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应。
再敲,依然没有。
她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去了陈曦房间?
她推了一下没推开,抖着手输入了密码,“咔哒”一下,房门应声而开,里面有亮光传出。
她紧张的揪着自己的手指头,缓缓的推开房门。
没有人。
她一瞬间松懈下来,可气还没喘匀,脑海中猛然想到沈清砚此刻正在陈曦房间的可能性,又揪心的难受起来。
但是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去敲另一扇门了。
她不告而别五年,沈清砚误会她至深,她非但没能化解这些误会,反而用卑劣手段逼迫他与自己结婚。
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和姿态,去“捉奸”。
她动作迟缓的挪到沈清砚的床边。
“沈清砚,你明明说过除了我不会爱上别人的……”
她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
“你明明说过会一辈子保护我的……”
她坐在床上拿起他的枕头泄愤似的砸了两下,最后又难过的抱在怀里。
“骗子……沈清砚是骗子!大骗子……”
“你怎么能误会我?你怎么能不相信我?你怎么能爱上别的女人?你怎么能上别的女人的床……骗子……”
她陷在床铺里抱着枕头哭的情难自禁,完全没有听到浴室门被打开,沈清砚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骗子……沈清砚你个大骗子!感情骗子!”
沈清砚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人,确实吃了一惊,他不是让秋姨打发她走了吗?怎么会在他床上?而且他就是怕半夜有人摸进他的房间,明明锁了房门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暮星猛然听到他的声音,刷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看到面前只在腰间围了浴巾的半裸男人,话还没说,脸先红了个通透。
“你……你怎么在这里?”
沈清砚冷着脸扫了下她还抱在怀中的枕头,“这是我的房间。”
“我……”她眼神闪躲根本不敢去看面前的人,“我们是夫妻。”
“出去!”沈清砚显然不想和她废话,“顺便把你沾过的枕头和被子一起扔出去。”
陈暮星原本燥红的脸瞬间泛了青。
“我不会出去的。”她仰着头说,“我们婚约还在的期间,我绝不会允许你和别的女人鬼混。”
沈清砚不屑的耻笑出声,“一个水性杨花阅男无数的女人,倒是说起了忠贞。”
“陈暮星,什么时候把自己洗干净了再来和我说这个吧。”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出去!”
他不再理会床上的人,扔掉擦头发的毛巾,径自去取衣柜里的睡衣。
陈暮星眼看着他就要当着她的面去掉浴巾,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行动快于脑子,一个箭步冲上去,半跪在地上,双手捂住了浴巾。
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整张脸哄的一下简直要燃烧起来。
“我……”
半跪的姿势,让她的脸正对着一个尴尬的部位,一时间,眼睛左瞟右闪不知道该看哪里。
她虽然生过孩子了,但说起经验,也就那一次。
“陈、暮、星!”
陈暮星没有抬头也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绝对一张脸冷硬如冰山,而眼中有能将她焚烧的怒火。
“你们在干什么?!”
正在她尴尬到无以复加,准备丢下浴巾头也不回的跑时,陈曦尖锐的嗓音在门口炸了开来。
陈暮星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进来的时候,似乎忘记锁门了。
看着门口妆容齐全睡衣性感还抱着个枕头的陈曦,她下意识的收紧了手里的浴巾。
“我们夫妻两人的事用你管?出去!”
“陈暮星!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
她吸着拖鞋啪啪啪的走过来,居高临下的垂手就想打过来,没想到被沈清砚捏住了手腕。
“清砚,你要护着她吗?”她满脸不敢置信,“你不是说了你和她只是假结婚的吗?你忘记这个女人是什么样的人?忘记她有多脏了吗?你让她出去,你快让她出去啊!”
陈暮星一手按着浴巾一手拽过陈曦怀里的枕头,“说我之前先看看你自己!大半夜的抱着枕头跑到我老公房间,你安的什么狐狸精的心!”
她一把将枕头按在沈清砚怀里,“抱着。”
两手一松,不等陈曦反应,直接按着她的脖子给拽出了屋。
“出去的是你才对!”
把人往外一甩,啪的一声锁上了房门。
“陈暮星!你给我开门!你凭什么让我出来!”
猝不及防被扔出来的陈曦拍的房门啪啪作响,她简直要气疯了。
万万没想到陈暮星会有这种不要脸的操作,更让她焦急的是沈清砚的反应。
从来不碰自己的男人竟然允许那个肮脏的女人出现在他房间里,还,还做出那种动作!
