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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手下败将
    “登徒子,我知道。”玉江引随口接了过来,脸上笑意不减反增。

    笑着说道:“在沈九辰的眼中,你可是我的压寨夫人,若是叫他听去了,我也不能将你藏在这桃花溪了。

    届时你别说复国了,只怕连人也会被他拆吞入腹,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半吓唬地说了一通,看着她忍住的怒火,玉江引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心情舒畅无比。

    凤芊芊咬住嘴唇,恨恨地瞪着他,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现在她是寄人篱下,玉江引说的没错。

    一旦离开了桃花溪,沈九辰的人必然会抓住她,到时候大家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就算了为了母后,为了那些保护自己而牺牲的人,也要等到复国才行。

    闹腾了这么久,桌子上的饭菜早就凉了。

    但玉江引从一开始就没有吃过几口,凤芊芊不情愿地收起心中的怒气问道:“饭菜已经凉了,可要我去热一下再吃?”

    说完才想起,他的厨房还在湖的另一边,自己根本过不去。

    没想到她还会注意这些事,玉江引大笑出声,爽朗的笑声飘扬在桃花溪的上方,许久才停下来。

    冲着凤芊芊勾唇邪笑:“你有这份心,为夫就心满意足了,为夫宁愿不吃,也不愿意夫人受这份苦啊!”

    对于他这种没脸没皮的精神,凤芊芊知道自己那他没办法,只好忍住一巴掌拍在他脸上的冲动,不再看他。

    她这模样又惹得玉江引一阵大笑,不顾凤芊芊恼火的目光,笑得张狂。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凤芊芊的蛊毒也到了非解不可的地步。

    “此次去寻找母蛊,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三四个月,你在桃花溪好生照顾自己。”

    玉江引低头看着,将佩剑挂在自己腰上的小丫头,心里充满了不舍。

    从她来到这儿开始,他还没有与她分开过,这算是第一次,还没有,竟就让人格外想念。

    凤芊芊耷拉着脑袋,半天没有回答。

    直到听到了玉江引的轻声呼唤,才抬头问道:“果真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吗?人多力量大,我可以帮你拎行李什么的啊……”

    说到最后,就连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可笑,玉江引一个人轻装上阵,没有后顾之忧,若是真的带了她去,估计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看见她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玉江引浅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道:“别瞎想,母蛊虽然好找,但沈九辰也不会笨到吧东西放在桌子上让我拿的,你就在家等着我回来。”

    说罢,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估摸着得赶到下一个村庄。

    无奈的笑了笑:“得出发了,我走之后,会有人给你送饭的,药还是要按时服用,不要让我担心。”

    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凤芊芊扯着他的衣角,有些不舍。

    却还是被他按住了双手,飞身离开了桃花溪,越过桃花林,消失在凤芊芊的眼前。

    她低头望着自己的手,静静地发呆。

    他们之间似乎已经超过了熟人之间的感情,但这样的感情又能走多久呢……

    离开桃花溪,玉江引快马加鞭地赶了几天的路才进入了京城,趁着夜色正浓,悄悄溜进了皇宫。

    看见熟悉的地方,他忽然变得轻松起来,毫无压力的躲过每一个宫殿的侍卫,静悄悄地来到了正和殿。

    这里是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也是他这次皇宫之行,最后要去的宫殿。

    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正门进来后,他悄悄地关上了高大的殿门,转身便看见一个小巧的由楠木雕刻而成的盒子,散发着缕缕异香。

    进门之前,他为了防止沈九辰下毒手,屏住了呼吸,趁着进门的时候闻见了异香,心里不禁一沉。

    母蛊应该就在这儿了。

    抬手将袖口中的药丸送进嘴里,吞咽下去后才放松下来,重新呼吸。

    这番异香是楠木混合了紫金草炼制而成的,能致幻却不致死,看来沈九辰是想抓住他以后狠狠地折磨他了。

    不过可惜,他连靠近金案的准备都没有。

    将手中的细长绳索灌注内力,只听见绳索划破虚空,“咻”地一声套在了金案的盒子上。

    玉江引手腕处微微用劲,便将楠木盒子收了回来,却并没有放在手中,只这样拎着就要推门而出,这时,身后的烛火忽然亮了起来。

    “怎么,玉公子来了就想走?不留下来与孤叙叙旧吗?”

    记忆中的声音响起,玉江引地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提溜着绳索上的盒子,转过身来望着金案后面坐着的男人。

    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只不过是一个国师,虽然芊芊的父皇彼时已经不在了,但他还没有登基。

    而现在,他却身着衮服,坐在龙椅上看着自己。

    这样的情形,玉江引并不满意,只看了他一眼,玉江引便低下头,打量着楠木盒子。

    开口道:“沈九辰,你见我几时理会过你?且不说你是我的手下败将,便是你派人骚扰我与芊芊的行径,也着实是让我费解,你是想要得到芊芊呢,还是想得到我呢?”

    他挑衅似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眼望向大殿另一端的人,目光所及,皆是黑衣锋刀的侍卫。

    见此情形,玉江引嗤笑一声,再次低下了束发的头颅,完美的侧颜在烛光下时明时暗,整个人如同锋利的长剑,一旦触碰便要出鞘。

    视线里的侍卫一个个面面相觑,和那些在桃花溪外面叫嚣的人一样,外强中干,不堪一击。

    听见他如此亲昵地叫着凤芊芊的名字,一直故作冷静的沈九辰一掌拍向金案,愤然起身。

    阴鸷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玉江引,说出来的话却并不那么冷静:“玉江引,芊芊的名字,可不是你等贱民可以叫的!孤……”

    沈九辰的话还没有说完,又是一道利器划破虚空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下一刻,脑袋上的冕旒便掉了下来,在寂静的空间里发出一声清脆的摔裂的声音。

    冕旒被摔,形同灭国,沈九辰的脸色瞬间阴沉,只听得玉江引清泠的声音:“你自称是孤,我也就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