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雍正传召弘历和四福晋、札喇芬一起去万方安和,弘历和札喇芬正在用完善,听到高无庸的话后,弘历挥挥手,让札喇芬先安心的吃东西,不用在意命令。
“阿诨,快些走吧,若是福晋比咱们先去了,姑姑的颜面上不好看的。”札喇芬规劝道。
“好,咱们现在就走!”弘历点头了,带着札喇芬往万方安和走去。
临近春末,去往万方安和的回廊外面的花圃内,盛开着不少鲜花,往日,札喇芬可能会驻足观看,今日却没有了这份闲心。
“娇娇,这边有郁金香,大概是郎世宁带来的。”札喇芬顺着弘历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一片郁金香的花园。
“阿诨,咱们回来时再看!”札喇芬拽了拽弘历的手,希望他赶快去万方安和,暂时不清楚有什么事情呢。
万方安和内,四福晋坐在左下首的位置,身边的嬷嬷们却是在哭泣着,希望能让皇后娘娘为四福晋做主。
吴嬷嬷今日算是豁出命了,想拉下钮祜禄格格,再抹黑一把札喇芬。
弘历携带札喇芬迈入殿内,正好听吴嬷嬷在哭诉,札喇芬暗惊,她躲过了这次的追讨,大概是有人没有躲过去。
“你们两个坐在一旁听听。”皇后指了指一旁的位置。
札喇芬余光瞄着四福晋,希望能从她的神色中发现什么,很不幸,四福晋基本上没一丝丝的神色变动呢。
钮祜禄格格是替罪羊?
弘历与札喇芬听后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发现了诧异。
雍正和皇后表示理解,更下旨禁足了钮祜禄格格,软言安抚四福晋几句,就把她们主仆给打发走了。
“是冲着娇娇来的吧?”皇后瞧着弘历问道。
弘历颔首:“应该是冲着娇娇去的,吴嬷嬷是随身携带那些药物,幸亏娇娇机灵,让晃阿去找高无庸,否则,事情定然是不能挽回的。”
皇后的嘴角微微上扬,富察家的手段是越发的下作了。
几日后,钮祜禄格格接触了解禁,她穿着一身青色的常服,跑到杏花春馆的门口,恳请见侧福晋。
札喇芬啪的拍了扶手一下,直接打发晃阿出去当众询问钮祜禄格格要做什么。
若是让钮祜禄格格进来了,她就是有嘴都说不清了,钮祜禄格格是想利用请安的机会,让大家认为陷害福晋是札喇芬吩咐的。
钮祜禄格格瞧着晃阿出来,没有让她进入杏花春馆的意思,仅是当众问着钮祜禄格格有什么事情。
“我仅是想着能给侧福晋请安。”钮祜禄格格无法,只能用备选的办法了。
“钮祜禄格格,您是否先去了嫡福晋的院落了?”晃阿看向钮祜禄格格问道。
“没有,想着这里距离武陵春色更远,才会先过来请安的。”钮祜禄格格赶紧解释起来。
“主子现在不见任何人,请您回去吧。”晃阿说道。
话音落下,晃阿转身就要离开,钮祜禄格格对着门口就跪下,晃阿赶紧闪到一遍,转身冰冷的瞧着钮祜禄格格。
“您这是做什么?逼迫主子要进去吗?”晃阿有些恼火了,若是背过身没有瞧见,明日园子内就会流传晃阿没规矩的消息的。
“不是...不是!”钮祜禄格格赶紧摆手,札喇芬居然这么聪明,没有上当。
“请您离开吧。”晃阿一点耐心都没有了,直接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札喇芬听到晃阿的回报,仅是冷冷的笑起来,果然是个厉害的。
“让所有人都机警点,别让人给收拾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札喇芬冷笑起来。
众人皆知,札喇芬是个心大的,女眷们算计的话,首选就会是她的。
弘历从外面走进来,正好听见札喇芬在那边嘀咕,给了高无庸一个眼神,让他去查一下。
“娇娇,这是抱怨谁呢?”弘历低沉的声音,传入札喇芬的耳中,她微微一愣。
“阿诨....你又没通报,就进来了!”札喇芬微撅着嘴巴说道。
弘历很喜欢搞突然袭击,札喇芬一直坦荡荡的,就没有多做在意,若是外人在场,指不定怎么想呢。
“娇娇,这是怎么了?”弘历瞧着札喇芬问道。
札喇芬气鼓鼓的瞧着他:“若是别的额女眷在的话,我改怎么解释?”
“下次不这样了!”弘历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了,别外人知道会觉得弘历不信任她的。“换上衣服,咱们要跟着汗阿玛和额娘出去几日。”
札喇芬狐疑起来,雍正居然要出门?
“汗阿玛准备去京郊的别院,让弘时、我和弘昼带着一个女卷跟着一起走的。”弘历交代起来,“一共去十天左右,多带一些衣服才是。”
晃阿和玳瑁赶紧去内室准备了,札喇芬亲自给弘历端了一杯茶水过来。
“阿诨,你和福晋说了吗?”札喇芬问道。
“巴彦过去通知了。”弘历点头道,“我都已经安排妥当了,等咱们离开后,杏花春馆这边会有人盯着,不会有人动手脚的。”
雍正临时决定去京郊休息几日,圣旨下达,圆明园内又忙碌起来,四福晋瞧着眼前跪着的巴彦,心中翻滚着怒气,为什么什么好的事儿都是札喇芬的?
“侧福晋一人难免会有疏忽的时候,让钮祜禄格格跟着一起去吧。”四福晋记得札喇芬给钮祜禄格格难看的事儿,赶紧说道。
“主子说,仅带侧福晋一人即可,出门在外,又不是游山玩水的。”巴彦按照弘历的意思说道。
“既然爷说了,我就不多说了,外出的时候,安全是最重要的,我在园子内,等待着爷归来。”福晋简单的交代几句,就把人直接给打发了。
此时,弘历已经与札喇芬坐在马车上,巴彦归来后,把福晋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说出来了。
“阿诨,真的没事儿吗?”札喇芬狐疑起来,福晋明显是动怒了,语气都不一样呢。
“出发了!”弘历没多说,随着苏培盛一声令下,所有随驾的马车都挪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