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呈一进门眼睛就看着苏灼,他走的有些急,听诊器挂在脖子上位置都乱了。
穆呈笑了笑,“听说苏灼师妹回来了,我来看看。”
“穆老师来的正好,来,苏灼啊这位是去年的奥赛冠军,也是你的师哥,说起来你们应该是同岁的。”校长笑呵呵。
苏灼点了点头,资料都填好了,她问“我可以回去了吗?”
校长是君辞那边的人,但他不知道穆呈对苏灼的心思,光顾着想让这两位为校争光的学霸好好交流交流。
“正好,穆老师你带带苏灼,她这不是直接进入决赛了吗,你给她好好讲讲比赛的事。”
白文周敲了敲桌子,“校长,我的学生还用不着别人来教。”
“老白啊,那不一样,人家年轻人交流起来方便,再说又不是不让你教,这不是让穆小子给苏灼同学讲讲经验嘛。”
老年人白文周“……”
教导主任附和,“就是就是,白老师可不能为了邀功就不让人家交流经验啊。”
找到机会就想打压他。
白文周冷哼一声,煞笔。
——
校医室里没人,窗关着,暖气暖洋洋的。
“我看了你的成绩,比我当年还高了三分。”穆呈摘下听诊器看着苏灼,眼中带笑,“很厉害。”
“谢谢。”苏灼礼貌而疏离。
“你……”穆呈攥着听诊器的手紧了紧,他很紧张,“你不要有心里压力,学习上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我,我对奥赛有点经验。”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在她面前永远都像个孩子,可是他都这么乖了,她还是不愿给他糖吃。
“好的。”苏灼看了眼他的小腿,“你的伤好了吗?”
“啊……啊?”穆呈反应了半天,她是在关心他吗?结结巴巴地,“好……好了,你不不用担心。”
“会落下病根吗?”苏灼又问。
穆呈的耳朵开始泛红,“可能会……”
苏灼皱了皱眉,“落下什么病根了,能治好吗?”
毕竟是君辞打的,她不希望留下任何证据。
“关节的地方在冬天会有些疼。”根本没有什么病根,他就是想让她多关心他一些,不就是装可怜吗,君辞可以,他也不差。
“我没事的……只是没想到君辞他会用枪…”
果然,苏灼皱眉了,她双手插兜,“我家里有治疗腿疾的中药,明天给你带点。”
对了,“多喝热水。”
“……好。”
穆呈极力掩藏着此刻的心情,他笑得风轻云淡,“苏灼,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可以。”正常人交流直接叫大名没什么不可以的。
穆呈面上释然,“我想清楚了,我不会再纠缠你,但是……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一点不可否认,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
苏灼看着他,他眼里很干净,是真的释然了,那当然好啊,这样她就不怕君辞生气了,她点了点头,“可以。”
接下来的几天穆呈都借着奥赛的事在苏灼面前刷存在感,偶尔还会装装病,但他拿捏的很好,不过分表达自己的感情。
周天,苏灼把手机塞到兜里,对君辞说“走吧。”
她要带君辞去接种狂犬疫苗,今天是最后一针了。
君辞坐在沙发上没动,苏灼回头,“怎么了?”
那人周身散发着浓浓的幽怨。
来福缩在角落,“嗷呜……”
这个雄性人类一定有病,自从之前接了个电话,这几天就总是暗搓搓地揪它的毛,它都要秃了!
它能闻到,他身上酸酸的,跟个柠檬似的,很像它失宠时散发的因素。
苏灼掀开扣在头上卫衣的帽子走到君辞旁边,他这样的情绪已经持续了三天,还什么都不说,有时欲言又止的。
她手覆在他额头,“你怎么了,是疫苗不管用吗?”
难道是狂犬病?
不行,“快走,就差一针了,这病着急。”
君辞俊脸一阴再阴,“你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