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芊芊点了点头,由闵月扶起坐到了桌边,看着那桌菜,凤芊芊的眸光闪了闪,又恢复了平静。
“闵姑娘坐下来一起吃吧。”
“姑娘你叫我闵月就行了。”
闵月也没有客气,坐在凤芊芊的旁边,光是看着那些菜她都想要流口水了。
这么一会儿,凤芊芊已然觉得闵月是个心思单纯的人了,对她也有了几分好感,将旁边的筷子递了给她,闵月露着白牙冲她笑了笑。
“闵月,你可以唤我凤芊芊。”
闵月愣了愣,这个姓很少见,据她所知,只有炎国的皇族才姓这个姓,不由得就多看了凤芊芊两眼,凤芊芊也不在意,依旧温和的笑着。
“有好吃的不叫我,我也要吃。”
凤芊芊心觉这个身穿白衣,长着一张娃娃脸的男子就是闵月的哥哥,目光看向两人,就见闵月拿筷子打了那个男人伸进盘子里的手。
“哥,你多少注意一点。”
凤芊芊又拿了双筷子递了过去,闵洛才冲凤芊芊呵呵一笑,不客气的先吃起来了。
“凤芊芊,这是我哥哥闵洛,人称毒医圣手。”
凤芊芊轻轻的点了点头,和如此真性情的人在一起,她也觉得开心,况且闵洛还救了自己。
玉江引听到那边闵月夸张的惊呼声,和凤芊芊的轻笑声,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有时候,这对吃货兄妹还是有点用处的,至少可以让凤芊芊高兴一些。
“小姑娘,你也快吃,你身子弱多吃一些对身体好。”
凤芊芊点点头,这么多天和玉江引拗着,再加上她浑身都疼也不觉得多饿,如今不疼了,凤芊芊就觉得自己快要前心贴后背了。
三人吃饱,也就熟络了起来。
闵洛摸了摸自己的圆滚滚的肚子,看着凤芊芊啧啧称奇,凤芊芊并不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可是越看越觉得像是一块温润的璞玉,让人挪不开眼睛。
“凤芊芊姑娘,我终于知道玉江引为何如此看重你了。”
凤芊芊听闵洛如此说,不自觉的就想起沈九辰对她说的话,眸光又黯淡了一些。
闵月瞪了闵洛一眼,闵洛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觉得自己也没有说什么啊,怎么凤芊芊就成了这个样子。
“凤芊芊,我哥哥他总是有口无心的,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凤芊芊摇摇头,脸上又有了几分笑意,她和玉江引的事情的确不关他们什么事情,闵洛也并没有说错什么。
“闵洛大哥,我中的是什么毒你可知道?”
闵洛摇了摇头,满脸的愤慨:“我今天除了给你号了脉,玉江引都没有让我接近你,是什么毒,我明天好好看看就知道了。”
凤芊芊只当没有听到玉江引那三个字,只不过心里却是有些波澜。
他明明不喜欢自己,为何又要这样,他是想要变现的多么深情,让自己心甘情愿的为他牺牲吗?
凤芊芊身上的毒虽然被压制住了,但是没过多久就又精神缺缺,闵月让闵洛出去,让凤芊芊先睡觉了。
凤芊芊想知道这是什么毒,也是想要知道这毒到底是谁下的,下毒又是出于何种目的。
凤芊芊觉得下毒的人并不是想要单纯的害死自己,而是有什么目的。
想的太多,凤芊芊的头就又有些疼,不知不觉中就昏睡过去了。
闵洛和闵月出来,就看到站在窗户边上的玉江引。
玉江引明显也看到了他们,在闵洛嬉皮笑脸的走过来之前,就将窗户关上了。
闵洛刚想开口,就被闵月给拉住了,冲他做了噤声的手势。
“凤芊芊好不容易睡着,你要把她吵醒了,你信不信玉公子能把你给打一顿。”
闵洛赶紧捂了嘴,他觉得玉江引真的会这么做,也不多嘴了,瞪了闵月一眼,回自己房间去了。
闵月无奈的笑笑,她这个哥哥呀,也就只有玉公子能收拾的了他。
闵洛回去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他知道玉江引和凤芊芊之间肯定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而且不出意外,玉江引很在乎那个小姑娘。
看到在凤芊芊门外徘徊的玉江引,闵洛的眼睛转了转,终于想到报仇雪恨的办法了。
“玉江引,我可告诉你,这个小姑娘中毒了,不能受刺激,你这几天最好别在人家跟前露面。”
玉江引明显不相信闵洛的说法,可看到他一脸认真,又不敢拿凤芊芊的性命开玩笑,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屋子。
闵洛这么做不单单是想戏耍玉江引,他想要知道凤芊芊所中何毒,必须要取凤芊芊的心头血才能辨毒,而这心头血,闵月肯定取不了,只能由他来。
玉江引那个小气鬼肯定不会允许他来的,所以现在玉江引回去了,那就正好。
不过,闵洛也不敢自己悄悄来,万一玉江引知道了,他就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叫了闵月,闵洛才拿了空心针和白玉碗进去了。
玉江引从窗户后面看着,他自是知道闵洛要干什么,却又无法阻止。
取心头血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玉江引就是再不愿意,也不能让闵月一个生手来做。
凤芊芊听闵洛的说法,也没有拒绝,事关自己的性命,她还没有为父母报仇,也没有完成复国重任,她还不能死。
凤芊芊已经想到空心针穿过胸口会有多疼,可真当刺进去的时候,凤芊芊还是忍不住痛呼出声。
玉江引听着隔壁房间的叫声,手握成拳,两片薄唇也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满脸的阴郁。
凤芊芊还是个小姑娘,她比一般女子都要坚韧很多,如今疼成这个样子,可想而知那取心头血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闵月不敢怠慢,在凤芊芊张嘴之后,就将准备好的布帕子塞了进去,生怕凤芊芊禁受不住要断了自己的舌头。
闵洛的额头上已经有一层薄汗,手却不敢动分毫,看着红的发黑的血从空心针里流出,闵洛的心才算是安定了一些。
“你撑着点。”
凤芊芊头上的汗如雨点滴落,脸色苍白,手紧紧的攥着床榻上的褥子,锥心之痛也不过如此,她尚且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