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37章 安慰
    类似于狼牙棒,但刺针更为残忍,因为棒子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一指长的针,扎在皮肉上,无数个针眼,看碧晴刚才带血的双腿,没少受刑。

    江南歌在部队的时候就曾说过,最痛恨古代那种变态的刑罚工具,没想到她能亲眼看到。

    “以她的身份,偷入内殿被抓,又有‘人赃并获’,罪名确定不小。”

    说话的是欧阳墨,他想平息江南歌此时的怒火,想解释给她听,却没想到被江南歌狠瞪了一眼。

    欧阳墨虽无辜,但也没在这时候开口,避开了她凌厉的目光。

    “别,别生气,是,是我不好,她,她是想看,看我的。”

    端木元淇安慰江南歌,同时也把责任归到自己身上。

    事已到此,她生气也于是无补,双手环于胸前,“本来我没想来,但途中听说你受了罚,这才冒险来看你,没想到又碰到这种事。”

    想到刚才遥祖的话,她问,“你母亲刚才说让你娶了碧晴?你愿意么?”

    端木元淇果断的摇摇头。

    江南歌一愣,很是疑惑,“你不喜欢她?”

    端木元淇又点点头,“那你为何这般紧张她?”

    “我,把她,当妹妹。”

    江南歌深吸口气,从古至今,永远都逃不掉的经典台词,不喜欢人家还要关心担忧人家,还美名其曰把人妹妹。

    “切,人家还未必喜欢你呢。”

    此时,族医从内屋走出,走到端木元淇身边抬手,恭敬道,“族长莫太担忧,姚姑娘已无大碍,只是要多休养些时日才能恢复。”

    端木元淇没多问,点点头,挥了挥手,族医便拎着药箱退了出去。

    江南歌手支着脑袋,“那这事儿你要如何处理?跟你母亲说不愿意?你觉得她会同意?我可没时间陪着你们玩儿,我得赶路呢。”

    “要,走吗?”

    “嗯,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做,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欠你的人情也还了。”说着,她摸了下腰间的玉佩。

    本想还给他,但转念一想,他们在这端木氏族还不知能不能全身而退,即便能,也得靠这玉佩帮忙,所以,她决定暂时留着,等出去之后去还。

    欧阳墨一直盯着她的举动,这个玉佩他在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是什么,但他没告诉她,因为有此物,必要时能派上用场。

    看着她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就要肯定是那个人,但在最后一秒还是否认,在没有得到最终于证据前,他不容许自己偏离初心。

    此时,内屋的使女快步走出,道,“禀族长,碧晴想见这位姑娘。”

    此言一出,三人同时看过去。

    端木元淇自然是疑惑的,他并不知道他们昨晚见过。

    欧阳墨面色淡淡的看了江南歌一眼,随即眸光微转,并未多言。

    “见我?”

    江南歌同样疑惑,昨天她就看的出来,这丫头喜欢端木元淇,不然不会冒险去送药。

    而且,从她来去自如就能肯定,她经常在那个时间去偷偷看端木元淇。

    使女弯着身子点头,“是。”

    “哦,好,走吧。”

    江南歌没再犹豫,随她向内屋走去,在路过欧阳墨身侧之时,看到他示意的眼神,随后消失在屏风之后。

    进去便见到躺在床上的碧晴,使女已经给她换了身淡绿色的纱裙,头发也梳好理顺,露出那张她两次都未看清楚的惨白小脸。

    她长得很俏丽,又很温婉的那种,眼睛不大,但很圆很亮,鼻子小巧挺直,薄唇,但本人唇色很好看,樱红色的,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江南歌在床沿边坐下,“你如何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碧晴抿唇摇摇头,脸上有不少青紫的淤块,嘴角也略微有些肿。

    知道她不能说话,江南歌继续轻道,“就因为你昨夜偷入内殿,就被他们打成这般模样?”

    碧晴颤巍巍的从被子里伸出手,覆在她手背上,缓缓摇摇头,张了张嘴,似要说什么,但却只能发出一声嘶哑的‘啊”。

    “你想说什么?”江南歌看着她难耐的样子,“你等下,我去叫人,他看的懂你的手语。”

    刚要起身,手腕被碧晴拉住,然后朝一旁的使女看了眼,使女很明白她的意思,随后转身去拿了纸笔。

    “你会写字,想写给我看?”

    碧晴轻抿着唇点点头,使女与江南歌一起将她扶坐起,她颤抖着手接过纸笔,在纸上缓慢的写起字来。

    江南歌不太认识这个时代的字,弯弯扭扭,五年里奇云教过她不少,但她能记住的不多。

    她以前的记忆超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身体的主人原因,智商与记忆力直线下降,这是她最痛苦的一件事。

    走神间,碧晴已经写好一排字,递到她手上,示意她看。

    江南歌蹙着眉头,很努力的看那字,只看懂了三个字:帮帮我。

    其它的她看不明白,但应该是跟这三个字有关的,她看了眼身侧站着的使女,又看向碧晴,“你要我帮你什么?”

    等在外堂的欧阳墨不知怎的,总有些坐立不安,他从来不是个容易焦躁的人,自从江南歌进去,这种焦躁全开始了。

    内心深处,有种莫名的负罪感,这种负罪只有他自己明白来自何处。

    “公了,你不用,担心,碧晴,她……”

    “族长。”欧阳墨抬头看向端木元淇,“其实宗母所说并非没有道理。”

    端木元淇看着他眨眨眼睛,似乎也猜到他要说什么。

    “贵族之事我本不该多言。”说着,他回头看了眼内屋方向,“她即把你当友,我便叨扰几句。”

    端木元淇朝他点点头,“请说。”

    “如宗母所言,贵族之事全由她一人掌管,族长即坐上这个位置,就应该撑起整个氏族,这是责任。”

    自从与他们相遇,眼前俊朗清冷的男人与他说的话并不多,此刻却听他说了这么多,对端木元淇来说,他与江南歌一要神秘。

    “公子,说的,极是。”

    端木元淇不断的点头,双手交叉在置在膝盖上,拇指不停的搓着,明显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