了我师傅袁莫寒,你当时可是答应我的,我帮你登上神启仙尊的位置,你就杀掉白小诺为我师傅报仇。你现在根本就是言而无信。”
林潇漠也站起来,眼睛先是盯着地上的碎茶杯,亲自走到南非云面前作揖,说道“南城主莫要生气。杀了白小诺,临渊城和洛天城一样会反,我也是无可奈何啊。如今之计,只有先灭掉御天,我们才能腾出手来报你师傅的血海深仇。”
南非云气急败坏地说道“林潇漠,事到如今,我倒是不敢信你了。不杀白小诺,你就不要指望松雪城的支持。告辞。”
南非云摔门走后,向亭晚望着他远去的目光中都是杀意。
他忿忿不平地说道“南非云,不敬仙尊,真该死。”
林潇漠甩了甩衣袖,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神情,说道“袁莫寒贪生怕死,全然不顾弟子们的性命,死了也不足惜。竟也养出了一个孝顺的弟子,也不知道是可敬还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