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晚上的12点,是通宵营业的秀色会所每周一次的休息时间。客人们陆陆续续被礼貌的请出来,只有少数人已经从另一个隐蔽的房门进入了另一个只属于他们的世界。
里面灯光昏暗暧昧,服务员衣着**,通常这个时候,客人还只是零零散散的几位。但是今晚,刚过12点,人潮已经涌进。
所有人都在热切的期待着,今晚的重头戏今晚的艳冠群芳,究竟是不是名副其实。
陈暮星被带到一个满是镜子的房间里,因为路上想逃还被绑了起来。
“这是哪?你们要做什么?”
她看着这诡异的房间布置,和里面如木偶一般满脸冷漠机械忙碌的人,本能的害怕起来。
明明坐了六个人的房间,却静的落针可闻。
“放心!”
五大三粗的男人推着她按在其中一面镜子前坐下,“给你化妆而已。”
陈暮星忐忑不安的打量其他三个和她一样坐在镜子前的人。
一个和她一样被绑着,看到她坐在身边想扭头,被冷漠的化妆师掐着下巴扭了回来。桌子上还摆着根可疑的针管。
还有一个睁着大大的眼睛却像被抽走了筋骨一般瘫坐在椅子上,随化妆师涂抹。桌子上也摆着一根针管,只是已经空了。
最后一个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目视前方,整个人毫无生机,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这些人恐怕都和自己一样,绝非自愿到这里的……
房间门再次被打开,一个同样冷漠的女人提着化妆箱走进来,将箱子摆在陈暮星面前,对着镜子端详了她一下,就要动手。
“别碰我!”
她反应有些激烈,嚯的一下从椅子上坐起。
她的例假已经推迟两天了,有很大的可能已经怀上宝宝了,她不能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往自己脸上抹。
“我不要化妆,我不要这些东西!”
化妆师收拾着自己化妆箱里的东西,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和旁边男人说:“打针吧。”
非常熟练,仿佛已经做了无数次。
“打什么针?”
陈暮星惊的想后退,身后的大汉蛮力压着她又被迫坐了回去。
“能让你不乱动的针。”
打开化妆箱的下面一层,化妆师从里面拿出针管和药瓶。
陈暮星一下明白了旁边女生桌上的针管,和另一个瘫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原因。
“我不动了!我不动了!”
陈暮星立马识时务的高声表示:“我保证不动了,一动都不动。你不要给我打针。”
和不知道什么的药剂入身体,这些化妆品的危害简直可以忽略不计。更何况身体瘫软下去,还谈何逃跑。
“确定?”
化妆师举着针管问。
陈暮星拼命点头:“确定!”
化妆师这才收起针管,拿起东西在她脸上涂涂抹抹。
镜子里的人慢慢从苍白变得艳丽。
身后的男人接了个电话出去了,其他三人也陆陆续续画好被推送出去,整个房间里只有她和化妆师,她忍不住小声问:“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你们到底要将我怎么样?”
两天前追债的人将她带到这里,然后一堆人对她围观赞叹,还有上了年纪的女人说要给她做身体检查,而要检查的部位是……被她激烈的拒绝,并告诉他们自己已经生过了孩子。
她明显看到那人失望的脸。她趁机提出自己的老公是沈清砚,他有钱让他们放了自己,结果依然没人相信她。
之后她被告知,两天之后参加宴会,希望她能卖个好价钱,就再也没见过人。
再然后,就被带到了这里。
“闭嘴!不要影响我工作。”
冷漠的化妆师拿硬毛刷重重在她嘴上刮了一下,她有些吃痛的闭嘴。
其实不用问,又是要检查自己的身体,现在又是给自己化妆打扮,等会必定有男人等着她。
只是之前还被说过卖个好价钱……
难道还要在台上展示被人选吗?
她想到这种可能,以及能让出卖身体的周卉都发自内心恐惧的事实,忍不住的一阵恶寒。
“别抖!”
化妆师不耐烦的拍了一下她的大腿,“影响我画眉。”
“我……我克制不住……”
陈暮星说。
“现在知道怕了。”化妆师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拿钱的时候干嘛去了?”
“实不相瞒,”陈暮星说,“我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更没有见到一分钱。我是被我妈卖进来的。”
化妆师虽然依旧一脸的没兴趣,但脸色也确实没有刚刚冷漠了。
“我不影响你工作。”
陈暮星半张着嘴巴,用嗓子含含糊糊的发着音。
“你能告诉我,我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吗?他们是要我去陪酒吗?”
“呵。”
化妆师为她的天真忍不住的冷笑出声。
“那就是陪睡。”陈暮星知错就改。
见化妆师脸色依旧带着嘲讽,又改口说:“该不会陪很多人睡吧……”
“拍卖……”
化妆师刚想开口说点什么,房门被人推开,刚刚的男人又走了进来。
警告的瞪了眼化妆师:“管好你的嘴。”
“画好了吗?”
“还剩眼妆。”化妆师答。
“赶快!”
男人在一旁看着,她和化妆师都没有再吭一声。她大概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但是她在这里逃不出去,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好了。”
化妆师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突然有些怜悯的看了眼陈暮星,但到底什么也没说,提着自己的化妆箱走了。
男人看着镜子里明目皓齿光彩照人的陈暮星,即便在这里见惯了各色美人还是被惊艳了一下。但这种惊艳也丝毫改变不了甚至没有一点暂缓他继续接下来的流程。
“走。”
他继续拽着陈暮星身上的绳子,这次将她带到了一间挂满了各式服装的房间。
陈暮星进去的时候刚好碰到化妆间被打了药的女生被两人架着出来。身上穿的不再是刚刚的常服,而是一条花瓣状只堪堪遮住重点部位的绷带裙。
陈暮星对接下来要面对的恐惧在这一刻几乎达到巅峰。
她实在不能想象这个女孩子被扒光衣服强迫换上这身的屈辱,更不敢想穿着这样的衣服被一群男人评头论足意淫垂涎的场景。
她浑身颤抖的站在那里,想逃,腿却重若千金迈不出一步。
她能逃去哪里?她不知道这里的地形地势,她不知道这里究竟有多少人。她连面前这个男人的掌控都逃不离,她只会被打上一针,和刚刚的女孩一样被当做死狗一般拉来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