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的发家史堪称一部狗血传奇。
艺术来源于生活,这句话从来都不是虚构,如果不是现实里面曾经出现过那么多的狗血事件,也不会都一一在故事里面重演。
盛家从建立至今不过四十来年的时间。
之所以能发展的那么快,是因为盛时初的外家。
盛时初父亲,也就是现在盛家的掌权人,当初十几岁的时候出来闯荡江湖,就是一个小混混。
他像一个大男主文里面的逆袭男主,又想是历史里面那些莫名其妙就得到拥戴的人。
刘邦当年不过是个小混混,却在和萧何这个颇有才气的主簿第一次见面,就轻而易举的让对方对他产生了某种拥戴的想法。
然后一路走来,头顶上戴着属于男主角的光环,成功逆袭,从一个村头小混混变成了开国之君。
盛时初的父亲当初就是有这种传奇经历的人。
当然,比起历史里面最后做了皇帝的刘邦,盛时初的父亲这辈子最高的地位,就是现在了。
盛家河当年在外面打拼,跟着别人做了几年的小弟,然后成了大哥。
后来又比较识时务,有前瞻,在改革的时候成功洗白,成了一个商人。
当然,那个时候的他虽然站出去人人都要称赞一声青年才俊,可在一群家底丰厚的家族里,依旧上不了台面,成不得气候。
盛家河那时候认为自己还没有真正成功,又一直秉持着男人要先立业,后成家
的想法,一直都是单身一个人。
三十多岁,在事业上颇有成就的男人,而且还是单身,分分钟就成了一个黄金单身汉,钻石王老五。
然后成功撩到了盛时初的母亲。
盛时初的母亲是家中独女,两个老人年龄大了才喜得的千金,又因为身体不好,从小被溺爱的太过分,以至于到了完全分不清孰好孰坏的地步。
盛时初的外公外婆原本是想让她嫁给他们一直培养的人,可她母亲就像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被他蛊惑了一样,从一个乖乖女变成了一个叛逆父母的人。
最后,两个老人无奈,只能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那时候盛家河已经三十四岁,盛时初的母亲这还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她那个原本应该娶她的养子哥哥,在她和别人结婚以后,就开始放弃了继承权。
几年以后,盛时初母亲家族,就被盛家河全部吞了。
盛时初的母亲天真的以为自己的丈夫拿了自己家的家产,只会对她更好。
而事实是,拿到了岳父岳母家族家产的盛家河,短短几年跻身为安城最厉害的存在,然后就是“成家”。
他觉得男人只要有本事,三妻四妾都是对的,家里是家,外面的也是家。
盛时初的母亲从小就被教育的太过单纯,虽然心里面不甘心,却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被他欺骗,
甚至外面的女人抱着孩子找上门来了,她还在盛家河的劝说下将人给留了下来。
总之,表现的就像一本大男主文里面的脑残女主角。
嘴里喊着爱他,却同意他将别的女人带回家里来,帮着别的女人养孩子。
别人都是,最多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盛家河却是大后宫,还能和平共处。
不过这种状况在盛时初母亲怀了她以后,开始变了。
盛时初母亲像是突然发现了自己脑残,这时候也才发现,她的家族已经一无所有,父母也去了好几年了。
她心里难受,却又做不了任何改变,只能继续委屈自己,明明是正宫,却要和那些小三一样,争宠。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盛时初出生以后,盛时初的母亲觉得自己如果生下来的是女儿,会彻底失去盛家河的“宠爱”,于是开始将女儿女扮男装。
这个过程持续到了盛时初六岁的时候。
她母亲因为一次意外,死于车祸。
盛时初那时候虽然还小,却因为被母亲长期折磨,已经懂了一些事,于是还是用着男装。
后来的几年,盛家河对他并不算在意,因为失去了盛时初的母亲,他有了更多的红颜知己,也有了更多的“真爱。”
从三十多岁到现在六十多岁,他从来没有停止过探索人类奥秘,制造小人的进程。
盛时初现在还有才两岁的弟弟。
可想而知这些年盛时初有多少哥哥姐姐弟弟妹妹。
盛时初在这些人里面,真的太没有存在感了。
所以被忽略,被陷害,家里那群女人时时刻刻都想让她死,然后让自己儿子上位。
后来盛时初遇到了容君安。
盛家河和容家斗了十几年,在容君安的父亲手里败过无数次,明明是个在宴会上都能吐血昏迷的病秧子,醒着的时候却像个妖孽。
比他年轻,比他出生好,比他长得好看,能力比他强……
盛家河能够比得过容君安父亲的,一是女人的数量,二是寿命。
后来那个病秧子死了。
盛家河以为自己终于有了机会,可以让容家也倒下来。
然而现实再次给了他狠狠一击。
容家作为古武世家,只是不愿意和他们这些人争夺,否则,他们家一个“家仆”的孩子,都能在商场上呼风唤雨,打压的盛家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更何况,容家内外门弟子众多,其中不乏某些大家族的人,盛家河初生牛犊不怕虎,却差点被整个吃了。
盛时初认识容君安,才让他们逃过一劫。
后来两方虽然依旧争锋相对,但大家都知道,盛家和容家比起来根本什么都不是。
要不是容家行事低调,不喜欢主动招惹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盛家只怕好多年前就没了。
能活到现在,还是盛家河亡妻给他生了个好儿子,得了容家小少主的青眼。
……
“如果不是看在盛大少的面子上,你们以为我们会卖?安骄集团缺这一百多亿?”
容琉毓态度倨傲,完全不把盛家来的人放在眼里,狮子大开口。
盛家一群人气得要命,“容琉毓,你这分明就是狮子大开口,一百五十亿,你怎么不出去抢?”
