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了将近十分钟。
苏灼背都麻了,她拍了拍君辞的肩膀,还是担心他会不会因为太靠近她而产生不良反应。
“可以起来了吗?”
没有回应。
苏灼小心地歪过头看了眼,他好像是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把他的胳膊抬起来,君辞似有所感,不满地皱了皱眉,圈紧了,还吸了吸鼻子。
苏灼只好喊了人进来,不远处会有守夜的侍从,她叫人帮忙去厨房端了醒酒汤过来。
她坐在床头一手端着碗,一手戳了戳君辞,“先别睡,起来喝点醒酒汤,不然明天会头疼。”
君辞半梦半醒,滚到床的里侧,手却紧紧抱着她,头从枕头上挪到她腿上。
苏灼无奈,看了眼侍从,“麻烦你了,先回去休息吧。”
侍从应声很快退了出去。
苏灼看了会儿君辞的睡颜,没有刚才那么可爱了,这会儿不哭了,枕着她的腿,像休憩的魔王。
苏灼喝了口解酒汤,嘴唇覆盖,给他渡了过去,君辞喉结无意识滚动了一下。
一碗醒酒汤,艰难地终于给他喂进去了。
苏灼在君辞薄唇边擦了擦,盯着他一会儿。
她猜的没错,风眠骗了她,肢体接触不会对君辞有伤害,反而是她,碰不得他,不然会晕,但现在不严重。
可风眠为什么要骗她?
没来得及多想,君辞哼唧一声,头蹭了两下,“乖乖…”
“嗯?”苏灼轻声问。
他说完就没声儿了,苏灼无奈,关了灯上床,很快又被圈起来。
第二天早晨,君辞眼睫动了动,醒了,察觉到怀里温温软软的身体,他懵了一瞬。
君辞低头目光深邃,呼吸都放轻了,看了她一会儿又重新躺好看着棚顶。
头疼。
苏灼醒的时候还窝在他怀里,她睡眼惺忪,“你醒了?”
君辞动了动胳膊,漠然道,“嗯。”
啊,好可惜,他不可爱了。
“头疼吗?”
君辞微微皱眉,答非所问,“你爬我床?”
苏灼提醒他,“这是我的房间,你昨天晚上喝醉了。”
君辞眸光黯淡些许,没多说什么,起身掀开了被子,他胳膊拄着床边就要下地。
突然动作一顿。
他回头,看着她拉住自己的手,“干什么?”
苏灼犹豫了一下,“现在还早,要不要再睡会儿?你昨天睡得晚。”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君辞沉声开口。
“……”
“又要耍什么花样?还是想到什么新法子捉弄我了?”君辞的眼神泛冷。
苏灼被怼的没话说,安静了半天,她轻轻挑眉,“知道你昨天晚上是什么样的吗?”
君辞眯眼。
“你昨天抱着我不撒手,一直喊我,还撒泼打滚要我抱,不给抱就哭。”苏灼笑着,“你哭了好长时间……唔。”
君辞一把捂住她的嘴,“够了!”
她一定在说谎。
她经常骗他不是吗?
苏灼眼睛瞪大盯着他,她被捂住嘴,声音闷闷的,“你昨天的样子比现在可爱多了。”
呵。
呵呵。
怎么可能?
他会在她面前哭?还撒泼打滚?
放tm的屁!
“起床。”君辞厉声制止她。
苏灼怎么瞧都觉得他这样子是心虚,她问,“你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了吗?”
“闭嘴!”君辞难得对她这么凶,有点被戳到痛点的感觉。
他动作很快下了床,穿上鞋,匆匆就推门而出,老远还能听见他进了主房,似乎很生气“唐风,给我滚进来!”
苏灼不厚道地笑了。
早饭的时候君辞不在,午饭也不在,难得,晚饭居然也没在。
这是不看着她了?
接连几天,她都被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就是没见到君辞的面,哦,除了晚上,总有“东西”爬她的床。
苏灼就当做没看见,他偷亲她,她也当不知道,第二天早晨就假装不经意地跟唐风聊天,说昨晚被一只烦人的蚊子叮了。
然后她又好多天都见不到君辞的面。
在江城待了有一个月,大概是公司那边很多事要忙,君辞带着苏灼回了帝都。
一下车,苏灼就受到了冬风的洗礼。果然南方和北方是不能比的,尤其是气候方面。
她又被关在了君园。
好悲催啊。
苏灼觉得她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想法子看到君辞撒娇时那又奶又温顺的样子,可惜,君辞这些天忙的连轴转,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躲着她。
反正就是把她圈在身边,划到自己的领地里。
好消息是苏灼终于收回了被没收已久的手机,她跟每一个关心她去向的人都解释了一番。
知道她回来了,苏老爷子很快登门,跟她聊了整整一下午,一阵嘘寒问暖,最后走的时候硬要带走苏灼,结果被一排影卫给拦下了。
没办法,老爷子把来福留下来让它陪陪苏灼,“如果有人敢欺负我宝贝孙女,你就咬上去,明白吗?”
“汪汪汪——”
老爷子嘱咐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它一只可怜的狗瑟瑟发抖。
苏灼挑了挑眉,拎着狗链子回屋了。
她坐下来查了一下明家的事,发现很多档案都被销毁了,她只得到一个算得上有价值的消息:萧言有一个龙凤胎弟弟,叫萧衍,至今下落不明,大家都认为他已经死了。
“萧衍……”
苏灼没有察觉到,她念这个名字的时候,兜里的玉石微微亮了一下。
“呜汪汪汪——”
“汪汪汪——”
“嗷呜——”
狗子怎么叫都吸引不了苏灼的注意,它可怜巴巴地垂着脑袋凑过去在她腿上蹭啊蹭。
苏灼合上电脑,看了它一眼,“别叫了,我现在听不懂你说什么。”
“汪?”狗子眼睛大的像铜铃。
“就是突然听不懂了。”苏灼弯下腰摸了摸它胖乎乎圆滚滚的身子,“你好像变胖了。”
快要胖成一只球了。
“汪~”狗子吐着舌头一直蹭她。
“是饿了吗?”
“汪!”
苏灼懂了,她牵着它下了楼,刚到厨房就有下人问她要吃什么。
苏灼看了看窗外黑下来的夜色,君辞还没有回来,“我等等再吃,你先给它弄点吃的吧。”
“好的。”
苏灼到了客厅,窝在沙发上,来福吃饱了,也趴在沙发上,一身暖洋洋的毛被苏灼抱在怀里。
原本它还一脸的不乐意,但可能是苏灼顺毛顺得太舒服了,又或者是她身上又软又香,来福都不想动了。
看着它,苏灼想起了被她安置在小岛的那匹孤狼。
不知道小白现在长多大了,是不是也和来福一样?
窗外的雪在下,洋洋洒洒,壁炉的火烧得正旺,苏灼一边顺毛,一边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开门声响起,下人小声对着回来的君辞解释了一番。
他从玄关换了拖鞋进来,抖了抖身上的雪,缓步来到沙发边,看着苏灼睡着的样子,眸光柔和了不少。
直到——
目光触及到一团又肥又胖,窝在苏灼怀里一脸享受的哈士奇。
君辞脸色瞬间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