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二殿下和女皇发生了争执,独自一个人从蓝星跑了过来,最后得到他的消息已经是接近半个月之前,查到了机甲的飞行轨迹,是朝着蓝星来的。
蓝星皇室一共有四位殿下,前三个据说是三胞胎,都是跟着母亲姓,大殿下,也就是现在的蓝星女皇,姓权名倾字锦莲,年方二五,已婚。
二殿下,也就是现在不知踪迹的那一位,权澈,蓝星第二军团副团长,有很好的军事才能,但喜欢音乐,在音乐方面有极高的造诣,却因为出生于皇室,不能全心全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一次会和女皇吵架,据说也和这个有关。
三殿下权湛,和慕南欢一样,是星联议员之一,也是蓝星议员的代表,三胞胎里面最小的一个,但也是二十五了。
四殿下陆清漓,现在二十岁不到,出生于蓝星皇室,也是上一任女皇的亲生女儿,但是随父姓,长期住在这里,很少回去,因此也不参与蓝星的权力分配。
上一任蓝星女皇退位的时间非常早,权倾十二岁的时候亲政,十六岁正式举行仪式,成为女皇,直到现在已经九年了。
本来能力就很强,在位九年的时间。足够她将蓝星的一切权力都紧紧的抓在自己的手里,可以说,整个蓝星可以成为她的一言堂,甚至在整个星联,权倾的话都能让所有人关注。
她的话代表了最高也是最绝对的权威。
一个长期处于上位者,甚至是独裁者的人,怎么能允许别人违逆她的意思?即便那个人是她的亲弟弟。
所以这不?神仙斗法就来了。
可怜了他们这些人。
现在也不确定人是到了这里,还是停在了某个荒星上?
从蓝星过来,少说也要二十多天的时间,而且是要一直进行空间跃迁才能达到的。
二十多天,他们当然等不到人到来,就只有自己先去找了。
如果是平时,他可能得留下主持大局。
但是现在,大局就是二殿下,他要朝着大局去了。
这里就只能交给别人看着。
但一般人他又不放心,最后才想起比他更早来到这里的慕南欢。
——
慕南欢则是表示自己要去查当年自己和傅夜城分开的真相,没时间。
于是将这件事转给了容君安。
傅夜城并不同意慕南欢离开,害怕她像那一次一样,一去不复返。
慕南欢最后只能坦白自己是去查那件事的。
傅夜城更不乐意了。
“记不起来就算了,并不一定要把事记起来了,我不希望你离开我。”
“现在不是要不要回忆起来的事,而是明显有人在搞我,我要不查出来好好问问,那我岂不是成忍者神龟了?”
如果是平时,傅夜城一定被她的话逗笑了。
可是现在他一点都不想笑,也笑不出来。
“都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不是又重逢了吗?南欢,你不要去好不好?”
背后的人他花了那么大功夫都没有查出来,可见不好惹,当年如果是那些人将他们分开的,那现在得知他们重逢了,未必不会再做第二次。
他并不觉得再来一次他就可以将人留在自己身边。
尤其是这人还不听他的劝告,非要去查那件事的情况下。
总之傅夜城非常的不乐意。
“是重逢了,可是不查出来我就心里就有一根刺。”
慕南欢没有说的是,自从确定了两个人之间的确有过那么一段过往,她就去看了自己的个人终端,从头到尾,从出生到现在。
全部看了一遍,却根本没有找到任何有破绽的地方。
根据他说的那两年的记忆,慕南欢刻意将自己从十八到二十二岁之间的四年,重复看了无数遍。
还是没有破绽。
之前她以为是有人给她催眠,导致了她失忆,她也去看了。
并没有被催眠过的迹象。
如果真的是针对他们的话,那还是个很不错,很强劲的对手。
“你放心,我不离开太久,就一个星期,你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查不查的出来,我都会回来。”
一个星期也应该够了。
傅夜城还是不答应,“我都说了那些不重要,为什么你就非要去查这件事?记不得就记不得,又不影响什么,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我就很高兴,南欢,你不要去查好不好?”
这段话的语气,他从最开始那两句有些愤怒,到后面是在哀求她。
慕南欢看着他这样,心里之前那些查不出来不罢休的想法,瞬间开始消散。
可是……
“不是我们不查就可以了的,夜城,之前还查过你前不久才认出我的原因,原本都要抓到人了,却被一股神秘力量介入,那人也被带走了,我怀疑现在还有人在针对我们。即便我们不去查,背后的人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先下手为强,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如果方面的事真的是有某个神秘力量介入,现在他们已经重逢了,的确可以停下。
然而,对方还在关注着他们,即便他们不动手,对方也不会轻易退出。
所以慕南欢才决定查下去。
至于势力。
在这个地方,她并不认为有什么能够真正打压到自己的势力。
对方可能就是之前做的神秘,一直都在暗中,才能让她吃亏。
这一次她去查,肯定能够查出来。
傅夜城听完她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我和你一起去。”
慕南欢:“……好啊!”
她一个人去多无聊?
还要担心万一真的查出来什么,对方狗急跳墙对傅夜城和孩子动手。
现在傅夜城主动开口,就可以把人带走了。
傅夜城见她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而且还答应得很高兴,顿时刚才的坏心情都消失了大半。
两个人商量好了,收拾好东西,万事俱备只欠孩子了,于是会傅家带孩子。
这件事他们并没有告诉傅老爷子。
所以带走孩子的过程也十分顺利。
只是傅夜城不能明目张胆地离开,就有点问题了。
他还想着与谁的那儿借一架私人飞机,他们三个回去,慕南欢都已经找人去了。
她自己也有,而且还比这个地方通用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不需要去找别人。
不过出发之前,她还是去找了人。
“木子丞呢?”
