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行宫内取消了宫内的宴会,各自在府邸里举行宴会过年,福晋让膳房准备了一桌子的晚膳,弘历与福晋坐在桌子上,札喇芬与高氏分别坐在左右下手处。
弘历右左手捏了捏札喇芬的小手,今日没让哈宜呼出来,札喇芬能全力以赴的应付福晋。
“福晋,明日是回门的日子,福晋与两位侧福晋的娘家均是随驾过来的,明日早膳后,可回到各自的娘家。”弘历当众宣布。
四福晋的眼神亮晶晶的,弘历松口让回门,按照规矩,弘历应该陪着四福晋回门。
前几年,弘历都是陪着福晋回门,再找各种借口离开的。
“是!”女眷们纷纷起身答应下来。
札喇芬余光偷瞄着福晋,她彻底的安心了,弘历每年都会找借口,午膳前离开富察家,暗戳戳的陪着皇后一起回来的。
“福晋,我今年还是先陪着你回门,汗阿玛的意思,临近午膳前,还要陪着额娘回门的。”弘历漫不经心道。
福晋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弘历往年都说雍正有旨,陪着皇后回门。
李荣保夫人没少因此事儿被挤兑,福晋是心疼在心中的。
今年抵达了关外,富察氏以为这类的事儿能否避免呢,她嘴里泛着苦涩,弘历又拿着这为借口,想要中途去乌拉那拉家。
皇后每次都会在午膳前后虎门,乌拉那拉氏的族人都会过去,札喇芬没少利用这个机会陪在他的身边。
“爷做的对,皇额娘回门是要紧的,皇阿玛朝政繁忙,你作为儿子陪着回去是对的。”福晋表现的格外大度。
“侧福晋,皇额娘和爷去乌拉那拉家,需要你多服侍了。”四福晋把苗头对准札喇芬。
“福晋,我每年回门,只有午饭才会去大伯的府邸的。”札喇芬直接怼回去了。
话音落下,其余的女眷们收起妒忌的眼神了,札喇芬仅是占据着姓的优势,根本没有别的好处的。
午膳刚过,女眷们纷纷行礼跪安,福晋却出口挽留札喇芬。
札喇芬站在大殿内,瞧着福晋看着,二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谁都没先说话。
“乌拉那拉妹妹,咱们姐妹二人很久没私下聊天了。”福晋笑眯眯的盯着札喇芬。
“福晋,您贵人事儿多,又有了小阿哥需要照顾,定然是没我清闲了。”札喇芬反驳道。
“妹妹既然清楚,为何不帮我分忧呢?”福晋纳闷道。
札喇芬卷着手帕:“福晋,我需要更用心的照顾哈宜呼,再说,我的身子过几个月就重了,更没时间的处理这些了。”
四福晋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紧紧的盯着札喇芬一会。
“乌拉那拉妹妹,若是手中没有权利,下面的奴才就会放肆,哈宜呼是个格格,若是有人故意刁难,她未来该如何?”福晋半威胁道。
“福晋,高氏到很喜欢参与到里面来的。”札喇芬可不愿意招惹这些。
“罢了,既然不愿意,就当我没说。”福晋挥挥手,“跪安吧。”
札喇芬迅速起身离开了主院落,福晋半眯着眼睛瞧着怨气的背影,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
“嬷嬷,到底是妾室,这么小家子气。”廖嬷嬷亲自给富察氏更换温茶。
“主子,乌拉那拉侧福晋不喜插手这些事儿,您就交给高氏一些难缠的差事。”廖嬷嬷劝说道,“内务府的那些人不就期盼着能有人给他们出头?让高氏去平衡就是了。”
“嬷嬷,你去传高氏过来。”福晋赶紧说道。
札喇芬离开福晋的院落,就加快了步伐回院子,福晋说的那些让她后怕,若是自己不能一直得宠,哈宜呼可怎么办?
回到了书房内,札喇芬一直沉思着,大嬷嬷规矩的站在旁边,一句话都不敢说。
“嬷嬷,我今日拒绝福晋可是对的?”札喇芬有那么一刻心动了,希望能给女儿支撑起这片天,最少不能让女儿去了远处。
“主子,您做的对,皇后娘娘曾经提点过您,只有四爷给您的,才是您能要的。”苏嬷嬷压低了声音说道。
札喇芬双眼无神的瞧着外面,心中泛着苦涩。
“主子,主子爷来了!”苏嬷嬷拽了一下她的袖子。
札喇芬继续抄写金刚经,幸亏提前做了准备,防止弘历过来又穿帮。
“又抄经书,不是十五才送过去吗?”弘历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阿诨!”札喇芬娇嗔道。“你一出声,我这份经书就毁了!”
弘历瞧着她娇怒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在外面的那些烦心事儿都被甩在了脑后。
“娇娇,福晋那边可派遣你事儿了?”弘历发现札喇芬喜欢躲懒,偶尔才会去一趟福晋的院落。
“我给回绝了,高侧福晋应该更喜欢!”札喇芬吐糟道,“哈宜呼这么粘人,我能如何呀!”
“娇娇,”弘历叹了口气,坐在她的身边,“你要抓紧机会,福晋难得放权,你都没有试过,就想放弃吗?”
福晋自从生下了永琏,李荣保那一脉的小动作太多了,札喇芬又有喜了,她若是没立住,这胎的小阿哥就真的危险了。
“阿诨,你想让我去争?”札喇芬狐疑道,“你离京前不是这么决定的?”
“此一时非彼一时!”弘历在她的耳边嘀咕起前朝的事儿。
呃呃呃!
札喇芬咋舌了,弘历坚定拥护规矩的,极少会与女眷们提起前朝的问题。
“你记在心里就好。”弘历捏了捏她的鼻子,“高氏那边的手段太狠,她坐稳了侧福晋的位置,定然会成了福晋手中的匕首。”
“阿诨,我知道了。”札喇芬点头,“等回京后,我按照你说的做。”
札喇芬谄媚的小模样让他摇头:“我会慢慢安排,你若不会就问大嬷嬷或者苏嬷嬷。”
“记住了,阿诨,咱们会去赈灾吗?”札喇芬在院落里憋狠了。
“不会,汗阿玛把事儿交给了八叔和老三。”弘历看不上廉亲王胤禩,弘时在他的帮衬下,越发的离谱了。
雍正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弘时机会,胤禩一次次的破坏,离间了父子二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