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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手牵羊:张景归来
    桔林雪便不再打,这时林间有一身影归来,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哥哥好快。”

    没有想象中的回答,林梢沙沙的响,两黑衣人死命挣扎,却不能动分毫,他们还是第一次和真正的家传武士交手,曾经还觉得不过尔尔,现在都心抖如筛糠。

    桔林雪拧起眉:“你是谁?”

    那是一个比他哥哥高一些的男人,一双眼睛不动而有神,罩着一件大的驼色斗篷,帽子遮住眼睛以上,下巴有一些淡淡的胡茬没清理干净,青年脸,穿的比贱民还贱民。

    粗布衣服,腰间别着一把粗制滥造的短剑。

    桔林雪猜他是个流浪汉剑士,她感受不到那人的乂力气息,爿力就更不用说了。

    有一点像眼前这两个正趴在血中的男人,但更不一样。就像是鸟类有麻雀,也有苍鹰。

    这个人的「力」气息很浓烈,比苍鹰还强劲的力量,他是不是力武士倒是待定。见多识广的桔林雪无法判断。

    青年不过比桔林雪大个三、四岁的样子,从林中走出来,被月光一照,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桔林雪穿的实在华贵过头,又干净过头,这样的打扮不应该出现在郊外。

    “你...你好,小妹妹。”

    青年友好地笑了一下。

    桔林雪面色不动,手上也无动作。爿人不需要多少动作就能攻击别人,是「力武士」中的大派系之一。所以那两只气流化成的手直接荡悠悠地冲过去,扬起手就要给予严惩。

    严惩还没做出来,两只气手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血管,一刹那消散若无。

    桔林雪皱眉,不太甘心,那两只压住黑衣人的更大的气手也飞了起来,穿过温和的夜风,裹挟着寒意往青年脸上打去。

    这一下的效果她以前是见过的,要挑战她的那个人直接被打红了脸。不是红印的红,而是血肉模糊的红。她虽然减少了一些对青年的轻视,却还是不太看得起。

    用这种打出血的打法并不是因为桔林雪生气,也不是因为她要给一个下马威。而是因为这是她下手最轻的打法。

    青年纹丝不动,那两只气手刹那又是消失不见,仿佛从没出现过。

    与此同时那两个黑衣人因为获得了自由而马上跳起来要泄愤,举刀就要刺向近在咫尺坐在河边石上的桔林雪。

    少女还没动作,她的发丝就被吹的扬起一绺,随之是她有些睁大的眼眶。

    那个青年竟然那么快就冲过来了,像他哥哥一样的速度...这可能吗?

    然后那两个黑衣人被青年两只手各拽到一边,桔林雪趁势轻轻动了一根食指,空气骤然凝聚,冰冷化出一团白雾,白雾组成了一只正做着手刀的手,直取面前青年胸膛。

    “用不着你帮我,”桔林雪不快地低声说,“淫贼。”

    青年一下子怔住,那只气雾手直接穿进他胸膛,却并没有血液涌出,像是什么都没有似的,只是个玩笑。

    桔林雪不相信爿人的中下术法对他也没用,那两个黑衣人被青年放到地上,却是都晕死过去。

    气雾手作为一门虽然中下但很难习得的武士之术,冲击力是非常强的,那一个手刀相当于几十把快刀同时斩去,激起的气浪也能在瞬间冲进人的七窍命门,是一种很毒辣的术法。

    桔林雪会这种术法的渊源,按下不表。青年只是讶异:“我为什么是淫贼?我什么都没做。”

    桔林雪见他还站在自己面前很近的地方俯视坐着的自己,刚想再次攻击,林间拖着黑衣尸体的桔林车就走了出来,看到这副场景也不乐意了,大喊道:“小子,你要干什么?!”

    青年摸不着头脑,看到桔林雪鼓起一点腮帮子,像是真受了极大的委屈,于是下一秒被她哥哥拿刀逼着也不作反抗。

    “我什么都没做,真的。”

    桔林车揪着斗篷青年的衣领给拽到一边,冷声道:“你别给我动歪脑筋。”

    “我干什么了啊?”青年欲哭无泪,“我就是夜里睡不着,出来看看月色。我还帮她忙了呢。”

    桔林雪想操纵气手扇他,却次次不好使,她虽不至于气的跺脚,心里也是不开心的:“哥哥,你帮我打他!”

    “等等,无缘无故打人不太好吧!”青年举起双手投降,“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你不要血口喷人啊小妹妹!”

    “哥!”

    “你小子贱民,还敢那么叫我妹妹?”桔林车撇嘴,“我可不想要你命,给你个机会。”

    青年只好笑笑:“那我叫啥?贵人?你们是谁啊?”

    桔林车指指自己身上锦绣衣裳,他本来是要展示这种帝国贵布是本家族产的,却没想到青年不识货,没看懂,只好道:“你是真不怕死。”

    “为什么要互相残杀。”

    “啊?”

    桔林车没反应过来:“你说啥?”

    青年郑重其事,斗篷下的双眼突然认真:“为什么要互相伤害。”

    桔林车挤挤眉毛,心想自己有没有听错。

    青年看起来和桔林车一般大年纪,叹口气,拉了拉快要挡住视线的斗篷帽,口吻并不是开玩笑。

    “无缘无故就否定别人,称得上是强者吗?”

    桔林雪微张眼眸:“你说什么?”

    “你们是有钱人家,所以看谁都觉得是贱民?只因为我穿的很破?”青年笑笑,“我叫张景,你们好。”

    “谁要跟你认识啊。”桔林车不太乐意,“你不是山越城的人吧,或者说你是外国来的?”

    这副打扮不是贱民是什么?

    贱民活该被欺,这难道不是常识吗?桔林车听到妹妹道:“打他,哥,他太狂妄了。”

    此话在理。桔林车如此认为,所以也抽刀砍向另一个方向,准备让这人见见世面,知道知道话该怎么说,却不想那人眨眼间便没了影。他眼睛顿时一亮,是和黑衣人同样的招数,隐形瞬移,但是也有不一样。

    作为障眼法的烟雾都没有,后知后觉,桔林车骤然出了冷汗。

    “我们....”快走!

    话还未说完,那把刀就被打飞,桔林雪没跟上青年的速度,她闭上眼睛也无法获知青年的方位,敌暗我明,她像是见识到一个新的世界,强烈又新奇,和爿人或乂人都完全不一样,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