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没想到容君安会离开家。
而且在离开以后,他查了却查不到位置。
秦聿有短时间的心慌,集结了很多人在外面找,却没有找到人。
他突然有些后悔那天说那些话。
对方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怀了他孩子的女人,明明可以用别的方式去解决了一件事,她为什么非要凶她呢?
秦聿心里不舒服,更多的是担心。
但就是找不到人。
他能看到的只有那天她离开时候的场景,离开了之后的,便一切都消失了,什么也找不到。
秦聿心里面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打了那个电话。
可是对面正在通话中。
秦聿并没有勇气再打第二次。
他想到了那天她说的话,然后强迫自己去相信,她不是简单的人,一般人绝对对付不了她的。
为了让自己的心尽快平静下来,他像她离开之前说的那样,很快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之中。
……
容君安也没有想到对方会给自己打电话。
毕竟那天秦聿说的那些话真的让她愤怒至极,以至于动了她曾经从来没有动过的心思,比如叫一个人带回去关起来。
她觉得自己也需要冷静一下。
正好家里出了点事,容君安便和他们通了一次电话。
白垚居然没有跟前些年去家里拜访的那些人白家人一样,走个过场,时间到了就离开。
他还在白家。
而且容君安的心腹给出的解释是,白垚好像对她表妹有意思。
对此容君安的态度是漠然甚至有些生气。
不为别的,白家想和容家联姻,并不是近期才提出来的。
容君安知道,当初如果不是她父亲的身体,加上和母亲青梅竹马根本不可能分开,白垚的姑姑还真有可能趁虚而入。
现在这种事旧事重提,对她而言当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尤其是白垚很有可能是故意去勾‖引“她”的情况下,更是让容君安对白垚一下子没了好感。
“小纤呢?”
倒是她疏忽了。
白垚是出了名的如玉公子,贤名在外,她自己还可能因为之前的那些事儿,对他本来就存在一些偏见。
但苏纤……
容君安觉得恐怖。
不是说她表妹就有多容易被对方蛊惑,而是容君安非常清楚,她表妹从来就没有得到别人多少好处,甚至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想把她卖了。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会轻易敞开心扉去接受另一个人,可如果对一个人有了想法,那一定是认死理的。
容君安怕的是苏纤现在已经陷进去了。
“表小姐现在在藏书阁。”
“我要见她,去找她或者让她过来一趟。”
“是。”
那人选择的是自己过去见她。
苏纤既然是他们家主的表妹,那也是半个主子,当然是他们去就山,而不是山来就他们。
苏纤最近特别迷容家的这个藏书阁。
这个地方收集了很多很有意思,也很有收藏价值的书,某些是她曾经特别想要找到,却一直找不到的,所以现在看见了,她巴不得赶紧将这些东西印到自己的脑海里面去。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翻看,想要记住的更多。
那人过来的时候,她正抱着一本厚厚的书再翻看。
“表小姐。家主找您。”
苏纤从那一本大书里面抬起头。
“表姐。”
来人点点头,很快帮他们将视频连接好。
“表姐。”
“小纤。”
容君安看了看人。
三个多月的时间,苏纤对比之前算得上是脱胎换骨了。
腹有诗书气自华。
这三个月,她在这里学到了很多东西,无论是在待人接物上,还是她自身的修养,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所以整个人看起来和三个月前完全不一样了。
“最近是都在藏书阁看书吗?”
苏纤愣了一下,回答,“大部分的时候是,每天早上要和他们一起学一下礼仪,晚上学餐饮。”
“这些东西都不急,循序渐进,顺其自然就好,不要让自己累着。”
无论是学习礼仪还是学习餐饮,都是自己本身的一种修养,如果单纯的把那些事当做一种死板的学习的话,就永远也学不好。
之前容君安见到苏纤的时候,苏纤就是因为自己极度的自卑,又偏偏要去学那些东西,然后就将自己弄得四不像。
容君安并不希望她再回到那种状态。
“我会的。”苏纤微微点头,不卑不亢。
“最近你和白垚接触多吗?”
苏纤有那么一瞬间愣住,然后有些疑惑地反问。“接触?”
“嗯。”她道。“按照往年的习惯,白家人来拜访过后,最多待上半个月就会离开,可是现在快一个月了他都还在,我就问问。”
苏纤想了一下,然后摇头,“我没怎么见到她,就有时候去容爷爷的那儿会见到人,但见得很少。”
“那你觉得他那个人怎么样?”
容君安自己是没有见过,所以对于他的了解,都只是听外人说的。
不过苏纤见过,而且他们说的重点也是她,所以她想问问她的看法。
苏纤有些莫名其妙的问,“我觉得他怎么样?”
她好像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觉得一个并不熟悉甚至陌生的人怎么样?
“嗯,喜欢他吗?”
苏纤顿时被吓了一跳。
“表姐,你为什么……”
“没事,我就是想问问你对于他的感官。”
“我不喜欢他。”苏纤回答的十分直接。
“他说话做事的时候总是喜欢摆出那副很正直的样子,书上写的公子如玉,谦谦君子,但我觉得他和苏诚有些地方太像了,很虚伪。”
容君安:“……”果然是她担心的太多了。
毕竟是她小姨的女儿,之前龙游浅滩遭虾戏,现在离开了那个地方,怎么可能还是那个样子?
“表姐,你问他做什么?”
“没什么,家里人说你和他走的有些近,我问问,你如果是真的对他有意思,我会帮你安排,但白家这几年表面厉害,内里却开始坏了,所以我不希望你喜欢他。”
“……我不会的,表姐。”
苏纤心里根本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
不为别的,白垚在她心里就属于那种皮囊诱人,但内里黑的糟糕的。
太作了。
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和相同的人生活在一起十几年,苏纤绝对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