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熟悉的脸庞突然浮现在当场,隔着遥远的距离,太阳般的大眼,泛着红白凶光,体型之大无以复加,横埂整个宇宙。
“身为我,你真是一个废物!”
吞吸之力传来,巨口宛如白洞,地上被打得乱七八糟的小屁孩老者,被硬生生向外吸去。
小屁孩死死抓着地面的黑潮文字,扭着头奶声奶气惊恐的吼道“这不可能,不可能!我可是源......”
“是啊,你是源,半源,但那又如何......”
“这不可能,不可能!”小屁孩有些失心疯“我可是你,你就是我,你不能,不能杀我!”
老者的声音依旧如此宏伟庞大,和之前的老者如出一辙,甚至和“凭什么不能,当你以为自己是自己的时候,你只不过我的一个附属品。”
“噗~哈哈哈哈......”青年嘴鼓鼓的,努力克制,笑出声来。
“啊~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小屁孩手里拉着的黑潮文字片片断退,他整个人化作一抹白光没入黑洞。
嘎吱嘎吱的咀嚼声响起,没有鲜血,没有血腥,有的只剩下恐惧,无边的严寒随着咕噜一声吞咽,被冷的一个哆嗦。
“哈哈哈哈......”笑够了青年,忽然一凛,杀机和凶狠并藏于威严之下,紫色的寒芒看的人心颤“那么你有想过,你是不是别人的存在呢?”
“回去!”左脚一步跨前,整个空间静止不动,左手猛地一挥,强烈的波动照的整个空间都蓝白之光大闪,
轰隆隆~
一切恢复如常,青年又变回了一脸想揍人的模样,用力的转了转自己强有力的拳头“照样欺负弱小!还有......”
他瞪了一眼前方的无尽深渊,眼中透着杀意“你们!都给我过来!”
光芒再次大闪,啪嗒啪嗒,无数的一模一样的小屁孩像极了下雨一般的向下掉去,掉入文字黑潮之内。
漫天的人雨,看的他着实有些感慨“还在源的初级阶段啊,这就是半源的可悲啊!”
一堆的小屁孩爬起身来,怒视眼前的那个高大人物,这个人物依旧笑呵呵,整张大少爷仗势欺人的放浪浮现在每个小屁孩的眼里。
众小屁孩也不示弱,纷纷爬起来,看了看身旁众位一模一样的众人,心里也来了底气,想要凭借人数和眼前这人淹没“杀!”
通通通通通~
漫天的小屁孩哇哇大叫,四处飘落,砸倒下面的小屁孩。
文字黑潮逐渐褪去,像是被什么逐渐吞噬,越来越快,越来越多的小屁孩掉落进这无边的虚无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黑潮消失不见,谢殊出现在众人眼里。
“呦?你准备好了”
一巴掌扇出,将周围的小屁孩统统扇飞,低头打量起谋面几息的谢殊。
这是一个新的创路人,比起刚才,现在的他才能勉强被叫做创路人。他衣着黑色大褂,泛着黑的发白的金属光泽,相比较之前的空白虚无的衣服比起来,此时的他才更显得真实。
四目相对,两人在这一刻彼此愣了一下,足足五秒钟,两人相继而笑
“你好!我叫谢殊,是个写书的”
“你好,我是有一个警察也是一个罪犯”
青年活动了一下手腕“既然你都来了,他们就交给你了,我就先闪人了。。。。。。”
“嗯,谢谢”
谢殊声音依旧沉重可怖,对方也没有丝毫情绪可言,总有一点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
轰隆隆~
咔嚓~
心念一动,整个身子向着黑洞飞起,头也没有回过一次,身影化作一抹光飞回天际,同时剩下一个黑洞也爆射出一道光芒,巨大的爆炸直接粉碎开虚空玻碎。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活着!活着!”
无边的愤恨和杀意从黑洞传来,只是除却这个声音外还有刚刚消失的地方传来飘荡的声音“对了,顺便暂时借你一件武器......”
休~
..................................................
儒雅中年依旧呆呆的看着前方一动不动,白起突然又说道“也对,你现在听不懂我说的话。”
他用手轻轻点击着大门发出两声清鸣的撞击声,缥缈的声音接踵而来:
“也罢,去吧!
去吧!
~
去完成你的事吧!”
