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知愣了下，不过没一会儿，房门就重新打开了。

    头发梳得柔顺的温莫凡站在门口，迎着身后温和的光线，对他微笑：“早啊。”

    徐晏知嘴角有了一个细微的弧度。

    温莫凡很快便洗漱完了，然后拿起书包准备和徐晏知一起出门。

    顾蓄香给他们两个都准备了早餐，出门的时候放进了他们暖和的校服兜里，让他们路上小心。

    昨天晚上下了一整夜的雨，现在外面湿漉漉的，雨也没停。家里没有多余的伞，温莫凡和徐晏知便只好撑着一把伞，一起去学校。

    这把伞很大，两个瘦弱的少年站在伞下绰绰有余，温莫凡低头，看着潮湿的地面。

    地下的一滩水洼倒映出两张年轻的脸来，温莫凡一脚踩碎了那个朦胧的幻影，抬头看向身侧的男孩。

    浓眉长睫，鼻梁高挺，姣好的测脸线条，好看得不像话。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在伞上，声音有点脆，有点闷，很好听。

    走着走着，两个年轻的身影越靠越近，近到两个人都能听到彼此厚重的呼吸声。

    因为今天下雨的缘故，再加上温莫凡起晚了，所以到学校的时候，两个人正好踩着铃声进去。

    温莫凡和徐晏知从门口一出现，大家便都看了过去。

    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几乎是同时出现在的教室，两个人在大家无声的注视之下，进了教室。

    大家收回了目光，开始早上的朗读课。

    这两天刚好是期中考试，下了两天的雨，期中考试结束的那个下午，天气才渐渐放晴了。

    温莫凡提前交了试卷出来，靠在走廊上，抬头看着天上逐渐露出的太阳。

    太阳推开厚重的云层，露出了几点光亮，而后没一会儿，光线便渐渐暗淡了下去。

    不过好在雨停了，雨停了，外面的天气都变得格外清新。

    温莫凡闭着眼睛，用力地嗅了一口雨过天晴后的空气，空气里带着清新的芳草香味，吸进鼻子里的时候，感觉自己的一颗心都变得绵软潮湿起来。

    而当她睁开眼睛后，身后便出现了一个身影。

    温莫凡回头看去，是徐晏知。

    她冲他笑：“徐晏知，最后一道选择题选什么啊？”

    “b。”

    温莫凡点点头，她做对了。

    “你在看什么？”

    “看天，然后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温莫凡说，“教室里真的太闷了。”

    徐晏知没说话，走到了她旁边，和她并肩而立，学着她的模样，先是抬头看了看天，然后呼吸了一口外边的空气。

    不过，徐晏知并没有觉得天有什么好看的，灰蒙蒙的，死气沉沉，毫无生机，吸进肺里的空气，也格外阴湿，并没有让他觉得好受。

    但是，在温莫凡问他有没有觉得很放松的时候，他还是违心地点了头。

    随后，他偏过脑袋，静默地看着她，看着她欣赏着花坛里新开的花，一朵一朵指着问他知不知道是什么，徐晏知只是摇头。

    于他而言，世间万物都了无生趣，他实在不懂她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