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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决择的顶点
    “三夫人,七小姐,欧阳公子,族长请三位前去大殿。”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江南歌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南歌,大殿上……”

    “姨娘放心,众目之下,他们也不敢把您怎么样。”

    江南歌知道她的顾虑,先前她是想把自己摘干净,现在,想摘也干净不了,因为最终的证据在她手里,这一步,迟早由她自己走,但她即然答应保她,就会做到。

    欧阳墨走到江南歌身侧,“伤口如何?”

    江南歌应声抬头,他冰蓝色的眸底是疼惜和担忧,错开目光,她扫了眼胳膊上的伤,“这点伤,无妨。”

    手被他握住,江南歌没有挣扎,任由他的掌将自己的手包裹,她现在似乎形成了习惯,被他这般握着,很安心。

    三人一同走出,随侍卫一同前往大殿。

    意料之中,大殿里几乎还是原班人马,不同的是,殿中跪着两个人,阮红箩和那位长老。

    “岚哥,是他们!是他们陷害我的!”

    脚刚踏进殿,就听到阮红箩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脸上的妆早就哭花了,再没有之前的光鲜亮丽,身上还披着个黑色的斗篷,这是直接从现场给抓过来了,显得极其狼狈。

    江凉岚阴沉着一张本就黑下去的脸,怒视着殿下的阮红箩,又从他身上移到江南歌身上,最后落在苏琦莯身上。

    “宗母大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啊。”

    江南歌没有否认,但也没有直接承认,看着她平静自若的神情,江凉岚眯了眯眼。

    “你!江南歌,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狠毒,先是伤了我敏儿,此刻居然污蔑于本宗!你到底想怎样?就凭你有族印鉴,就能胡作非为吗?”

    面对质问,江南歌只轻轻一笑,松开欧阳墨的手,往前迈了几步,欧阳墨紧随其后,与她始终保持两步的距离。

    “你自己想接这盆脏水,还来怨我?”她直视阮红箩噬血的眸子,“污蔑?即然是污蔑,为何你与他,会在这里?”

    “是因为你……”

    “够了!”

    江凉岚现在极为后悔,当初不该心存侥幸把江南歌放进来,他以为能问出印鉴的下落,没想到,倒把江族搅了个水深火热,还把他推至决择的顶点。

    “还觉得自己不丢人吗?”他怒斥阮红箩。

    江枫气得整张脸都是青的,“父亲,怎能责怪母亲?明明是他们设计陷害的!我……”

    “你也给我闭嘴!”江凉岚气的胸口起伏越来越明显,“来人,把大公子立刻送禁室去!”

    四个侍卫听命上前,示意江枫。

    江枫还想说什么,被阮红箩的一个眼神给逼了回去,他一副不甘心的瞪着江南歌,同时挑衅的瞟了眼扫他一眼的欧阳墨。

    “你们给我等着!”然后只能随侍卫离开大殿。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江凉岚这话是对江南歌还苏琦莯说的,那眼神里明显是质问。

    “我也想问呢,到底怎么回事?”

    江南歌觉得可笑,没有一丝想配合他们演戏的**。

    “江南歌!少跟我装蒜,你跟这个贱人,陷害我……”

    “陷害你什么?”

    江南歌打断她,“宗母大人,夜路走多了,总会遇着鬼,你若品行端正,何来别人陷害?”

    “你!”

    阮红箩仔细的从这话里找错落,“岚哥,各位长老,你们都听到了,她承认了,如果不是他们做的,她怎会知道发生了何事?我是被他们陷害的,岚哥,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呵。”

    江南歌突然笑了一声,“戏演的太过了宗母大人。”

    她脸上的神色越来越低沉,“你若是对自己做过的事没有印象,就让人来给你提醒提醒如何?”

    “你想做什么?”

    阮红箩明显慌了,“这些手书是你们伪造的,根本不是我写的,你们故意设下圈套,陷害于我!”

    她猛的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苏琦莯,“还有你这个贱人!这么多年,你藏的可真深啊,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江南歌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江南歌却是弯了弯唇角。

    “圈套?可没人逼着宗母去钻,若是心中没鬼,没给族长大人戴绿帽子,谁能架着你脖子让你去私会了?”

    在坐的长老们听的一愣一愣的,没想到她会当众说这些不雅之言。

    高高在上的江凉岚已经气的几近发狂,咬牙低道,“江南歌!你真的以为有印鉴在,我不能把你怎么样?”

    江南歌抬头看他,“是啊,你能把我怎么样?”她不光说出来,还用挑衅的目光回视他。

    “江南歌!”

    “怎么?恼羞成怒还是觉得脸上不光彩?”江南歌步步紧逼,“若是还有让你更不光彩的呢?”

    “你血口喷人,我要杀了你!”阮红箩说着就要扑上来。

    欧阳墨上前一步,紧握着江南歌的胳膊往后拉了下,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

    阮红箩被侍卫拉住,她怒瞪着眼前的欧阳墨道,“哼,你是欧阳昱日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见异思迁,狼心狗肺!敏儿等了你十年,找了你十年,你却什么都不承认!”

    越过欧阳墨的肩看向他身后的江南歌,“这个女人跟她娘一样贱!只会勾引男人,真……”

    “啪!”

    无比响亮的一巴掌打在阮红箩的脸上,因这一巴掌来的太快,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往后仰去,踉跄着摔倒在地。

    “阮红箩,看来我还是对你太慈悲!”

    江南歌不止一次从她嘴里听到骂璃幻暮,这她无法容忍,“你以为你有多贞洁?背叛丈夫,与别人私生,‘贱人’两次配你再合适不过!”

    “你……你胡说什么?”

    所有看热闹的族长听言全都一脸茫然,又不可思议的低声议论着,而一直跪在地上的那位与阮红箩私通的长老一直跪趴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敢吭一声。

    此时的阮红箩根本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慌张的看向脸一再沉下去的江凉岚,“岚哥,她血口喷人!不是的!”

    江南歌冷笑一声,转头看向一直未语的苏琦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