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这个毒妇给我押入石牢,没有本族长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
“慢着。”
苏琦莯上前一步阻止,“各位长老,阮红箩的行事,让整个江族蒙羞,难道就只关石牢?”
她绝对不能让阮红箩有翻身的机会,不然,她会死的很难看。
长老们面面相觑,个个微皱着眉头不知如何回应她,毕竟坐上族长之位上的还是江凉岚。
“呵。”
苏琦莯冷笑一声,但面上却还是那副善良温柔的模样,“若我这里,还有她谋杀大夫人,陷害四夫人的证据呢?”
“什么?”
“这……”
所有人都被她这话惊到,不可置信的真看着她,大长老起身道,“三夫人,此话不可乱说啊。”
“乱说?”
苏琦莯无奈的笑了笑,“大长老,您觉得这个时候,我会乱说吗?若是没有证据,我今日就不会站在这大殿之上。”
江南歌目光平静的看着苏琦莯,她这是筹划了多久,才能把这些证据牢牢的握在手里。
若是她没下九龙山来江族,那她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敢翻身?
“苏琦莯!”
江凉岚走下台阶,缓步走向苏琦莯,眼神像是一把利刃,似乎顷刻间就能将苏琦莯击个粉碎。
“本族长一直以为,你是个温顺善良的人,没想到,这才是你的真面目,你处心积虑等的就是这一天吧?藏的如此深,倒真是让本族长刮目相看。”
苏琦莯直视他,“族长大人,我只是想在江族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可这江族不给我们母女留活路,三妾是被逼无耐。”
“被逼无奈。”
江凉岚居高临下的盯着她,那意欲再明显不过,若是没有外人在场,他分分钟撕碎她。
看戏也看热闹了,江南歌双手环于胸前,向前迈了两步,“我倒是想看看三夫人的证据,尤其是关乎我母亲的。”
她挑衅的看着江凉岚,“还是说族长大人不敢?”
随后,她又看向长老席。
“不瞒诸位,此次我回来,最重要的便是想知道母亲的死因,有人告诉我,母亲是患了邪疾而终,据我多日来的了解,不然,既然三夫人有证据,各位长老可否与我一同听听?”
此话一出,众人皆沉默,因为真正拥有族印鉴的是江南歌,没人敢拒绝,就连江凉岚也不行。
“三夫人,在坐的没人反对,请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让各位长老评判下咱们宗母大人的行事风格。”
苏琦莯有江南歌撑腰,勇气便又添了一层,她瞄了眼黑着脸的江凉岚,转过身,她从身上拿出一个泛了黄的娟帕。
“这是大夫人的亲手血书。”
她边说边将娟帕小心的打开,上面是用血写的血书。
“诸位长老可传看一番,查验是不是大夫人的笔迹,大夫人生前最喜欢的就是写书,她的字迹想必各位都认得。”
江凉岚负着的手紧紧地握起,能清楚的听到‘咯吱咯吱’的声响。
相比他的紧张,阮红箩像是无所谓惧了,瘫坐在地上,嘴角还略带着笑意,眼睛时不时的瞄向躺在地上死不明目的长老。
“这上面清楚的记录了,阮红箩是如何给她下致命毒药,又是如何时陷害四夫人被囚西苑,重要的是,四夫人离开之后,曾有位术士为保命闯入她殿中,向她说明阮红箩是如何将四夫人一步步引向邪疾的。”
众人听的傻眼。
“各位都知大夫人是落水而亡,随后四位小姐全部被遣嫁,不过,大夫人聪明过人,在她落水前一刻,将这血书留给了她最忠心的使女,而那小使女自知性命不保,将偷偷将这血书转交于我。”
如此一来,所有人都明白了,一又眼睛都盯着坐在地上,面色惨白的阮红箩。
“大夫人落水一事,老奴也知晓。”
接话的是钱妈妈,“当时她刚产下五小姐,此时出手,没有人会怀疑到她身上,所以,她买了暗手,在大夫人在园中池塘边散步之时,将中毒已深的大夫人推入了冰冷的池塘中。”
众人一片哗然。
但钱妈妈却没有停下,接着道,“还有四夫人,被囚西苑之后,四夫人终日不得出院门,族长也命任何人不得靠近西苑,宗母一直视四夫人为眼中钉,眼看着七小姐渐渐长大,她便起了杀意,让人在族中装神弄鬼,又将所有的责任推向西苑。”
江南歌越听越气,气的想杀人。
“莫动气。”欧阳墨轻轻地牵过她的手抚慰。
“随后,她又买通术士,说邪祟是四夫人引来的,后来的事在座的基本都已知晓,四夫人被冠以邪疾,最终,被活活逼死……”
“阮红箩,这些可有错?”
苏琦莯看着嘴角噙笑的阮红箩,“如今你所有的罪行全部暴露,你敢不认?”
阮红箩冷笑两声,抬头看她,“别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看我,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个蠢货!你以为凭这些你就能翻身?真是可笑!”
“翻不翻身我不知道,但,只要你能受到应有的惩罚,为死去的大夫人和四夫人讨个公道,就足够了。”
苏琦莯时时刻刻都在散发着她善良光辉。
“族长大人,这宗母的罪行,您打算处置?”
江南歌看向江凉岚,“今日恰好长老们都在,若您下不了决定,也好让长老们提醒提醒您本族之规定。”
她这是在将江凉岚,他要把阮红箩押下去,谁知道他耍什么花样。
江凉岚刚要开口,江南歌快他一步道,“既然族长大人念及旧情,不舍处罚,那便由我来决判,各位可有异议?”
众人傻眼,没人敢点头,也没人敢摇头,毕竟她才是拥有印鉴的人。
“既然没人反对,那我……”
“江南歌!”
阮红箩冲她大吼出声,她心知肚名,若是自己落在江南歌的手上,绝对没有活路。
“你敢动我试试!”
“吓唬我啊?”
江南歌声音清冷,又极期松懈,“你应该最清楚,我是被从小吓到大的,你这点伎俩还真吓不住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