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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遭遇命案
    “嘿……我这暴脾气。”章沫凡一脚踢开她提着的水桶,掸了掸身上的水渍:“好好说话不行吗,动什么手!”

    “和你们这种贱民有必要好好说话吗?”二婶子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都是乱葬岗爬出来的乞丐,没撵你们出寨子就算是好的了。”

    木木唯恐因为自己的错而导致章沫凡出什么事,两眼一红膝盖一软,眼见着就要跪下去认错。

    距离地面还有些距离的时候,胳膊就被人用力地拉起,硬生生地被扯着站直了身体。

    章沫凡瞥了一眼他:“男儿膝下有黄金,给我站好喽。”

    “可是我不想连累姐姐……”

    “你都叫我姐姐了还谈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她回眸看向二婶子,紧绷着的脸上有着一股不可忽视的威严,以她的演技,演个威风凛凛的女强人还是可以的。

    “你瞪什么瞪!”二婶子抬手就想捡起水桶朝她打来,却不料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摔了下去。

    还没等章沫凡开始嘲笑,就看见她的头正好磕到地上的一块尖石上,剧烈的撞击让她的头开了花,流了很多血出来。

    木木慌了,刚想上前去查看就被她拦下:“别上前,小心被她讹上。”

    “可是她……”

    章沫凡回眸看了一圈,这附近也没有人看到这一幕,但在来之前有人看到他们二人朝着这个地方走来,所以这二婶子要是想讹人还真是百口莫辩。

    更何况这个年代又没有监控什么的,她怎么可能说得清楚?

    “你没事吧?”

    她歪着头问了一句,却直接把人给问嗝屁了,看着她闭着眼睛没了气息,身上隐隐爬出来一个白乎乎的影子,她直呼完蛋。

    这下可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木木见二婶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地跌坐到了地上,脸色苍白地发着抖:“姐姐……她……她不会是死了吧?”

    “嗯。”

    对死人已经司空见惯的章沫凡淡定地站在一旁思考着对策,却见那团影子大叫着朝自己扑过来:“你害我跌倒,我要掐死你!”

    可惜影子根本碰不到她,在空中胡乱地抓了几下之后也消停了下来。

    “你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影子似乎回头看了一眼,凄厉地惨叫声立即传来:“你这个贱人竟然害死了我!”

    章沫凡已经有些不耐烦,不停地翻着白眼:“你自己摔死的关我什么事?”

    木木的脸上已经彻底失去了血色,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姐姐你在和谁说话?”

    “没什么。”章沫凡的力气大得惊人,直接将木木给捞起来就朝着回院子的路走了回去,一路上还刻意避着人,不让人发现她在此时经过这里。

    直到回了院子,木木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挂在她的手臂上,失神地嘟囔着:“死了……死了……”

    清夜已经商议完了事,送走其他人后关注到了这两个人:“你们这是怎么了,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我……”她推了一把木木,让他去厨房拿吃的,这才拉着清夜坐下:“我刚才准备去后山的,但是出了点意外。”

    “你把菜园子给拆了?”

    他以为她最多也就惹出这样的事。

    “比这严重多了。”

    小心地压着声音把事情给说了一遍,清夜难得的严肃了起来:“有多少人看见过你。”

    “至少有五六个。”她转念一想觉得不对:“你相信不是我干的?”

    “杀人的胆子你还没有。”他垂眸想了一会儿:“这事有些蹊跷。”

    “怎么个蹊跷法?”

    “哪有一摔就摔死的,还这么巧就被你撞上了?”

    “我本来也觉得她是讹我的,但是后来我看见了她的魂体,她似乎也对自己的死感到意外,再说哪有用命来讹人的?”

    “你带我去看看。”

    清夜的脚下功夫很好,又对山寨的地形很是熟悉,所以只需章沫凡说几句,便能避开所有人来到案发现场。

    二婶子的身体还没凉,仍然躺在原处,而那团影子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蹲下身去仔细查看了一下,突然伸手在二婶子的膝盖上一动,扯出了一根食指长的针。

    “她不是自己摔的。”

    章沫凡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关节,警醒着看了四周一圈:“遭了,我们不应该回来的!”

    果不其然,已经有人围了过来,个个都拿着武器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就是她,我亲眼看见是她推了二婶子!”

    “二婶子一出事我就赶紧去叫人了,没想到她居然还敢堂而皇之地站在这里。”

    “清公子肯定和她是一伙的!”

    这件事,远不止针对章沫凡一个人这么简单。

    清夜拿着那根针站起身晃了晃:“按照这根针深入身体的情况来看,至少得是有十几年的手腕功力,我与沫沫都是不会功夫的人,怎么就成了我们做的?”

    她微微愣了一下,他叫自己什么?沫沫?

    还有,他本可以撇清自己的,怎么一出口就成了我们?

    这莫名的维护还真是有些暖,看来这位大帅哥还是个暖男啊……

    “清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才执掌事务第一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真不知是清公子的运道不好还是故意为之?”

    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约摸有五十来岁的男人,他的右腿似乎有些隐疾,拄着一根拐棍走上前来打量了几眼章沫凡,用着有些难听的公鸭嗓说道。

    “这人谁啊?”章沫凡小心翼翼地走到清夜身边问道。

    “二当家的人。”

    “怪不得,我怎么觉得是他干的?”

    他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护着:“张叔,你这话说得有些针对我的意思。”

    “今儿我就针对你了!二婶子是我们寨子里举足轻重的老人了,出了这样的事难道不应该给她一个公道吗?”

    见他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章沫凡十分想把自己三十七码的鞋拍在他四十二码的脸上。

    “既然要公道,那我们就先查查这根针,据我所知,寨子里擅长暗器的人没几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