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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三,一枝红杏
    “丢的?”章沫凡嗅到了八卦的气息,急忙搬着椅子靠近他坐下:“那戒指不要钱的么?”

    “就是因为那枚戒指被一个姑娘给碰到过,所以他就顺手丢了,却没想到被语瑶捡到奉若珍宝。”

    他的魅力有这么大的么?

    她怎么一点也没感觉到。

    与他认识到现在,除了看到他在宁王面前稍微礼貌一点,的确对着其他人都是一副傲气的样子,特别是在对着语瑶的时候。

    原先她还以为是因为语瑶的单相思给了他优越感,可上次选秀的时候他亦是如此,对所有的女性都一副高傲又淡漠的样子。

    说起来,那时有人想送礼走后门,的的确确没被他瞧上,可是那时候的章沫凡哪里可以看到这么多?

    只当是他身为宁王门客早已看惯了金银,又因为广受京都女子的爱戴所以眼高于顶……

    不过,他不受任何女子东西这一点倒是让人很好奇,他莫不是恐女?

    咦,这人毛病还真多。

    宗清夜知道她的思绪已经飘远了,急忙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沫沫,据我所知,你离开他府上之后,他没有丢过任何东西。”

    “我拿过他的药……那他不敢丢吧,毕竟是命根子呢!”

    “还有一袋吃的。”

    “这……丢食物?浪费食物可是不提倡的哦,还有很多人饭都吃不上呢,怎么可以浪费食物。”

    “而且你还提到他让你帮他倒酒。”

    “这……是为了羞辱我吧?”

    宗清夜感慨她的愚钝:“你且细细想想当日他要你倒酒时,语瑶是何神态?”

    “就很惊讶,以为我和他认识呗。”

    听他这话,意头不对啊!

    章沫凡终于正经了起来,她凝神仔细想了一下,终于得出了一个答案:“他这是故意显示对我的不一般,好挑起其他女子和我的矛盾?”

    “沫沫,你真觉得他只是故意对你如此?”

    “不然呢?难道他还喜欢我不成?”

    见他竟然一本正经地看着自己胡说八道,章沫凡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到体温是正常的之后才说话:“郡王,他可是好几次都差点搞死我的人诶,怎么可能嘛!”

    “他这个人本来就很……”

    “很变态?”

    对哦,这个死娘炮还像是有两种人格呢!

    一会儿像个女人似的妩媚婉转,一会儿又像个钢铁直男似的目不斜视……难不成他还是因为幼年阴影太大而造成了精神分裂?

    这样说来的话,倒是极有可能!

    似乎料到她如果自己放飞思想的话会得出一个很神奇的结果,宗清夜急忙拉了拉她的手让她回神:“无论如何,莫要再与他接触了。”

    “好,我都听你的。”

    真听话。

    他在心里小小地表扬了她一下,但还是有些不放心。

    毕竟红袖这个人能凭借罪臣之后圈这么多女友粉,绝不仅仅只是因为容貌而已。

    “我这会儿得赶着进宫一趟,你先回家好好休息,晚些时候我再来找你细说。”

    “好吧。”

    等等,他明明忙着准备要进宫,怎么还来找她?

    这些个暗卫真得好好管理一下了,分不清主次轻重的么?

    可别给她打造出一个祸国殃民的妖精形象来!

    目送他走后,章沫凡回眸看着墙边的石岐:“你,过来。”

    于佩琪忍着笑意重新拿起扫帚,笑嘻嘻地去了茶楼里洒扫,丝毫不打算插手这件事。

    石岐不明所以地走过去:“姑娘有何吩咐?”

    “谁让你派人去请郡王的?”

    “我……我也是因为……因为怕拦不住姑娘你……”

    “我像那种做事不经大脑,一头热栽下水的人吗!”

    “……”

    “还有,郡王他明明很忙,干嘛要麻烦他走一趟?你不知道男人最重要的是搞事业吗!”

    “……”

    “下次你要是再敢这样,我就把你额头上的头发全给揪了,让你成为一个阿哥!”

    石岐知道以她的脾气,是不会真的与自己生气,也明白她这一通折腾也不过是一边闹着玩一边说明她的意思,只是这阿哥为何物?

    为何成为阿哥就得揪额头上的头发?

    “姑娘,阿哥是……”

    “你别管!”章沫凡气得跺了跺脚,只恨自己没学点这里骂人的词语:“反正你现在跟着我,就得事事都听我的,否则我让郡王来收拾你!”

    这句话终于管用了,石岐急忙拱手弯腰行礼:“属下知错,还请姑娘莫要将属下交给郡王处理。”

    哟,还是得提他才行,也不知他是不是有什么特别手段,才让这些人都这么害怕。

    “知道催了就好,以后别没事就让人去通传,我的事我都会亲自告诉他的。”

    “是。”

    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章沫凡值了一下右手边:“那你现在自己去玩吧,不用管我。”

    “哦……”

    见他真的乖乖走开,她拿着捂着嘴走出了后院的门,慢悠悠地朝着家的方向晃去。

    这次他还真的没有跟了,只是其他的暗卫仍旧在不远处,倒是保证了安全。

    她没打算拿自己的生命冒险,只是想让他放松一下,总是这么紧绷着神经,只怕她还没疯他就先自己疯了。

    在走回家的这段路里,她慢慢地理着思绪,从在黑风寨见到红袖开始一一地回想着,唯恐自己漏掉什么关键问题。

    可是无论她怎么想,都只觉得红袖和自己没能成为一见面就掐的死敌,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大度和他的没脸没皮,其他的则一点也沾不上。

    何故宗清夜会这般敏感呢?

    难道是因为恋爱中的男孩子都是这么小心眼加幼稚?

    还是说,他比自己足够了解那个人,所以才这么敏感?

    好烦啊好烦,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算了,竟然这水还越来越浑浊?

    无奈地敲了敲头,她正准备退开家门的时候,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鲜少见你这么头疼的样子。”

    她抬头看了一眼,惊讶没有暗卫发现他的同时,心里也是微微一沉:“你坐在我家墙头上干嘛?”

    “看看有没有红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