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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不太舒服
    华馥君一听到有首饰,却高兴的眼角都带了笑,说道:“姐姐太客气了,之前就送了不少首饰给我们,我现在戴的首饰,可有一大半都是姐姐送的呢。”

    张新柔想着封后之事,心不在焉地说,“自家姐妹客气什么,我得的恩宠多,赏赐多,平日府里也接济些,比你们宽裕,自然不能看着你们吃紧。”

    华馥君连连点头,“我们清漪现在虽不会说话,一高兴的时候还伸着胳膊指着,指的方向就是姐姐的含元殿,清漪也十分喜欢姐姐。我现在就教导她,姐姐也是她的娘亲,以后她要像对待我一样对待姐姐。”

    张新柔听见这个,抬眼看向华馥君。

    以往,也蛮看不上华馥君这种得点便宜就满嘴抹蜜的作派,但是此刻,她竟然有点羡慕华馥君。

    华馥君再不好,还生了一位公主,也是皇上唯一的公主,长公主啊。

    将来的位份估计还会往上晋升,甚至有朝一日能与她平起平坐。

    张新柔柔柔一笑,“我也拿公主当自己的女儿,待我做了皇后,自然亏不了她。她长大后,也定要为她配一位好夫婿。”

    华馥君听见这个,跪了下去,“谢谢婕妤!”

    华馥君生下女儿已觉得不幸,更加提心吊胆的是,公主将来长大后会被和亲到蕃邦,那样,她养育公主就等白忙活一场,到老了还是无人问津。

    张新柔这话,无疑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起身后,华馥君瞅了瞅卫萋,“卫姐姐,这半天了你怎么不说话啊?”

    卫萋抬了一下头,又赶紧闪躲开了目光,低声道:“这两日陪着大皇子读书,夜里着了些凉,不太舒服。”

    张新柔关心道:“病了可不能硬撑,这季节最容易得风寒了,你还是让太医瞧瞧,你要是有什么事,大皇子就没人照顾了。”

    卫萋赶紧点头,“嗯,谢谢婕妤关心。”

    按照大齐的祖制,后位的决定并非只在前朝,后宫位份高有子嗣的妃嫔意见也相当重要。皇上一般会在确定后位人选之前,问一下这些妃嫔们的意见。

    华馥君与卫萋的存在,就尤为重要了。

    张新柔非常庆幸这些年来没有因为她二人有子嗣就一味的打压,而是笼络了过来。

    有父亲在前朝活动,她在后宫活动,后位应是十拿九稳的。

    那个王氏,一无人脉势力,二无家世背景,凭什么跟她争?

    温室殿里,林初南得知许艾从房陵回来了,孟郊的病势已经转危为安,只要将养些时日便可无大碍。许艾得到连昭在上官府之后,都没往济世堂去,进城后就去了上官府,为连昭治伤。

    有许艾大夫在,林初南这两天为连昭悬着的一颗心也落下了,心情颇好,陪着太子在屋子里玩耍。

    下人突然禀报说,“悦慈郡主求见。”。

    林初南让六月将孟溪舟带去东偏殿玩,自己到暖了阁,命人请孟悦慈进来。

    很快,孟悦慈就在宫女的引路下来到了暖阁,她穿着一件青色的衣裳,一件青色的石榴裙,裙子上绣着白色的百合,百合的花瓣白里透着点红,犹如她白皙红润的脸庞。她的头发梳了简单的姑娘头,插着几根镶着绿宝石的簪子,下面的头发则柔顺地散落在肩膀上,耳坠也是镶着绿宝石的,白色的颈子上带着珍珠和绿宝石相间的项链,整个人看起来既有朝气又有几分风韵。

    林初南看到她,将捧在手里的茶碗放下了,迎上去,打量着笑道:“你这么一打扮,差点教我没认出来,真好看呀。”

    孟悦慈就地跪了下去,既有几分娇羞又感激地说,“若非娘娘接济,悦慈哪有今日,娘娘送的这些东西,悦慈很喜欢。”

    虽然孟悦慈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因是被耽搁了议婚,年纪其实与林初南差不多。

    林初南在宫里没有朋友,在她面前也不愿意拿架子,俏皮一笑,“这要是哪家的公子哥儿看见,一定会失了魂魄。”

    孟悦慈脸上飞红,低声道:“娘娘。”

    林初南握了她的腕子,拉她到炕边坐了,“许艾大夫回来了,你父亲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

    孟悦慈一听,激动的又要下跪。

    林初南及时搀了一下她的胳膊,“别总是跪来跪去的,多没趣。”

    孟悦慈点点头,以手拭着眼角涌出的泪花,她在这世上只有父亲一个亲人了,父亲如果死,她就真的变得孤苦伶仃,这些天天天念着,终于听见父亲安好的消息,自然是激动万分,又感慨万千。

    孟悦慈看着林初南说,“如果那晚没有遇见娘娘,悦慈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娘娘......”

    “好啦,你的心情我知道,就不必一次一次地说了。对了,上次在御花园,你没被伤着吧?”

    孟悦慈下意识地抚了抚手臂,“悦慈没事,娘娘没事吧?”

    林初南笑了笑,“只不过磕碰了一下,也无大碍。”

    孟悦慈附耳道:“娘娘可要小心些,悦慈听说张氏意欲取中宫之位,您现在是她最大的对手,她那个性子,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大臣上奏立新后之事,林初南已经听孟轩鹤对她说了。

    林初南问:“她能做出什么事?她的那些把戏,我又不是不知道,我会防备的,她在我这儿是讨不到便宜了。”

    孟悦慈看着林初南沉着的样子,这才放下心,又道:“她根本不配做皇后,莫说皇后,就连皇上的女人她都不配做。”

    林初南见孟悦慈说这话的时候两只手紧紧攥着,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孟悦慈的手上,安抚性地说,“怎么了?她是不是也欺负过你?”

    孟悦慈摇头,“悦慈这些年在宫里头无人问津,很多人恐怕都不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除了领月银的时候受少府的人一些刁难,倒也没有人欺负过我。是伺候我的宫女月满,被含元殿的那个张庆欺负过。”

    张庆的事情,林初南听说过一些,真正的内情却不甚明了,不禁问:“张庆到底是怎么欺负宫女的?”

    孟悦慈想到那些天月满的样子,恨的咬牙道:“他是个没了根的阉人,可还想着风月之事,有张氏给他撑腰,便在后宫里作威作服,但凡被他看见的模样稍好的宫女,一经他调查,是没有靠山的,他便开始为所欲为。月满是被他从仙居阁里强行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