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和权期去的那家酒店并不是特别有名的酒店,尤其在南城,完全排不上号。
但是对于那个男人来说,应该正好,因为这样不容易被人注意到。
而权期……
她觉得他大概是陷进去了,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跑出来,完全就是在激怒权倾。
明明知道会激怒既是他的姐姐也是他的君主的权倾,他还是跑出来了,并且把跟着他的木卫全部甩开,这不是陷进去了是什么?
至于他现在找他是希望那个人带他走,还是想要在离开之前来个比较有仪式感的分别仪式,慕南欢就不知道了。
她将车停在那家酒店门口,打开车门下去,直接朝着里面走。
后面跟着两个车里的慕家侍卫。
她这会儿没有做任何的伪装,直接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立刻就有人认出她了,开始在旁边起哄。
慕南欢皱了皱眉,“留两个人在外面守着,不要让人进来。”
“是。”
慕南欢带着其他人走进去,目标明确地走上前台的位置。
前台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她,很公式化的来了一句,“女士,请问几位?”
慕南欢拿出那个男人的照片,“他在哪个房间?”
前台愣了一下,抬起头刚想说他们不能泄露客人的**,就看到了慕南欢那张几乎家喻户晓的脸。
“你是,你是南欢!”
慕南欢一本正经地否认,“不是,他在哪个房间?”
前台当然不相信,“你就是南欢,我是你的粉丝,你是来找人的吗?阿欢,这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啊?他就是我们的城主夫人吗?”
慕南欢:“……不是。”
她说着,突然抬手朝着前台脖子上打了下去。
前台白眼一翻,直接就晕了过去。
慕南欢的人则是立刻去拿了登记表来看,然后找到了他们所在的房间。
上楼的时候,慕南欢拨通了木子丞的电话。
“找到了吗?”
“快了,之前我说的这家酒店,赶紧想办法控制一下,监控也清理一下。”
反正是帮他们找人,现在让他们帮她扫清后路也是理所当然的。
“好,我立刻让人去办。”
一家小酒店,皇朝想要控制还不是很容易的事。
解决了后顾之忧,慕南欢也带着人从电梯里出来了,周围的人四处看了看,迅速找到他们的房间,然后上前敲门。
敲了几下里面都没有回应,那人停下,转身看着慕南欢。
慕南欢表情沉了下来,“直接破开。”
那人点点头,退后两步拿出武器对着门锁一木仓下去,门锁坏了,门也被打的弹了一下。
慕南欢上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不大,而且没有分层,一眼就能将房间里所有的场景尽收眼底。
也就是这一眼,慕南欢眼底几乎起了火,她直接拿出木仓对着房间里船上另外一个人就开了木仓。
“不要!”
权期大叫一声去挡她打过来的子弹。
慕南欢最后关头歪了一下,子弹没有伤到人,打在了船头柜上,那里放着一杯水,被波及到立刻就炸了开来,水和玻璃的碎片飞了一地。
权期被吓了一跳,也顾不上身上完全是果着的,挡在那个男人面前神色不悦地看着慕南欢。
“你干什么?”
他后面的男人也有些懵,“南欢……南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南欢没有回答他,而是目光灼灼地看着权期,“你跑出来就是为了他?”
权期看着她不说话。
“被权倾知道你觉得他还能不能活?”
慕南欢上前两步,捡起地上的浴巾扔到权期身上,“权倾的人马上就来了,你要是想他死就继续呆着。”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房间。
权期在看到她的时候就有些危机感,听到她后面这句话,瞳孔也忍不住缩了一下。
如果是正常的恋爱关系,他可以说服皇姐不要管他。
可是他们两个从最开始就不是,如果被她查了出来,这个人真的会死。
权期怕了,在人离开房间以后,愣了一会儿,然后爬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阿期,你和她,你和南欢是什么关系?还有她,她……”
男人显然有无数的问题想要问他。
但权期并不想听,“她是我姐姐的下属,我要走了,永远不回来了,封淮,这几年谢谢你啊,帮了我这么多次,我,卡里,有我这几年所有的积蓄,都给你了,我知道你可能看不上,但那是我唯一能够留给你的东西了。”
他说着,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穿好了,虽然有些皱皱巴巴的,但也比没穿的好。
他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船上的人,忍住泪意,声音却带着些哭腔,“谢谢你,谢谢你教我那些事,谢谢你这几年一直陪着我,虽然……我很感激你,再见。”
他说不下去了,转身就开始哭,一边哭一边出了房间,
“阿期,阿期!”
出了房间,权期下意识想要关门,但已经被打坏了的门并没有关上,弹了一下,发出并不怎么让人愉快的声音。
权期泪水忍不住从眼眶里面落下来,没有声音却哭的不能自己。
门口的人还在。
他看了一眼慕南欢,“走,快走。”
说着,朝前快速走了上去。
因为声音哭腔太明显,慕南欢其实并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只是看到他跑了,赶紧跟了上去。
很快,一群人下了电梯。
出来酒店的时候,皇朝的人也到了,带头的就是木子安,看着人来了,他也没有多想,问了一句,“阿期公子,你要出来怎么不和陛下说一声,害她担心。”
权期眼里还含着泪水,根本不敢说话,害怕自己一张口眼泪就忍不住,他默不作声地上了车。
慕南欢也跟了上去,上车前对木子安道,“没事了,回去吧。”
车门关上,很快绝尘而去。
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木子安愣了一会儿,转身看了看这家酒店,留下人来处理,自己也跟着离开了。
也几乎是在他的车刚离开,刚才和权期在一起的男人也下来了。
然而因为迟到一步,只看到一排车离开,别的都没了。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袭上心头,就像特别重要的东西即将从自己的生命中离开,男人压下心里的不安,快速走到自己车边,上了车追着前面的车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