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73章 若无其事
    那使女固然有爬床之心,可尚未胜利呢,众人都赞许正法她给这位诸氏女解恨了,没想到把使女送到汤天下身边的汤楚伉俪或是逃走不了她的报仇。

    看来以后最好或是莫要等闲获咎了她——这下任阀主的嫡妻,并且已经生了汤天下至今未见过的嫡宗子,已经坐稳了一大半的汤氏来日主母的位置!

    更多的耆老想到了诸瑶儿的亲祖母商老夫人,那一位把以本领过人闻名朝中的诸氏阀主诸焕都管得束手束脚,硬是压着年富力强应该早便作为下任阀主获得族里栽培的庶次子足足几十年,生生了嫡孙的发展……还了自己亲生儿子的病愈!

    有样学样,那位手法狠辣起来至今让通晓内情的人都有些不寒而栗的老夫人最心疼的孙女,还能不得她几分真传?

    想到诸瑶儿来日会是商老夫人那样范例的老夫人,诸位耆老处分完汤楚这件事后,回到府里,关起门来都叮嘱子孙:“莫要去招惹那诸氏!”

    既有耆老们叮嘱了子孙,接下来诸瑶儿行事颇为顺当——头一件便是把人手补齐。

    汤楚伉俪被打发到东河镇去送死,做事汤庭树也被削了职位,这三片面管着的事儿一光阴没人做主,而这些事儿可都是涉及到了祖堂的,自不可以怠慢。诸瑶儿便让先到西凉来的汤叠保举几个合适的人临时代替他们的位置。

    至于说这个临时代替能不可以光明正大,天然是看这些人的表现了。

    诸瑶儿以为汤楚伉俪的辈份是个繁难事儿,要不是论起来他们是叔婶,这回也不消如许急着挨个拜望诸位耆老获得支持,请动他们出面才气把惩罚正式实行了。

    因此表示汤叠,多多保举辈份低于汤天下的后辈。

    汤叠便保举了汤由甲的胞弟汤由乙及其妻宗氏代替汤楚伉俪。汤由乙伉俪虽然唤着诸瑶儿三婶母,但论年龄却也不算小,都是年过四十了,恰是稳重的年龄。汤庭树那边,由于是下仆,诸瑶儿让汤叠保举了个口齿伶俐做事也利落的年轻男仆取而代之。也正好应了诸瑶儿说汤庭树年龄太大的话。

    这是补了汤楚伉俪以及汤庭树去后的空白。

    诸瑶儿自不可以满足便如许,接下来,她捏词汤楚伉俪打理祖堂多年,颇多贪贿,只是这两人既然已经打发去了东河镇,毕竟是本家,也不穷究他们了。但内里的别的人可不可以放过……有位耆老以为这后辈妻子也太心急了,汤宣正值盛年呢,汤天下也才开始在族里建立威望积累人脉,其妻倒是火烧眉毛的要夺权了,便出来说了句话:“明沛堂自有明沛堂的礼貌,非同诸氏。”

    这话当然是嫌诸瑶儿一个妇人、并且是妻子出来上蹿下跳的讨厌了。

    自结果是当天诸瑶儿便打发汤藏晖切身挨个登门去把能请到的耆老都请到明沛堂,指着自己与蓝氏连夜对出来的一部分账本——重点是对出来的账证清晰汤楚伉俪与族中一部分人每一年都吞没三成补葺祖堂的银钱,哄笑着道:“族里每一年拨下银钱补葺祖堂,一是不敢怠慢了祖业,二是祖先之灵皆在此堂之中,不行疏忽。结果诸人这般贪图,连本该花在祖堂上的补葺之费也敢分润!并且或是累年如此,如许不贤不孝的人还不处分,在我凤州诸氏确凿是没好似许的礼貌的——在汤氏这边,祖先之灵与祖先基业竟可如此欠妥一回事?!此事诸位认为可以轻轻放下,妾身可不敢这么应了,诸位都是尊长,在诸位跟前没有妾身说话的处所,因此妾身拟写信至帝都,请父亲母亲的用途!”

    耆老们都头疼得紧,暗骂汤楚伉俪废料,这伉俪两个照管明沛堂多年,不捞用途根基上是不行能的事儿。可你倒是把账做平掉呀!现在这嫡支的三少夫人一过来,才几天功夫便抓了这么个把柄,祖先之灵跟祖业都抬出来了还嫌不敷,威逼要写信到帝都起诉去了!

