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这边可不能进,我们流云阁里的规矩您也是知道的,这后院都是还未调教的小丫头们,您先回去吧。”
忽然从外面传来一声女子的脆音,似乎是有客人闯进来了。
凤芊芊看了一眼绿萝,小丫头倒是不紧不慢的将饭菜全都不好,看来这事情在这里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
凤芊芊微微挑眉,所谓的规矩,不过是在没钱的情况下给穷人立的。
果不其然,这位大爷推开了凤芊芊的房门。
醉醺醺的胖子身上穿着绫罗绸缎,这额头的一抹翠绿便显示出他的身价不菲。
“姐姐,怎么把客人带到这儿来了?”绿萝上前一步拦在凤芊芊的眼前,将她遮得死死。
这流云阁里尚未出台的姑娘,可是见不得人的,这都是用来当做秘密武器的。
那位被绿萝称作姐姐的姑娘,也没想到客人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真的无视了流云阁的规矩,直接开了门。
“这屋里果然藏着美人,我就知道你们流云阁每次都会推出一些新花样,这次定然是想让我找一找,来让爷瞧瞧这姑娘长什么样子,还这般遮遮掩掩。”
醉醺醺的胖子显然是忘了流云阁的规矩,在他看来只不过是能够用钱摆平的,都不叫事儿。
一掌推开绿萝,他就要上前去准备扯凤芊芊的衣服。
“大爷可别啊……”那姑娘叫晚了一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凤芊芊正好侧过头,瞥了一眼这胖子。
“好美……”原本就已经醉醺醺的了,看见人也是有三分模糊,凤芊芊的脸又是格外的惊艳,这已经醉了的人,愣是让这美色更醉三分。
“姑娘你愿意让我替你赎身……去我府上做我的……不,我要娶你为妻!”
这胖子眼睛看了一眼凤芊芊之后,便再也没离开凤芊芊的脸,他甚至都不舍得大声对凤芊芊说话。
看来是凤芊芊的美貌把他觅得晕头转向了。
“呦,这不是黄公子吗?”
就在凤芊芊冷着脸看着这胖子的时候,张妈妈便摇着扇子走进来,风姿绰绰,风韵犹存。
瞧见黄公子的样子,他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之色,果然这次出的价钱没错,这女子送来,定然能够成为她流云阁的头牌。
“张妈妈你来的正好,不知道这位姑娘的赎身价格是多少?我现在便给你。”
黄公子就算是醉了,也还是迫不及待的开始去掏银子。
“等等,黄公子怕是不知道吧,我们这楼里有的是姑娘,可这位,却不是能够用钱请的起的,她还没有出过台,我们流云阁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若是公子当真有此心意,到时候尽情拍就是了。”
张妈妈将扇子滴在黄公子的手上,又冷着脸看向一旁,带着黄公子进来的姑娘。
“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这姑娘顿时脸色一白,腿脚发软,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张妈妈身后的几个龟奴立刻上前去将这姑娘抬走。
他也不过是因为听了姐妹们几个说的话,这后院里有一个绝世美人,是张妈妈流着竞争下次花魁的主。
女人之间的攀比嫉妒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这流云阁的规矩也多得很。
今天这一幕,即使那姑娘故意要过来陷害,凤芊芊也是张妈妈在凤芊芊眼前上演了一部杀鸡儆猴的好戏。
“萍萍你这几日便好好休息,绿萝,你好生照顾着你家小姐,不然到时候有你苦头吃的。”
半哄半骗的带走了黄公子,只留下凤芊芊和绿萝两个人在屋里头大眼瞪小眼。
“姑娘……”绿萝惭愧的低下头,她没想到自己一点也没有用。
凤芊芊反倒只是轻笑一声,端了杯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这么点小把戏在他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事儿,宫里头明争暗斗的,远不是这里一些小小的手段能够比的。
“用不着太伤心,不过就是杀鸡儆猴,给我一个下马威看看,反正我也不过只是过来体验一番罢了,先吃饭吧。”
闹了这么长时间,一桌饭菜都凉了,凤芊芊优雅的坐下开始进食一点,也没有被刚才的事情打扰食欲。
“姑娘您当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吗?”绿萝忧心重重的看着凤芊芊,似乎在为她担忧。
“绿萝,你看姑娘我像是一个傻子吗?这地方我自然知道是哪里,做人还是要本本分分的,你也稍微收点心,我不是随意可以让人当枪使的,这一次我便不计较了,下次可不行了。”
凤芊芊这次没有叫绿萝坐下一起吃饭,反倒是自顾自吃完之后便将碗筷收了起来。
绿萝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原来她都知道了。
如果没有虑度的,接近外面的人,哪里知道她住哪一间屋子。
再加上方才与那女子对视的瞬间,凤芊芊便看出了,这一场戏,还真是颇为精彩。
“主子,有消息了。”
暗卫送来消息,玉江引脸上的神色为之一动。
“主母应该是被人拐走了,这几日城里的黑道白道全都通知过一遍,查询下来只有这城里的一个老赖,常做拐卖妇女的生意,就在那一日晚上出了城。”
玉江引的指尖摩挲在凳椅上,他脸色平静,指尖却不断的磨出了木屑。
“他们人现在在哪里?”玉江引剑眉拧紧,心下已然有了杀人的念头,可这些人还得留着。
“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主上责罚,那人……被沈九辰的人先一步带走了。”暗卫单膝跪下,头低的死死:“不过他的同伙被我们带回来了,似乎也是知道主母的消息。”
玉江引脸色非常难看,但他并没有发火,沈九辰明面上的势力的确比他大得多,一个消息也比他容易得多。
“去把人带来吧……”
一个浑身**,全是鞭笞之痕的男人被绑在架子上,双手高高吊起。
“说,你把人卖去哪儿了!”沈九辰的脸上早已没了那温润如玉的神色如今只剩下暴戾与阴沉。
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大魔头,浑身散发着阴邪的气息。
那吊着的男人,眼底只剩下恐惧,身下隐隐滴嗒出橙黄色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