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力量从手腕处直冲脑门,冻得两人打了个寒战。
我这是怎么了?右边那人猛地拍了一下脑门,让自己清醒下来,密密麻麻的冷汗渗出,让他有些后怕。
“你们没事吧。”声音悠转,忽然惊醒沉寂在恐惧的两人。
“没......没事”下意识看向询声方向,这才意会到身边早已多了一人。一身白大褂,像极了医生,但又有些不同,有些像......
猛地一惊,难不成是......
他连忙将手从手上收回去,摆正自己的态度,勤勤恳恳站在一侧,大气不敢喘上一次,显得极其的恭敬。
没错,他是带着任务来的,无论能否成功这人他都不能得罪。
倒是一旁的白起略微有些惊讶,他眼神有些异样和奇怪,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和恭敬。
这家伙是怎么到这里的?没人出门也无法出门,他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他比我还厉害,瞬间催眠了我?
“你怎么出现的?”想着,带着有些深邃和木讷的眼眸,看着眼前在普通不过那人,却宛如再看一团迷雾,怎么也看不透他。
“不告诉你”自信一笑,将另一只手也放下,就向着屋内走去。
“胡医生留步,还请......”
“不去!”
另一人向前,一手拦住胡医生去路,一人放眼看了白起一眼,白起也不生气,依旧装作可有可无样子“你们有什么话慢慢说,我先走了”
胡乱医一看他要走了,兴冲冲的说道“哎哎哎,你就这么走了,我可是被勒令威胁,能不能讲点义气,快点救救我。”
果然这句话,奏效了,阶梯的踩踏声忽然停止,淡淡的哼声响起,末了又再次响起“我和你不熟......”
冷漠的人啊,这年头还是自己可靠,胡乱医心里摇头,表面却升不起半点感叹“你们走吧。”
却不曾想,这两人立马变了气势,腰间掏出一把黑色油光的金属枪,看那样子不像是游戏枪,是真的手枪,像是手中的武器给了他们放肆的勇气。
“还请跟我们走一趟吧,不要比我们动粗!”
“切,有枪了不起,有枪就可以为所欲为”
那人一手握枪,另一手紧抓手腕,用一口绝对标准机械的声音说道“请你相信我手中的枪是真的”
枪头微微斜侧,砰地一声,一颗子弹从枪孔飞出,一团明亮还在枪头闪着,照耀三人的视野。
“还请不要怀疑我是否会......”
这是一个下马威,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呆愣愣看着一枚子弹在他自信的方为控制下,精密的贴着胡乱医的鬓角划过,只是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伸出手去接。
这着实让他有些惊讶到了,他只是想吓唬一下这人,然后好办事,却没料到他会刚好出手去接。
食指和拇指还在空中做出想要捏住子弹的举动,而那颗子弹却在两指中间停滞下来,距离两指各一厘米左右,仿佛是受到莫名力量的牵引,两指确实的触碰到了一样。
“不错的枪法”
食指轻轻一点,那枚子弹在两人惊讶的情况下,晃悠悠的停顿在胡乱医胸前五十公分处,两指依旧从未触碰,轻轻一拉,整枚子弹被他拉成了一个长条,两指两侧扩张,不规则的长条被拉成了规则形状。
两人如变魔术般看着这枚子弹被硬生生拉成了一把锋利无比的细小长刀。冷汗蹭蹭的从额角滴落,掉在地上,发出一滴清脆的啪声。
两人咽了口唾沫,看着面前依旧淡漠的壮年。平淡的眸子像极了散发的寒光,平淡的样子仿佛使得整个屋子彻底静了下来,也冷了下来。
食指轻弹,未触其刀身,刀片却如脱缰的风,瞬息回至出处。
枪,手,人,飞掠而过,插在墙壁之上,无数的裂缝蔓延而出,随机噼啪声响也随机而来。
两人动容,注目,只是那射击之人在扭头的一瞬,整个头颅、手枪,成一字斜面掉落而下,宛如被一柄大刀平切而下。
哐哐哐的金属四散而起,却没有一丝血水滴落而下。
“啊~”
“碰!”
“碰碰~”
连开十几枪,整个房间却没有枪穿到肉的噗噗声,直至那人把自己枪里的子弹打了个精光,这才不得不停下来,惊恐的看向丝毫无损的面前这人。
“你是......你是......”声音惊恐颤抖,俨然没了一份底气。
“杀人,谁不会呢”他扭头一看已断成两半的那人,那人尸体自动飞起,在另一人看恐怖片的眼光下自动拼接,伤口自愈,慢慢恢复。
直到恢复到之前握枪的姿势,手中的枪也完美如初出现在手中,然后,他睁眼了......
