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鸯歌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顾清衍,简单施展了一个法术换了一身红色的长裙,泪痕也已经消失不见,绝美的容颜配上红衣倾国倾城。
“已经成为过去,我既然答应了澜清,自然也不会再追究。”
云鸯歌没有告诉顾清衍到底是什么原因,不想再提及曾经的事情,更何况她和顾清衍刚殊死一战,怎么可能将曾经伤疤给敌人看。
幼璃更加迷茫了,一脸雾水的看着两人,听到楚南乐要过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匆匆忙忙脱下外套换了一件可以全部遮住的长袍。
顾清衍没有理会云鸯歌,只要不危害到昆仑和四方城,他自然不会管闲事,现在还留在黑暗森林自然是因为楚南乐要过来。
幼璃还想着沈明修,担心他彻底被魔蛊吞噬,赶回去了一趟,将痛得半死不活的沈明修带到了顾清衍面前。
“顾掌门,我在四方城发现了魔族之人的踪迹一路追了过来,没想到是沈明修中了旁边这位前辈的蛊毒,看样子已经快坚持不住,若是再不解蛊就来不及了。”
沈明修全身的黑雾越来越重,神智已经有些不清醒了,蜷缩在地上忍受着极致的折磨,努力睁开眼睛看着四周的人,待看到那抹红色身影的时候,变得无比激动,匍匐着想要爬过去咬她一口的架势。
“是你!!!”
语气里含着极致的恨意,所有的痛苦都由她带来,让他如何能不恨?
顾清衍及时拦住了他,附身点住了沈明修的睡穴,让他免去痛苦沉睡过去,看着全身缭绕的黑雾微微皱眉。
“上界竟有如此狠毒的咒术。”
这并不是什么蛊毒,也不是魔气,而是来自上界禁术,也可以称作神的诅咒,此人想死都很难,若是诅咒解除不了,会一直这么痛苦的苟活下去。
云鸯歌轻蔑一笑:“这种折磨人的术法我也还是第一次用,没想到他还活着,解除的办法我是又,但我不想解除,曾经云家对我的伤害可不止于此。”
澜清说让她不杀人,可没说不要折磨人,她就是小心眼,好不容易有报复的机会,怎么可能不报仇。
顾清衍笑了,声音里有着刺骨的寒冷,“距离你飞升已经过去了几千年,当初欺辱你的人早就灰飞烟灭了,现如今你折磨一个连前因后果都不知道的人,纯属自欺欺人,真可悲。”
况且沈明修姓沈,只是云诞的亲传弟子,几千年云家做错的事情,要几千年后沈家的人负责?
这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想出的歪理?
云鸯歌愣了愣,看着地面那个陌生的人脸,已经记不清当初伤害过她的人长什么模样,这样随意找个人报复,只是为了一时的痛快。
完全没有报复到当初那些人身上,这样的复仇有什么意义?
云鸯歌难得有些犹豫,顾清衍看出了云鸯歌的想法,再次说道:“刚刚那位叫澜清的人可曾让你好好生活?沈明修是沈家的人,在仙灵大陆的影响力并不弱,况且云霄宗那几位供奉长老也醒来,若是想好好生活,此时还来得及。”
这并非多管闲事,若是被楚南乐看见了,以当初在归墟时沈家对她的帮助,必定要与云鸯歌起争执,此时的楚南乐还打不过云鸯歌,两人一起攻击云鸯歌说不定会再次将那人引来。
云鸯歌也看出了顾清衍想在楚南乐来之前解决这些事情,扫了一眼彻底昏迷的沈明修,缓缓走到了他身边,手指滴出鲜血落到了沈明修的额头。
“难得你说这么多的话只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救他也无妨,左右云霄宗是我的,但是我要寻找澜清没那么多时间管理,沈明修当一个傀儡还是不错的。”
鲜血渐渐浸入沈明修额头里,全身的黑雾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红色的光芒蔓延全身,修复着身体的损伤,溃烂的脓包也快速脱离了沈明修的身体,皮肤恢复得完好如初。
顾清衍不会再管接下来的事情,见云鸯歌解除了沈明修的咒术,带着幼璃远离了云鸯歌,站在大树下等待着楚南乐。
沈明修缓缓苏醒,极致的痛苦已经消失不见,还没有来得及庆幸时,一种奇异的感觉笼罩了他,仿佛全身毛孔都被打开一般舒适,境界也接连提升,竟然直接突破了无相镜。
可在起身看到旁边的红衣女子时,浑身如坠冰窖,更可怕的是,他生不起任何杀意,也做不到为沈鹤书以及师父报仇,手中的灵力聚起又散掉,甚至想亲和她,只能睁大眼睛狠狠的瞪着那红衣女子,
“你对我做了什么?!!!”
低头一看,身上已经没有了那些恶心的脓包,皮肤恢复了以往的小麦色,经脉比以往更加强悍,灵力运转也没有任何阻挡,接连破境的感觉让他有些飘然欲仙。
哪怕再傻也知道是红衣女子对他做了些什么,心中惊惧无比,不知道自己的结局是什么,仿佛整个人都被她控制了一般。
云鸯歌很满意现在的效果,看着像只小狗想要她怜爱的沈明修,笑道:“你对我的感觉就是狗对主人的感觉,这是对低等的奴役契约,你应该感到庆幸,来自神的赐予。“
云鸯歌本来就长得极美,一举一动充斥着极致的诱惑,这一笑更是令天地失色,同样是美,与楚南乐的风格截然不同,如同致命的罂粟,引诱着人一同沉沦。
沈明修握紧的双手,突然发现自己无法控制对她的恨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跪在了敌人面前,无尽的羞辱让他比死了还难看,特别是一转头看到了震惊的顾清衍和幼璃时,恨不得直接咬舌自尽。
“你……你……无耻!竟然控制人的心!”
云鸯歌得逞一笑,“还多亏顾清衍给了我这个机会,原本这个奴役契约是对精神力极低的人才有效,没想到你昏迷之后一点精神力也无,效果甚至超出了我的想象。”
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白净的玉足,笑得格外妖娆,“现在你该喊我主人了。”
沈明修额头的红色印记越来越明显,恨意渐渐消散,低下头轻轻捧起了那双宛若工艺品的玉足。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