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天色刚亮,弘历被高无庸叫醒了,他赶紧起身去了外厅。
“主子,师父来通知,万岁爷让您与五爷去书房。”高无庸神色紧张,“主子,纳尔布大人家有人来闹事儿。”
弘历嘴角微微上扬:“别让人饶娇娇的睡眠。”
内肯苏过来找麻烦了,若没星禅盯着,纳尔布大概又要妥协了。
在书房内,雍正端坐在中间,星禅、纳尔布和内肯苏三人站在殿内,弘历迈入大殿,就瞧见雍正眉头紧锁。
“元寿,内肯苏告到了朕的面前,觉得娇娇善妒,才不让谷杭进重华宫,你昨日言语过分,谷杭当晚上吊了。”雍正轻描淡写道。
弘历听出雍正语句里面警告,若是处理不好,他们二人的名声都会被毁了。
“回汗阿玛,您可以问当场的奴才,儿臣与娇娇可没说一句阻止的话,哪位格格反而在污蔑娇娇,牵扯出多年前的事儿。”弘历把当是的情况说了,连绒花的事儿都没隐瞒。
雍正听了,嘴角微微上扬:“苏培盛,你去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
内肯苏心中打鼓,杭谷说的情况明显相反。
“内肯苏,你先回去候着,元寿和娇娇的过错,朕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雍正看向内肯苏,“情况与你所说相反.....”
雍正没说出后果,在场人都是人精,大家都能明白雍正的意思。
内肯苏起身告辞,心理却在打退堂鼓,杭谷可能会有所隐瞒。
府邸能拿的出手的,只有杭谷了。
内肯苏跪安后,胤禛阴沉着脸色,上下打量着纳尔布。
胤禛此时考虑是否要让纳尔布帮衬弘历,札喇芬算是弘历亲自挑选的,她坐在侧福晋的位置上,星禅和五格应该能护着弘历的。
“汗阿玛,您今日不是要带着额娘出门吗?”弘历发现雍正眼神不善,赶紧帮衬纳尔布解围。
话音落下,父子二人在半空中交换了个眼神,他想保住纳尔布。
札喇芬在后院未站稳,几个格格联手福晋,想要陷害她的。
“弘历留下,其余人都跪安吧。”雍正霸占星禅的书房了。
众人离开后,雍正瞧了一会弘历,二人已经很长时间未这么说话了。
“元寿,想保着纳尔布?”雍正考虑更多的是弘历,皇后很喜欢娇娇,他却担忧纳尔布会给札喇芬拖后腿。
“是!”弘历直接回应,“纳尔布能力不成,对娇娇去极好的。”
“元寿,娇娇坐在侧福晋位置上,没纳尔布在背后撑着,星禅兄弟几人都会支撑的。”雍正劝说道,“纳尔布的耳根子软,有人在旁边嘀咕,纳尔布就可能被干扰。”
“阿玛,有大舅舅看着,应该不会有问题,再过几年,娇娇能站稳了,鄂硕和四格能支撑起来,我就让岳父荣养。”弘历早想好了。
雍正听弘历的安排,才略微放心了。
“回去后,与娇娇说一下,让她多防备纳尔布吧,几次出昏招,会让富察氏拿捏到把柄。”雍正不准备管儿子们的后院,三福晋董鄂氏是个表面功夫做的好的,私下没少折腾弘时的妾室。
富察氏看似软弱,总左右摇摆,会搅和的重华宫内不得安宁。
“汗阿玛,李荣保那边没少折腾,娇娇前些日子里,所用的布料还掺和进了不宜孩子们用的东西。”弘历趁机告状。
李荣保安排的奴才进了内务府,重华宫女眷们的分例都掌握在那人手中,福晋稍微动动手,女眷们就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被人更换了分例的。
“元寿,娇娇的东西被换了?”皇后绕过左侧的屏风走过来。
“额娘,娇娇和哈宜呼的东西都被动手脚了,娇娇最近身子有些懒,没来得及进行检查。”弘历先给札喇芬进行解释,“儿臣想着她身子重了,就别换用的东西了。”
雍正与皇后对视一眼,李荣保想的太大了,雍正和皇后对皇阿哥女眷们底线就是不动子嗣,皇后和宫妃们现在做的不错,弘时、弘历和弘昼三人只有弘昼的后院很平静。
“娇娇和哈宜呼如何?”皇后焦急道,“富察氏膝下只有永琏一个虚弱的阿哥,盼望娇娇能生下个健康的阿哥,她还想出手吗?”
哈宜呼算是弘历膝下最健康的孩子了,永璜的身体更差,在娇娇的精心照顾下,永璜的反应能像正常孩子了。
“爷,富察氏有些过了,三个阿哥中,至于元寿没健康的子嗣了。”皇后微蹙眉头,“若不是娇娇此时有喜了,御史估计会拿捏这些上奏呢。”
后宫是身后的大臣越发的不老实,李氏更没认清自己的地位,想着让弘时坐在那个位置上。
“额娘,您安心,儿子会盯着福晋的。”弘历乐呵呵的说道,“娇娇这几日学的不错,就是懒得应酬。”
“元寿,要让娇娇多参加宴会。”皇后对札喇芬的懒实在没办法,“她从小就听你的话,你多说两句比我们都说几日都强。”
“额娘,我知道了。”弘历应了。
此时,札喇芬坐在梳妆台前,让玳瑁和铃兰打扮着,弘历起身时,没让札喇芬起身。
“玳瑁,内肯苏来了吗?”札喇芬瞧着首饰匣子里面的耳坠,漫不经心的问道。
杭谷是个喜欢哭诉委屈的,从小到大,札喇芬被谷杭陷害了几次,都是内肯苏去纳尔布的面前告状呢。
“奴婢听说,四老爷清晨就来了,被万岁爷叫去了书房,刚刚才离开。”玳瑁小声说道。
雍正出手了,纳尔布定然吃挂落。
“阿玛可出来了?”札喇芬问道。
“老爷出来了,主子,奴婢听府邸的小姐妹说,老爷的脸色不好。”玳瑁回禀起来。
众人在书房时,苏培盛把伺候的人都支配的很远,除了在场的人外,其余人都不清楚谈话内容。
梳洗妥当后,札喇芬领着玳瑁和铃兰去了朗佳氏的院落,刚刚进院门,就听见了纳尔布抱怨的声音。
“阿玛,您又抱怨了?”札喇芬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