    又以为那出来说话的耆老真是没事找事:都晓得这一位是商老夫人的嫡出孙女,被那一位切身教养大的,汤宣伉俪都没管她,你出来操什么心?!横竖西凉汤氏总归是汤宣这一脉的!汤宣和庄秀曼没出声,显然是默认了……这诸氏一到西凉便如许大动兵戈,没准或是得了那两位的提点呢!

    现在如许看不惯她,这不是自己出来给诸氏立威么!这妇人是幼年,可她背地有整个瑞羽堂以及汤天下之嫡宗子为依靠,地位之安定,除非汤宣伉俪或汤天下不喜她,否则哪儿是他们这些所谓的尊长能够摇动得了的?

    众耆老好说歹说的圆了场,同等认为如此证据的确,诸瑶儿先前要处分这些人的决定一点错儿也没有!

    诸瑶儿犹自对那以前说过自己、但这一回究竟没吭声的耆老道:“晓得您老是最重礼貌的人,先前妾身听说了您的训诲以后委实不敢怠慢。这才请了诸位尊长一起前来商议,按着妾身在娘家时所受庭训,妾身以为如许做是对的,只是您老不赞许,妾身想着,您老如许的高寿、辈份也尊,见识自是比妾身如许的后辈、不过一介女流不晓得高妙了……现在账本都在这儿,对账的人也都在,还请您看一看周密了,这事儿究竟要奈哪里分才好?”

    这话说得那耆老最的下不了台,便地便变了表情,只是诸瑶儿基础不理会余人为他得救,道什么这位耆老这几日身子不大好、怕是看不太清楚账本如此,仍然坚持道:“妾身年轻,又是女流。上面既然有母亲与诸位嫂子在,便便她们远在帝都,祖堂这儿也有诸位尊长在,轮不着妾身来查这些事儿。现下良人因伤静卧,四弟他是做大事的人,不耐性计较这些末节,妾身怕良人养伤之中还要劳累,才代管一二。”

    那耆老练这会表情已经有点发紫了,诸瑶儿又感叹道,“妾身晓得自己年轻,没什么见识,又是代良人打理些个,惟恐做得欠好,妾身招人笑话,倒也罢了,却丢了良人的脸,也丢了本宗的脸。因此诸事都是当心翼翼的,尊长们的定见,万不敢轻看。您老得给妾身说道说道周密了,好叫妾身晓得究竟该如何做才好。真相,妾身虽然嫁进汤家不是一天两天,也生了汤家子嗣,可究竟不可以跟您老在汤家土生土长的比,这汤家的礼貌,来西凉以前,一家崎岖挂念着良人的伤,尊长们也没来得及跟妾身多提。妾身以为海内六阀,大礼貌上都错不了的呢!现在听您老说了才晓得是不一样的,得求您老不吝,万万教育些个!”

    又尊重的表示,“妾身一辈子都不忘怀您老的教导之恩!”

    ……送走了诸位耆老,心直口快的朱实笑着对诸瑶儿道:“婢子测度这位耆老怕是回去以后便会卧病了。”

    “病得不可以视事了才好!”诸瑶儿逐步呷着茶水,蓝氏接了话,哄笑道,“所谓嫁出门外的佳泼出门外的水,少夫人出阁是没几年,连小公子都有了,还不算汤家人?再说凭那位耆老一片面,也配代表汤家否认少夫人的身份?!打量着我们少夫人年轻好陵暴吗?如果是阀主与夫人在,又大约是凤州诸氏的老夫人在这儿,借他十个胆量,敢如许慢待我们少夫人!那许多耆老都没话说,便他一个出来自以为是,真是白活了大半辈子!”

    诸瑶儿放下茶碗,淡淡一笑,道:“横竖便他一片面老懵懂,别的耆老们究竟或是通情达理的人。这一位也翻不出什么风波来……明儿个那边如果是识趣告了病,姑姑便打发人送份礼过去慰劳下,别失了礼数。”

    “少夫人!少夫人,不得明晰!出事儿了!”