虚无缥缈的声音再次回荡脑海,儒雅中年如同没魂的僵尸一般点点头,目光呆滞的向幽暗的牢房深处走去。
牢房安静,安静的甚是可怕,啪~啪~啪~啪的拍手声回荡四方,泛着高低远近的铜墙铁壁的声音回荡而来,更是凸显这的幽静和恐怖。
啪~
啪~
啪~
啪~
声音孤寂,四声掌声一个间隔,前三个掌声较小而后一个掌声拍的较重,他走过凡是听到他掌声的人,不论监狱的犯人还是警察,听到这一声声的孤寂声瞬间也变得目光呆滞,手掌也开始有规律的拍着手掌,加入到这场游戏中。
渐渐地声音整齐划一,每个人的声音不大,集合起来宛如一股奇特的频率,听的人毛骨悚然。
远处听到这整齐划一的拍打声的警员立刻向前看去,看到一人在目光呆滞的向前边走边拍手向丢了魂一样,并且牢狱中的每一个人都在统一拍手,这诡异的一幕吓破了新来警卫。
拍手的声音早已被内在的恐惧占据,也恰巧避免了自己陷入其中,身后的一些胆大警卫因为对这里见怪不怪,因而没有幸免于难,渐渐的他们也目光呆滞双手不由自主的跟着他们拍手。
害怕的新警卫看到这一幕并没有想着逃跑,出于责任他颤颤巍巍拿着枪对着前面的人大叫道“别…别过来!再…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听到这一声吼,拍手的所有人在这一刻都猛地一顿,拍手声全部停止,监狱里落针可闻,新警卫的汗在这一瞬间都留下来了。
前所未有的安静,宛若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下一瞬间整个监狱里犯人受到某种指令一样,开始互殴起来,见人就打,身后的两个警卫在这一瞬间飞快向前面的新警卫扑过来,厮打起来,直到打到对方鲜血喷洒,五脏聚现,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然后他们开始寻找另一个目标下手。
在这期间只有那个儒雅中年依旧未变,继续拍着手,四下一个间隔,三轻一重,在这不断地打斗中拍着手掌,场面极其诡异。
监视器里的警卫人员注意到此时的诡异一幕,发出警报,警报声响起,滴滴滴的声音传遍整个监狱。然而这一刻已经晚了,这个拍手声已经传至很远很远,很多人都在拍手,几乎不到多时就传遍了所有牢狱。
没有被警卫喊叫的声音波及到的此时依旧在拍手,等到警卫人员出动,一切都晚了,一切宁静都被打破了…
很久很久血腥味四处弥漫,整个监狱再也没有了一丝活着的声音,咔嚓~
一道刷卡的监狱大门打开了,顺着这门看去,一道消瘦身影从中走出,他冲了替他刷卡目光呆滞的儒雅中年一笑,随后用手捂着稍微捂了几分钟口鼻随机放开释然,哒哒哒的踏着鲜血,一步步的向前进,只留下了那深红色的血色鞋印…
他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走出了监狱。。。
洗完澡的胡乱医听到了敲门声,他换上睡衣正准备休息,
当当当~
当当当~
~
三声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仿佛根本不在意有没有人,依旧有规律不断地敲击着。
有人敲门?大晚上有人敲我的门,我有亲戚吗?居然来敲我家的门。
怀着满心的疑问,胡医师缓缓走向门前,轻轻地打开了房门,就看到一个胡子拉碴,身影消瘦的人影给人一种独特气质的中年,在他愣神思索间,就见他很自然将行李放到家里,如进自己家一样随后在胡医师的注视下进入到房内,关上了门。
在他看来不论是他还是这个家根本激不起他本人的一点波澜,仿佛是进入到自己家一样。
随后一句浑厚又如同下达命令一样的声音发出“把这些行李搬到卧室,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放好!”
胡医师顿时愣了,这是什么情况?我认识他吗?他是我亲戚吗?为什么用在自己家一样的命令口吻在命令我!凭什么啊!
然而胡医师并没有动怒也没有一丝生气,就这样听从他的吩咐把他的东西拿到了一个新的卧室,他倒要看看这位大叔,不对,他倒要看看这老东西、老头、老家伙,想要搞出什么名堂。
胡医师指向一个房间示意他向那走,他丝毫不犹豫的向前走去,看到他向卧室走去,胡医师无意间注意到那脚上沾满红色的鞋子!
胡医师本来就是医生,对于血一类的东西本就是十分熟悉,尤其是鲜血不经过处理自动凝结,颜色和他身上的气味都非常相像。
杀人了吗?还是…有待推敲啊!
有点意思,换做是普通人,估计早就报警了,看看他想干什么,如果干坏事大不了为民除害罢了!反正自己本身足够特殊,虱子多了不怕咬,说不定能给生活增加点乐趣也不一定呢!
就这样他收拾好东西,又为其铺好新的被褥,一声不响的回到自己房间。当他走出房间时候,心里一想自己一句话不说好像有违待客之道,然后开口补充道:“浴室里有淋浴,旁边就是毛巾,你需要的话可以洗个澡。”
说完他遍走出了卧室,而这一句话让白起眼神异样,打量了青年一番随即释然。
这家伙应该不会打破被动接受的催眠术,他话里的意思感觉好像并没有被催眠的感觉?是我太敏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