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啊。
她钱包被偷,第二天酒店的大堂经理就亲自给她送来;她的攀岩自行车车胎爆了,第二天莫名其妙就被修好;她去锦城水庄时一直想买但是断货的缎云刺绣,第二天就被老板告知有库存……
那些她以为的巧合,原来都是他的默默付出。
他把温柔都藏在了阴影里,展现在她面前的只有霸道强势与玉石俱焚的偏执。
苏灼笑着笑着就哭了,闷声不吭地流眼泪,“这个傻子……”
顾璟吓坏了,认识她这么长时间,连中枪都没掉一滴眼泪的苏灼,特么被他给说哭了?!
“哎,你,你哭个啥啊…不是,嫂子……你瞧我这张嘴,都怪我,都怪我!”顾璟就伸手往脸上拍。
这时,门开了。
男人看到苏灼眼眶里的晶莹,呼吸一滞,他大步走过去把顾璟拉到一边,抱住苏灼,轻声问,“怎么了?哭什么?”
君辞看向顾璟,面色阴沉,周身的温度带着刺骨的寒意,“你做了什么?”
“我……”顾璟有口难辩,紧张得直咽口水,感觉就像是村口的小霸王把人欺负哭之后被家长发现了。
“出去!”
顾璟马不停蹄地滚了,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君辞低头,指尖触到她的泪珠时像是被烫到一样,嗓音低沉,“别哭了。”
苏灼控制不住情绪,她搂上他的脖子,脸埋在君辞的肩膀,眼泪浸湿了男人的衬衣。
君辞沉默着抱紧她,手抚在她背上拍了拍,又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乖乖,发生什么事了?说出来我陪你一起解决,嗯?”
苏灼只哭了一小会儿就停下来了,她觉得她最近情绪都非常不对,一旦涉及到君辞,她就再没办法做到心如止水。
“你这个傻子。”
她说话时鼻腔带了小奶音。
君辞什么都应她,“好好好,我是傻子,所以小傻子现在有资格关心小聪明为什么哭吗?”
苏灼擦了擦眼睛,深吸口气,情绪平复下来,她又椅到床上,“因为你。”
“嗯?”
“我逃走的那一年,你是不是一直都跟着我,保护我?”
君辞给她整理被角,手指拂过雪白的被单,略微迟钝了一下,“是。”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君辞抬眸看她,目光深沉复杂,“你当时很讨厌我。”
苏灼噎住,确实,她厌恶他骨子里那股强势执拗,“我爬藏稷山的时候突然山体滑坡被困在山洞里,三天,粮食吃尽的时候,躲在黑暗里给我送面包的人是不是你?”
“……是。”
苏灼看着他的眼睛,“那你呢?你吃了什么?”
君辞凤眸平静如水,“我不饿。”
正常人,怎么可能不饿?
“我在骢龙雪山遇到狼群围攻,站在山脊把狼王引开的人是不是你?”
“是。”
“我的钱包被找到,自行车修好,喜欢的刺绣续货……这些都是你做的?”
“是我。”
原来,从始至终,他都跟在她身后,只是表达的方式错误罢了。
苏灼抿唇,她抬眼,眼眶温热,她说,“你过来。”
君辞就俯身过去,直到唇瓣上猝不及防的柔软,通过神经末梢不受控制地四散开来。
男人一怔。
苏灼睫毛上挂着水珠,轻轻颤动,她闭上眼,学着君辞,一点一点啃食…他的唇瓣。
只是,不得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