“笑话,你在哪儿能抢到一百五十亿?”她穿着一身职业装,明明是一个女人,那分毫不让的态度却让盛家一群人丝毫不敢冒犯。
气得要命,也只能自己气着。
毕竟谁不知道容家是古武世家,容家出来的人无论男女,一个打十个都轻松。
容琉毓的弟弟,才十二三岁的时候,一副如同通天赐的相貌就已经引了安城无数人觊觎。
当然也有人色心勾色胆,动过手的。
亲自带着十几个人去抓他,却被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全部打趴下,带头的那人更是被容琉珉恶意打断了脊椎,成了个残废。
后来那家人当然也不依不饶得闹,想要补偿。
然后被容家直接弄没了。
“一百五十亿,少一分都不行,盛时初来了也还是这个价,各位要是不买,就赶紧走,说不定一会儿就有人来买了。”
长盛众人:“……”
一百五十亿听起来的确是个天文数字。
然而他们心里清楚,如果他们不要,肯定还是有人要的。
毕竟要找那么合适的壳子也不容易,长盛十几年的人脉和名声,无形资产都是一大笔。
“怎么办?”
几个人相互问这个问题。
他们来之前,高层给出来的底价也只是比宋九卖出来高了十个亿而已。
现在却凭空多出来十多个亿,他们当然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现在离开?
万一他们走了,容琉毓就把股份给买了,他们同样讨不了好。
“我哪知道怎么办?这是多了十几亿,不是多了十几块,你还能自己提不成?”
那人顿时一脸拒绝地往后退。
别说他还没钱,就是有钱也不是这样霍霍的。
“你们想好了没有?买还是不买?”
没想好!
几个人表现出来的都是这个答案。
容琉毓却不打算和他们啰嗦,“那你们慢慢讨论,今天之内没有结果,明天来可能就不是这个价了。”
她说着,直接转身出了办公室。
让她没想到的是,回到别墅的时候,盛时初居然又在。
看到人的一瞬间,容琉毓表情都是拒绝且厌恶的。
“盛大少,今天盛家人已经去了安骄,你好歹也是打着工作的名义过来的,这件事就不打算管了吗?”
盛时初冲着她无辜地笑了笑,“我是打着工作的名义过来的,可这件事有人不想让我插手,我又何必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家里那些人早就用这个理由不让她参与这件事了。
既然如此,她也不想管。
“你喊价多少?”容君安在旁边问。
容琉毓态度瞬间改变,“一百五十亿,而且告诉他们分文不少。”
容君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犹豫着开口,“是不是太高了。”
具体的数额她自己都不知道。
然而之前慕南欢说的是一百多亿,多出来的那一点应该不会很多。
而一百五十亿,已经是第二个一百亿的一半了。
所以应该是多了。
容琉毓正想意正言辞的说自己没有乱喊,就听盛时初来了一句,“不高。”
然后成功吸引了他们家主的视线。
盛时初淡着声音解释。
“这个价位还在他们能承受的范围之中,所以并没有喊高,他们会妥协的。”
毕竟让容家,让安骄集团得了股份的危害长盛的人和盛家都知道。
“这会不会让你为难?”
这一次容琉毓心急口快,先说出了回答。
“盛大少说家里不让他插手这件事,有什么好为难的?”
某种争锋相对的气愤再次升起,让容君安忍不住皱眉。
她都有些搞不清不了,为什么这些人莫名其妙的就会这样呢?
“对,这件事我不会管,想必容总也给他们定了时间,如果他们在你定的时间没有确定,可以再提价。”
他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坑的不是自己家的产业。
那副云淡风轻推人下地狱的模样,让容琉毓竟然一时间有些……心疼。
盛时初与盛家不和多是外面的传言,而且说她与盛家不和,不如说她挡了盛家那些私生子私生女的路。
至于别的,她是盛家继承人,以后整个盛家都是她的,哪来的大恩大怨?
不过容琉毓也清楚,一个人经历了什么,不是外人凭空猜测就能知道的。
“那行啊,反正这件事家主出钱是为了你,那一百亿最后就是打水漂了,也没关系。”
所以,你怎么说我照做就是。
盛时初摇摇头,“你放心,不会的。”
这是她难得能够未容君安,未容家做的事,怎么可能看着她为了帮自己遭受损失?
——
一百五十亿的天价果然让长盛那些人一下子失了方寸,一天接下来的时间,都在那群人的争吵声里面度过了。
也没有再来安骄谈条件了。
容琉毓十分镇定,这笔钱本来花出去就没有准备拿回来,心里想的不一样,她从最开始就稳坐钓鱼台。
相当于空手套白狼,没有输的,当然就不会输。
最后套得到套不到,都不是输。
只是相比之下盛时初那儿就不好过了。
她当天晚上就接到了盛家河的电话。
“你不是都自己去了吗?为什么股份的事还没有处理好?”
盛时初:“……父亲,我来之前你就说过,这件事和我无关,我也不能插手。”
而现在进退两难,却想到她了。
就像当年那样。
果然生意人就是生意人,只要是能打成目的,说出的话反悔又怎么样?
“你是盛家的继承人,这种事怎么就和你无关了?你知不知道长盛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在容家意味着什么?盛家本来就矮容家一头,现在我们第二企业被容家得了那么多股份,他们要是在从别的地方动点手脚,长盛就要改姓了,我不管你怎么做,给我把股份拿回来。”
“容家不答应卖给盛家吗?”
盛时初故意问了一句。
“你就在南城,这件事你会不知道?”
容君安在这里的消息目前知道的人并没有几个,盛家河显然不在其中。
“您说了不许我参与到这件事里,我从哪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