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间，温莫凡看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徐晏知。

    他眼底很冷，蕴着几分凉薄的敌意，薄唇抿紧，像是在隐忍些什么，开门的瞬间，他直接便摆出了一张冰冷厌弃的脸，不过在看清来人后，徐晏知的表情一瞬变化了。

    “你怎么来了？”

    徐晏知皱着眉头看她，眼眸睁大。

    温莫凡还没从刚刚那匆匆一瞥中缓过神来。

    那样的徐晏知，看上去危险又可怕，她从来没有见到过徐晏知流露出那样的神情来。

    所以那个时候，他把她当成谁了？

    他的，家人吗？

    温莫凡愣了会儿，很快就匆忙解释：“我听严老师说你请假了，就想来看看你。”

    温莫凡的声音很轻，她一直在盯着徐晏知看。

    徐晏知的眼眸很红，不知是没有休息好还是怎的，他整个人此刻看起来，有一种颓疲的美感。像是一片枯叶，很美，也很空洞，了无生机，好像轻轻一碰，就会化为灰烬。

    徐晏知眉头皱得更深了。

    “你还好吧？”

    温莫凡站在门口，徐晏知也站在原地没动，看样子他也没想邀请温莫凡进去的意思。

    “我没事。”

    不掺杂任何感情的回答，他依旧站在那儿，表情冷漠，有点不耐烦地看着温莫凡，似乎是在向温莫凡表示，看到我没事你就可以离开了。

    当然了，温莫凡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徐晏知一句没事根本打发不了她。

    “你吃饭了吗？”

    温莫凡忽然没头没尾地转了一个话题。

    “什么？”

    徐晏知也有点意外，疑惑地盯着那个厚脸皮的姑娘看着。

    他驱赶的意思已经不能再明显了，她却站在那儿不动，不仅如此，还眨巴着一双清澈的眼眸，就那么一直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实在是叫人看不透的一个姑娘。

    “你吃饭了吗？”

    温莫凡继续问。

    “吃了。”

    徐晏知面无表情地回她，眼神看向了一边，像是不想再和她耗时间，等着她自己说再见。

    “你为什么请假啊？你腿好些了吗？”

    哪里知道，那个姑娘不仅是脸皮厚，话还很多，好奇心重得让人无话可说。

    徐晏知再次偏头看她，“与你无关。”

    啊嘶……

    温莫凡心里暗暗吐槽，不是吧，徐晏知你干嘛这么冷冰冰的，我明明这么友爱地在关心你，你这样是没有朋友的。

    哦，对，徐晏知本来就没有朋友。

    就在温莫凡想着下句话再说什么的时候，徐晏知的肚子忽然咕咕地响了起来，就和上次上课的时候一样，温莫凡愣了下，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声音，后来发现是徐晏知的肚子在叫后，她就笑了起来。

    笑得张扬热烈，丝毫没有考虑一旁黑着脸的徐晏知的感受。

    “哈哈哈，徐晏知，你不是说你吃了吗？”

    徐晏知：……

    “你家有人吗？你为什么还没吃饭啊？”

    现在是饭点，温莫凡和徐晏知在门口站了这么久了，也没见里面有什么说话声。

    “不关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