站在她面前的年轻男人,身上穿着银白色的太空作战服,表情严肃,这幅马上要出征的样子,让她觉得她应该来的挺及时,刚好将人拦下。
“他昨晚就带人离开了。”
慕南欢:“……他都已经走了,那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男人神情严肃,面不改色,“他是担心二殿下安危,才会连夜离开,带的人不多,我们现在要跟上去。”
慕南欢看了看四周这整装待发的样子,也不再啰嗦了。
她转身离开了皇朝公园。
这人不在,她也没有提要求的机会。
慕南欢走了出来,跳上车一脚油门快速离开。
而后面,在她彻底消失在皇朝,木子丞才从里面出来。
“走了?”
“走了。”他旁边站着一个女人,显然就是昨天晚上去和慕南欢说那些话的那个。
“先生,为什么不见她?”
“找人是我们的任务,保护人也是,现在给了她,她肯定不会安安分分去做,少不得提要求,我是傻我才会见她吧。”
女人:“……”
说得好有道理,她都找不到反驳的话了。
可是,“现在不见她,以后也会见到的,要提要求她什么时候都能提。”
木子丞:“……那也要以后再说,赶紧让他们检查好,尽快出发。”
“是。”
女人正想转身离开,却被木子丞再次拦下。
“你去给她发个信息,如果见到人,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他们现在是不确定人在哪里。
如果是按照机甲航行的速度,应该在两天之前就已经到了这里了。
可是这段时间他们都在检测,却没有发现近期降落到这里的机甲或者是其他的不明物体,也就是说,直到现在权澈都还在太空里。
二殿稳重成熟,总不会开着机甲在太空里面乱飞,而且这样的话,机甲的燃料也撑不住。
所以他们才会认为,他是在周边的某个荒星上停了下来。
可如果因为除了某些变故,他现在已经在这里了,或者是在他们离开期间到达,也是个麻烦。
他们如果不知道的话,势必会在太空一直找人,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所以才要告诉她,见到人以后一定要立刻通知他们。
女人点点头,“我一会儿就发。”
不多时,有人走上来,“先生,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木子丞看了他一眼,“那就走。”
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也够了。
木子丞完全没想到,就是因为自己不想听到慕南欢提要求,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到那时候,他才后悔地想要回到现在,追出去自己说。
那是后话。
——
他们将事情交给了慕南欢,慕南欢又拜托给了容君安,因为慕南欢那时候喝醉了还要强调,容君安也挺郑重地吩咐了下去。
她现在快四个月的身孕,自己都成了处处被保护的瓷娃娃还能去做什么?
就连苏家的事,原本是她自己可以出面的,最后却还是让苏纤回来了。
当然,苏纤也有自己的想法,自己母亲的仇,肯定要自己来的。
她在慕南欢离开当天回到南城。
见到容君安的时候,虽然早就知道容君安有孕,却还是惊讶了。
“表姐,你真的……怀孕,几个月了?”
明明都是知道的,现在更像是没反应过来,又或者太过惊讶,语无伦次了。
“过几天就四个月了。”
容君安现在多了几分初为人母的慈爱,如果没有发生某些会牵动她情绪的事,盛气凌人还真是收敛地不怎么看得出来的了。
苏纤走了过来,朝着她的肚子伸手,“我可以摸摸他吗?”
容君安点点头,只是苏纤没能摸上去,有人进来了。
容琉毓有些郁闷地开口,“家主,盛大少怎么也来了?”
嗯?
容君安并不知道,但听说盛时初来了,开口道,“她过来了,快让她进来。”
容琉毓:“……还没有,只是刚才下面的人说,盛大少今天早上也来了南城,现在去了长盛集团。”
盛时初和容君安有私交这件事外界的传言太多,孰真孰假外人当然是猜测而已。
然而真正知道的人并不觉得高兴。
尤其是容琉毓这些人。
盛时初在他们心里更像是一个欺骗他人感情的渣男,尤其现在还缠着他们家主,实在可恶。
同时他们也不太明白家主的想法。
如果真的喜欢盛时初,家主根本不用躲,只要给盛家施压,别说联姻,就是让盛家将人送给家主,盛家也会做。
然而家主并没有这样,而且知道盛时初订婚甚至很快结婚的事,他们家主所表现出来情绪也不像是生气。
或者说不像是因为喜欢的人订婚了要结婚了会生的气。
这不对劲。
“那就先别管,她处理好了盛家的事自然会过来。”
容琉毓也没从她这个话里面听出期待来。
真不对劲。
难不成是因为怀孕了,移情别恋喜欢上秦家那位了?
可这也……
“长盛集团的股权转让书准备好,把价格提到他们能承受的价位。”
容琉毓:“……”
什么意思?
“时初出来肯定是因为这件事,她代表的是盛家,不用手下留情。”
容琉毓:“……”
每个字分开她都听得懂,然而组成一句话,她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盛时初过来,想要拿回长盛在他们这里的股份,是为了盛家,所以,不用手下留情。
这什么逻辑?
盛时初不就是盛家的人吗?他代表盛家和代表他自己有什么差别吗?
容琉毓想不清楚,唯一能让她高兴的,就是把股份卖给盛家,可以从中赚一笔。
不管坑的是盛家还是盛时初,都够她高兴一阵子的。
她才不管盛时初代表的是盛家还是他自己,只要能坑到人,能让盛家大出血一次,她就高兴。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