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子夜,车子还在行驶着,今日没有在露营地内特别停留,直接继续赶路,上皇的意思是七月十五前,感到五台山,为了给孝庄文皇后祭祀,女眷们都安静的在马车上,开始继续抄写佛经的。
“阿诨....”扎喇芬发现弘历居然屏风外面批示折子。
“娇娇,怎么起来了?”弘历听到了扎喇芬的声音,赶紧从绕过了屏风的,瞧见了扎喇芬坐在床上,哈宜呼已经呼呼大睡了。
在外面,弘历极少会让奴才们进来伺候哈宜呼,二人早早的学会了如何来照顾她了。
“阿诨,怎么没去福晋的马车内?”扎喇芬担忧李荣保再闹事儿,来了这边好几日了,李荣保基本每日都去给福晋请安,让她很是不安的。
弘历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让扎喇芬不要这么担忧,她迷迷糊糊的被他哄着睡着了。
睡梦中,她朦胧听到弘历动怒的声音,她睁开眼睛,发现他坐在了美人榻的旁边,正在看向外面,她伸出小手,拽着他的衣服后面,让他小声些。
“哈宜呼被我放在床铺里面了!”弘历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往里面看,在外面发生了吵闹时,弘历第一个想到是不想让她们母女二人被惊扰到。
扎喇芬翻身做起来,靠在他的肩膀上,在侧耳听着高无庸的回报。
原来,永璜不知吃了什么,开始闹肚子了,御医则在给太皇太后诊脉,无法亲自诊脉,四福晋很是恼火了。
“阿诨,先过去吧。”扎喇芬看向弘历说道。
“不用了,让徐御医有时间过去一下,让福晋好好照顾永璜。”弘历恼火了。
扎喇芬为难的瞧着他,脸色很是为难。
“乖!”弘历坐在了美人榻上,拍着她的后背,把她塞进了丝绵被中。
她乖巧的躺下了,被他哄了一会,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弘历站起身,绕过了屏风,瞧着桔梗听从芙蓉的话,乖巧的跪在了地上,一句话都没多说。
“走吧。”弘历看向桔梗说道。
临近午时,扎喇芬才清醒过来,哈宜呼还在呼呼的睡着,她微蹙眉头,小丫头怎么睡的这么沉?
“主子,您醒了?小主子已经醒了两次,由吃了奶。”晃阿直接说道。
扎喇芬彻底的放心了,永璜没被照顾好,又生病了。
“晃阿,让嬷嬷进来照顾哈宜呼。”扎喇芬准备用了一些午膳,就赶紧去抄写佛经。
永璜生病,四福晋的心情定然不好,她尽量安分一些才是,避免会被福晋找麻烦。
午膳刚过,随行的队伍里面,流传出四福晋照顾永璜不当,让永璜生病的消息,扎喇芬一直没有去福晋的马车。
李荣保听到消息,着急的在马车上转悠着,李荣保夫人哭哭啼啼的瞧着他,听到四福晋的闲话,心情很是不好。
“好了,你现在哭有用吗?福晋做事儿没分寸,居然敢这样对大阿哥,不管是否是她的孩子,都应该仔细照顾。”李荣保对夫人说道。
“爷,咱们帮帮福晋吧,若是流言再这么传下去,福晋那边定然会被万岁爷和皇后追究的。”李荣保夫人明白,雍正和皇后更看重皇家的荣誉,若是敢这么的折腾,早晚被揪出来的。
“不行!”李荣保想到更多的是自己家族的人脉,若是再被分化,可能就没办法为傅恒铺路了。
李荣保夫人瞧着李荣保坚定的样子,最终选择了沉默,儿女相比起来,傅恒的地位越发的重要了。
临近傍晚,车队停了下来,准备在此露宿一晚,四福晋下了马车,先抱着永璜,在营地内溜达了一圈,永璜难得这么精神,发现额娘对他极好,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双手时常拍着手掌。
“主子,福晋呆着大阿哥在外面,您还是先别呆着格格出去了。”晃阿发现扎喇芬想要带着哈宜呼出门,赶紧上前阻止。
扎喇芬微微一愣,抱着哈宜呼转身回到了美人榻上,盘腿坐下后,开始叫着哈宜呼说话了。
晚膳刚刚准备妥当,弘历就从外面走进来了,她微微一愣,福晋都在半路去阻拦了,他居然还能回来。
“阿诨,你今日来这边用晚膳?”扎喇芬对营地内的传闻,心知肚明,清楚这些不过是有人看她们不顺眼。
康熙和雍正商议后,开始给今年的新进秀女们指婚,不少的秀女跃跃欲试,希望能够进弘历的后院。
四福晋与她就成了这些人眼中钉,她们身后的家族更是希望她与弘历有一些误会,如此,这些新进后院的秀女们,就有了可趁之机了。
午膳后,弘历亲自抱着哈宜呼,扎喇芬紧随其后,二人走在营地内,巡逻路过的侍卫们,心中暗暗吃惊,弘历居然能如此的居家。
她们相对比傍晚的四福晋和永璜阿哥,他们准备回去后,好好的与家里人商量一下才是。
“娇娇,现在的天气慢慢的凉快了。”弘历转身瞧着扎喇芬说道。
“阿诨,咱们还要多长时间,才能感到五台山?”扎喇芬想着白日时,在马车上闷着,哈宜呼偶尔还会闹腾起来。
弘历拍着女儿的后背,温柔的和她说着。
“还要十几日的时间,咱们可能这段时间需要日夜赶路了。”弘历告知给扎喇芬。
她微蹙眉头,若是每次都连夜赶路的话,哈宜呼不见得会开心的。
“阿诨,哈宜呼每次都会折腾,在马车内呆的时间长了,就要去外面溜达的。”扎喇芬赶紧说道。
“没关系,我会带着小丫头去外面溜达的。”弘历保证道。
二人一起漫步,不少的臣子们都从御帐的方向回各自的房间,纷纷瞧见了眼前的这一幕。
纳尔布远远躲着二人走着,害怕会被同僚们询问,每次下朝,有不少人前来拉关系的。
“阿玛....”扎喇芬发现纳尔布在远处的身影,他看了高无庸一眼,让他去拦着纳尔布。
纳尔布听到了高无庸的声音,赶紧驻足,还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到底是没有躲过。
纳尔布瞧着弘历和扎喇芬走到了跟前,刚要行礼,就被弘历用左手搀扶了,硬生生的没有让他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