“啊!有鬼啊!”那人吓得瘫倒在地,撑着身子一步一步的往后爬,一直到了墙根还是手足无措。
“把嘴闭上!”这乱糟糟的吵闹声,听得胡乱医着实有几分烦闷,不由得有些怒气,冷眼说道。
很识趣的,那人赶忙停下了嘶吼,被那一句话说的都忘记了恐惧。
恢复的壮汉,依旧有些木讷,看着对方歇斯底里那一幕,拿着枪死死的用枪指着对方脑袋,虽然他也知道这对他没用,但是能给他一点心理慰藉的安全感。
“别......别动......”
“我不动你就不会死了吗?”
“我们只是想请你看病,并没有对你有恶意。”
“哦?”胡乱医看着他直指自己脑门的枪有些好笑,“如果我不想去呢?”
“就算你杀了我也没用,还是会有人来请你,就求求你,请你和我们走一趟,也算是帮帮我们。。。。。。”
人类终究是人类,不敢反抗不了现实,只能接受现实,还真是一种可悲呐。
“好,我答应”
“你答应?!”壮汉以为自己听错了,却看到他向着门外走去,手中的枪寸步不离的指着他,有些不可思议。
可是他没说什么,跟着他下了楼,他很清楚,他接到的可不只是他老板的一个人的命令,当然还有背后的几家给他的,让他不得不做的利益,这背后牵扯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而他本人可没这个权利,更身不由己。
“希望你们老板能承受的起代价......”在下楼梯的时候忽然停下“也希望你的这个请求不会害这个破地方毁灭......”
壮汉内心咯噔了一下,他明显感觉到了什么不好的后果
“把你的抢收起来,我这个人可是非常记仇的!”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最后面还跟着一个有些精神有些恍惚,又或许有些不正常,跟着两人上了一辆黑色车。
而自始至终,尽管胡乱医可以看破他们的身上的一切,知道他们的可悲,但那又怎么样呢,这种人丝毫不值得怜悯,他更不会生出丝毫怜悯之情。
简单的来说,这种人不配。
下了车,走过一个个华丽的室内场景,最终来到一个大门前,一个三十多岁的管家,一身工作服仔仔细细的站在门前,他看着来的人的到来,这才毕恭毕敬鞠了一躬,“先生,等你很久了”
将门缓缓打开足够一人进出缝隙,比出了一个绅士的手势“请”
大门缓缓关闭“你来了......”
说话声有气无力,声音中有些柔和一些慈祥,不用看也知道这是一个癌症的患者。
这时一位中年患者,慈眉善目,戴着一副眼镜,留着一副半白的胡子,按他的年纪应该不止于胡子半百,想必应该是他的病所致。
但这只限于这些所谓的明面上看起来,慈眉善目?老态龙钟?可怜?
矛盾本身就很矛盾,使用它的人更是能洞悉矛盾,无论是外在和内在。在我眼里,他就是一滩恶心到家的马赛克。
尊重、强大、树立、成长......
你看不到这些被扭曲了的东西,所以你才会这么说,有时候你会觉得人活着还不如一只畜生。
“谁向你推荐的我?”
决绝的质问开门见山,丝毫不拖泥带水,着实问的这个坐在床上的中年有些惊诧,随机他又恢复那种处变不惊,温婉儒雅的笑了一笑。
“我想请你给我治病......”
“第二遍!”
“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老者答非所问,依旧自顾自的说道,他不相信世界没有人能掌控不了,诱惑不了,凭他的权他的势,他相信这个世界没几个人能抵御的了。
一条条冲撞的力量自动浮现出一条笔直的浮现在老者死死思索和满脑子恶心厌恶的想法里。
胡乱医一瞬间将他们浮现,瞬间看呆了此刻的中年。
“找到了”猛地一拽,一股矛盾瞬间受到了牵引,将和他不想说的那一人的矛盾连接了起来。
“滚过来!”
无数的碎片浮现在当场,这是虚空碎片。胡乱医则是将矛盾当成一种纽带,将这个世界的两个不同地点,强行粘合起来,用矛盾将他拽过来。
咔嚓~
碎片断裂,从中走出一个熟悉不过的人,是在熟悉不过的人罢了。
“是你!”
胡乱医带着玩味,更加这几分寒芒,看着面前这人,压抑不住的杀意涌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