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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交易
    “既然是族长印鉴,何等重要,那更要还给他了。”

    这东西代表着什么,她很清楚,听虚白说过,五族都有各自的族长印鉴,由每代族长掌管,这是关乎整个氏族的重要信物。

    “难怪遥祖会那般生气,端木元淇也太不懂事,怎么能轻易将这东西随意给人。”

    嘴上虽这么说,她心里却是暖的,至少,端木元淇是信任她的,而且,他是担心端木族的人会为难她们母子,所以才将这印鉴交于她。

    “你方才说这玉佩还有用是什么意思?”转念一想,她道,“端木逊跟你说了什么?”这个问题她一直没来得及问。

    欧阳墨的目光从头顶的星空移向她,“做了个交易。”

    “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江南歌撇他一眼,虽然嗓子不好使,但这说话的频率让人太着急。

    “他不想与我们为敌,更不想被金氏族抓到把柄,现在金氏族应该已经知道我们带着印鉴逃出端木族。”

    此话一点,江南歌便明白了,“所以我们被他们围堵只是假像?”

    见欧阳墨点头回应,她突然有些生气,“为何早不告诉我?”

    怪不得在端木族的时候一直不让她出手,他那些暗器应该也只是让那些士兵受伤不至送命,若不告知,她确实会下狠手。

    “有何区别?”欧阳墨拳在唇间抵了下,压抑要咳出的声音。

    江南歌本想说他几句的,这一来,她倒有些不好开口了。

    “此时不是还印鉴的时机,为让金氏族更确信,端木族会放出消息,说我们抢走了印鉴。”

    “你……”江南歌无语,“那你这样不是让我们更危险?”

    她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招自我抹黑玩儿的可真溜。

    “再一个时辰我们便起程。”欧阳墨侧头,俯视着她,“进去吧,外面凉,休息一会儿。”

    江南歌总觉得他还有什么事瞒着,但他的心思这么难猜,她也懒的费那个脑细胞,她是打算稍会等他休息便带着小豆丁先偷偷离开。

    “想先走?”

    突然,后脊一凉,抬眸看向正一瞬不瞬盯着她的欧阳墨,唇角抽了抽。

    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外星来的吧。

    “你不记得以往,那江氏族的路你自然也不记得,我之前告诉你,江氏族将会有喜宴,你应该不希望把时间浪费在路程上,何况……”

    江南歌清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没有任何反驳的迹像,因为,他的声音哑的让人不忍打断。

    “端木族为让金氏族相信,会再派人来追,金氏族,毋庸置疑,连端木族都动用,对你,不会罢休。”

    他的话完全在理,江南歌不是不知道,可她,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她不否认是想躲避与欧阳墨的长时间相处。

    “由我带路,会更快,你带着孩子,一则不方便,二则不安全。”

    欧阳墨看着神识又有些飘乎的江南歌,“若你真的想带子冒险,我不便强留。”

    说完,他转身欲进门。

    江南歌深吸口气,咬了咬唇,道,“行,你带路,一起走。”然后,快速转身进了门。

    刚要开门时,她回头看立在堂中的欧阳墨,“看着挺强的,身体怎的这么弱?还站在门外吹冷风,我可不想路上被你连累。”

    然后开门,关门。

    欧阳墨立在原地,门关起的那一刻,他好看的唇角弯了弯。

    江南歌躺在床上,努力闭上眼睛,也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再醒来是被门外的敲门声叫醒的。

    “江姑娘,该起程了。”

    “知道了。”

    她牵着睡眼朦胧的小豆丁出来时,欧阳墨和陶吉在堂中等着。

    陶吉走上前,将小豆丁抱起,“小公子,我抱你出去。”

    小豆丁点点头,随陶吉先出了门,江南歌和欧阳墨紧随其后。

    欧阳墨看着江南歌的背景,她换了衣裙,碧蓝色的纱裙里面是一套白色裤装,白色的脚靴,头发束的很高,很简单的发髻。

    这般轻盈清爽的着装很适合她,她不似那些大家闺秀,娇柔造作,她有她们没有的坚强和魄力,她拥有独特的气质。

    感觉到身后的目光,江南歌上马前回头,却发现欧阳墨刚刚跃上马,根本没有看她,难道是她的错觉?

    江南歌拿出线路图欲看路程方向,欧阳墨骑马走近她,“我们此行并非图上线路。”

    江南歌不解,看他,“还有别的路?”

    “江姑娘放心,公子有更近的路线。”陶吉看着身前的小豆丁,“小公子,坐好了,咱们走了。”

    “嗯嗯,走喽!”小豆丁高兴的点着头,回头看向正收线路图的江南歌,“阿娘,来追小豆丁哦!”

    不等江南歌回答,陶吉的马率先奔了出去。

    看着飞奔的马儿,江南歌也露出欣慰的笑,小豆丁是个很活泼的孩子,但从小到大都在九龙山上,那些匪弟子都供着他,很少有人这样带他玩。

    随后,她也拉了马缰绳,双脚夹马肚,回头望了眼欧阳点,“驾!”

    欧阳墨也紧随她之后奔驰而出。

    想到他与端木逊的交易,他确实有事瞒着江南歌,但这件事与她并无关系,再者,如若让她知道他以此来做别的交易,会毫不犹豫的给他四个字:分道扬镳。

    天刚蒙蒙亮,中途在河边小歇,陶吉带小豆丁在河边撇石子。

    江南歌坐在树下的草地上喝水,欧阳墨则靠在树干前望着某处。

    “你说江氏族有喜宴,因何事?”

    闻言,欧阳墨回头,“江氏六女婚宴。”

    江南歌微策思索,“六女?叫什么,她多大了?”抬头见欧阳墨正直直的盯着她,“怎么?我,说错什么了?”

    “你觉得我是装的?”她从他的眸光中看出他隐隐的疑惑,“所以,你还是不信我不记得以前的事?”

    欧阳墨直起身,走到她身前,双手环于胸前,俯着她,“这五年,你从未打听过自己的身世?”

    江南歌站起身,不答反问,“为何要打听?我记得我刚醒来时,正在生产,是疼昏死过去又被疼醒的,那时他们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