“就凭我是沈清砚法律认证的妻子。”
陈暮星冲着外面喊。
“清砚,清砚你开开门……我好害怕,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清砚……”
陈曦立马换了怀柔政策,刚刚还尖锐强势的声音瞬间带上了哭腔。
不仅是她连陈暮星都知道,沈清砚最在意的就是她这双眼睛。
“你……”
陈暮星正要出声警告沈清砚不准开门,突然感觉一个黑影拢在了头上。
沈清砚一掌拍在了她脑袋旁边,陈暮星稍微扭头,就能清晰的看到上面暴怒的青筋。
“你……你不能开门。”
她身体紧贴着房门,僵硬的扭过身,即便双手已经紧张的抠紧了门板,但嘴上依旧倔强的说着:“你既然已经和我领证结婚了,就不能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乱搞。”
沈清砚一双漆目死死的盯着她,里面烈火翻涌,看的陈暮星心惊肉跳。
“不开……我不开……”
她固执的摇着头,过于强大的压迫感让她的双眼不知不觉间噙上了泪水。
“清砚……清砚你开门啊呜呜呜呜……”
外面陈曦还在坚持不懈的拍打着房门。
沈清砚突然开了口:“你先回去。”
嗓音嘶哑到不正常。
陈曦瞬间急的跳脚,“我不要!清砚我不要!那个女人她……”
“我自己会解决。”
沈清砚的声音低沉暗哑的不像样子,且明显带上了不耐烦,若是平常陈曦准定已经识时务的听话走了,但是今天不行,绝对不行!
她下午和沈清砚共餐的时候特意喷了催情的香水,听沈清砚的声音药效明显已经发作了。她好不容易才住进这里!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机会!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她怎么可能拱手让人,为陈暮星那个贱人做嫁衣!
“不行!清砚,我不要那个女人待在你房间里,我不要……”
她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哭的更大声的砰砰敲门。
“你开开门,你不要惹我哭,我不要她待在你屋子里。清砚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开开门,你让她出来啊……”
而陈暮星眼看着沈清砚浑身爬上不正常的潮红,就连眼中的怒火都染上了别的意味,不复刚刚的骇人。
“你……你是不是生病了?”
她伸手想去触碰沈清砚的身体确认是不是发烧了,却被沈清砚却一把捏住了手腕,掌心灼热到陈暮星一个激灵。
“你给我下药?”沈清砚逼视着她低声问。
“什么下药?”陈暮星一脸不明所以。
沈清砚压抑着身体里一浪高过一浪的**,简直想掐死面前这个一脸无辜的女人。
陈暮星反应了一下,这才明白他说的下药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不是我!”她慌忙表态,“我不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而在沈清砚眼里,一个刚用陈曦的眼睛逼迫他结了婚的人,这个理由毫无说服力。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里?”他咬牙忍着药劲的侵蚀,额头已经凝出了细密的汗水。
“我……我们是夫妻。本来就应该睡在一起。”
陈暮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沈清砚,他整个人像野兽一样充满着张力,危险到她分分钟想逃离。
但是一想到她和沈清砚结婚的目的,现在不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即便不为了目的,也不能便宜了门外那个女人!这药既然不是她下的,就只能是陈曦了。
不过,陈曦现在还在用给沈清砚下药这种手段,是不是说明……他们之间都是陈曦的一厢情愿?
她想到这里,再面对这个能将她吞噬的沈清砚竟然觉得没有那么恐惧了。
“虽然不是我下的。但是,我……我可以帮你……”
她颤巍巍的抬手放在沈清砚的心口,滚烫的温度激的她差点想抽离。湿漉漉的眼眸像懵懂的小鹿一样看过来,一张脸涨红的倒像被下药的是她。
胸口处柔软微凉的触感让沈清砚瞬间血液沸腾,身下那张他曾深爱过的脸,羞涩又大胆的望过来,比身体里的药物更加刺激,推举着他的身体向她靠去。
机会难得,拼了!
陈暮星心一横,扒着沈清砚的肩膀垫脚吻了上去。
唇齿相交的瞬间,所有的理智轰然断裂,沈清砚彻底放弃抵抗,将人死死按在门板上,肆无忌惮的在她唇舌间强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