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维斯巴特,位于内城区的大教堂。
大厅的尽头伫立着一尊精美的神明雕像,一帮教会神职人员聚集在神像面前。
站在众人前面的是这座大教堂的负责人马歇尔都主教,他手里捧着圣典,同身后的神职人员一起向神明发出祷告。
“伟大而又至高无的神明啊我们人类才是您的忠实仆从,请您倾听我等的心愿,降下神罚,消灭玷污世界的污秽生物,净化整个世界吧”
“消灭污秽,净化世界”在场的神职人员齐声道。
就在这时,教堂大门被强行打开,一群圣殿骑士从外面闯了进来,火速将在场的人员包围起来。
“都不准动”其中一位圣殿骑士对这些神职人员大声道。
闻声,马歇尔都主教转过身来,摆出一副高高在的姿态,对圣殿骑士呵斥道“教堂大厅乃神圣之地,容不得出现半点血光,请你们把武器收起来。”
“不需要”
圣殿骑士团团长奥尔托芬带着几人从大门处缓缓走过来,在马歇尔都主教面前停下脚步。
“此次行动,我们已获得教皇的允许,可以在教堂里使用武器。”
“哼”
对此,马歇尔都主教冷哼一声,小声骂道“你们这群背离初心的异端分子。”
“不论如何,一切都结束了,马歇尔都主教。”
无视了对方的话,奥尔继续说道,“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回迦勒圣教国接受审判庭的审判。”
“别叫我都主教,我现在是新圣教的临时教主。”马歇尔都主教纠正道。
“好一个临时教主。”
后边的安洁莉卡忍不住站出来指责道“你们这些极端分子口口声声说要消灭污秽,可是跟你们合作的尼古拉斯特皇帝却是一名吸血鬼,被利用了而不自知,还好意思站在这里大言不惭。”
“你说什么”
听到这话,马歇尔都主教一脸不可置信,连忙迈出步子走前,想从安洁莉卡那里问个明白,却被两名圣殿骑士抬起武器拦住,不准他继续前进。
“尼古拉斯特皇帝可是坚定的新圣教拥护者,他怎么可能是肮脏的吸血鬼,你一定是在骗我”
“我没兴趣欺骗你。”
安洁莉卡义正辞严地说道“尼古拉斯特皇帝现已被消灭,他的肉身亦化作灰色尘土,你若是想查看验证也不是不可以。”
“骗人你果然在撒谎圣殿骑士不能随意随意处决吸血鬼,要押回迦勒圣教国进行审判。”
揪住这一点,马歇尔都主教跟发疯似地抬手指着安洁莉卡,企图揭穿对方的谎言。
“你居然敢说已经消灭,身为圣殿骑士,在神像面前撒谎可是不可饶恕的重罪”
“我没有撒谎,你是不是忘了特殊处置权”安洁莉卡冷冷一笑,“如果遇到非常危险的吸血鬼,无法生擒,队长有权命令队员将其就地消灭。”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说起来,让我不得不动用特殊处置权这事还跟你有关,还记得十几年前在波庞帝国境内发现的反信仰魔石吗就是你跟尼古拉斯特皇帝私下串通,才让那颗魔石免遭摧毁。为了消灭尼古拉斯特皇帝,我们可是牺牲了十四名天马骑士”
说到这里,安洁莉卡生气地握起拳头。
若不是理性让她保持克制,她还真恨不得冲过去暴揍马歇尔都主教一顿。
作为天马骑士队长,十四位部下的牺牲令安洁莉卡痛心不已。
“还有,尼古拉斯特皇帝疯狂地拿大量的无辜人民做实验,把他们改造成人不人、鬼不鬼的魔石兵,犯下如此沉重的罪孽,你难道还要维护他吗”
“这、这”
马歇尔都主教一时间无言以对,尼古拉斯特皇帝是吸血鬼这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了,慌得连手中的圣典都没拿稳,掉落在地。
“不可能,尼古拉斯特皇帝才不是吸血鬼,我不信,不信”
“行了。”奥尔适时开口道,“来人啊,把马歇尔都主教和这里的人员都押下去,关起来严加看管。”
“是”
就这样,马歇尔都主教和在场的教会旧派人士全部被圣殿骑士给抓了起来,准备押回迦勒圣教国逐个进行审判。
宫殿城堡。
人民军顺利攻进去后,很快就控制住了这里并展开地毯式搜索,城堡里绝大多数人员被勒令集中在宽阔的庭院里进行看管,只有少数人得到特殊对待。
比如,在逃的晨光王国二公主翠丝特韦尔斯,士兵发现她光明正大地坐在谒见大厅的皇座,那本来是尼古拉斯特皇帝的位置。
面对士兵的包围,翠丝特竟然拒绝从皇座下来,还指名道姓说要见欧文,态度十分嚣张,完全没有战败者该有的姿态。
不管怎么说,翠丝特仍然是晨光王国的王室成员,唯一有资格审判她的只有当今的国王欧文。
于是,士兵只好守在翠丝特的两边,为防止逃跑还用武器指着她,然后派人速去通知国王。
获知这一消息,欧文没跟另外三国打招呼,直接带人前往宫殿城堡,去会见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
对于此事,另外三国保持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毕竟晨光王国才是攻下帝都维斯巴特的真正主力,而且之前也答应把二公主交由欧文处置。
谒见大厅。
欧文带着一群护卫从大门口径直走过来,在皇座面前的阶梯下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坐在面的翠丝特。
“二王姐,你已经输了。”
“住口你没有资格叫我姐姐。”翠丝特无比痛恨地瞪着欧文,“你不过是区区的私生子,算不正统的王室,更不配称王,那王位本该是我的。”
闻言,欧文微微一笑,淡然道“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得民心者,得天下。二王姐,你在南境之乱爆发初期私自逃跑,就已经寒了南境之民的心,你不适合当王。”
“胡说八道”
翠丝特拍了下皇座的扶手,驳斥道“王位必须由正统的王室成员继位,这是自古以来流传下来的规矩,跟有没有那群贱民的支持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