    午后初晴,庭中积雪被冬日照得一片晶莹透亮,诸瑶儿正带着蓝氏等人理着账册,忽听外头有人慌手慌脚的一路嚷进入,不等蓝氏呵斥礼仪,一头闯进入的朱实连礼都不足行完,便边行礼边道,“纳兰八小姐要毒死巩公子,巩家小姐被吓晕了过去,现在纳兰八小姐的院子乱成了一团,还请少夫人过去做主!”

    诸瑶儿吃了一惊,道:“这是如何回事?”

    朱实道:“婢子也不清楚啊!前日纳兰八小姐宛若对巩家小姐说过,巩公子身上似有旧伤。今早巩家小姐便把巩公子拖到纳兰八小姐处请八小姐帮着诊断一二,结果纳兰八小姐略看了一看,便端了碗药出来让巩公子服下。巩公子早先道是不曾受伤不肯喝,巩家小姐忧虑巩公子讳疾忌医,便帮着纳兰八小姐挽劝他喝了,结果巩公子喝下去便吐了血……纳兰八小姐也无论,冷飕飕的在那边说那药里搁了毒药!”

    “那巩公子现在如何样了?!”诸瑶儿惊道。

    纳兰芯淼合计巩宗麒的原因,诸瑶儿略有所知:当初可不便是巩贵妃倡议让纳兰芯淼跟过来的?这位八小姐医术虽高,如何晕车晕得着实太过厉害,这一路上吐得死而复活,到了西凉真格是半条命都快去掉了。要不是她自己是医生,备有一大堆应急的药物,那日怕是要从车上被抬进房子里了!

    单是这儿,充足性格诡谲的神医一脉恨上巩贵妃并迁怒巩家别的人了。谁叫巩贵妃还要作死——不晓得是不是奉了圣上的用途,贵妃可不单单是想着纳兰芯淼过来为汤天下治伤,也是让她负担起给帝都刺探汤氏真正动静的义务的……纳兰芯淼母亲早逝,跟父亲并不亲近,和别的族人的关系那便更加的淡漠了。

    她最牵挂的莫过于蔡王太后和蔡王,贵妃便拿了这么两片面来威逼她听话。

    诸瑶儿晓得这件事儿的时候便晓得,纳兰芯淼嘴上没说什么,内心未必把贵妃恨成什么样子了!

    要晓得这位主儿性格跟其师季去病是半斤对八两,季去病被诸家钳制多年,对诸瑶儿等人态度阴毒得紧……那或是由于诸家先前在他家破时保过他一命,后来他的名扬海内也是诸家之功。如何说没有诸家也未必有他本日的,恩仇交杂,季去病大事上不延迟,小事上可也是可着劲儿的给诸家人找繁难。

    巩贵妃对季去病师徒有什么恩?!从季去病那边论或是季家的仇人呢!

    似纳兰芯淼这种痴迷医术,视人命如草芥的人,着实是办不到。如果给她时机,怕是巩贵妃才表示了这番用途下来,纳兰芯淼便能武断的把她毒成死贵妃!

    谁都晓得巩贵妃平生最正视的便是唯一的亲生儿子六皇子,六皇子死后,她把酷似六皇子的侄儿巩宗麒当做六皇子的替身,百般痛爱搀扶,当做子嗣一样的栽培。怕是纳兰芯淼开航以前便合计好了到达西凉以后便对巩宗麒动手,报仇巩贵妃了。

    以前在路上庄醒时跟巩弯弯处得亲亲热热……诸瑶儿还以为纳兰芯淼只记恨了巩贵妃一片面,对其侄儿侄女或是划分对待的。现下听到出事的动静才晓得纳兰芯淼却是看不上巩弯弯在贵妃跟前的地位,把主意打到了巩宗麒身上!

    这一刻诸瑶儿汗湿罗裳,暗骂自己到达西凉以来,只温着摒挡祖堂崎岖,打压耆老,替汤天下栽培亲信……间或还要留意汤天下的伤势规复环境,竟把帝都带过来的恩仇给忘怀到一面了!巩宗麒如果是死在了明沛堂里,便便动手的人是纳兰芯淼,汤家可也说不清楚啊!

    更不要说这人如何也救过诸瑶儿一命,诸瑶儿可不有望他便这么死了——幸亏朱实道:“巩公子吐了好几口血,现在人一点气力也没有,倒在桌上。纳兰八小姐说他临时死不了,但如果没有纳兰八小姐的解药,巩公子三天以内,必死无疑!巩小姐一听便晕了过去!”

    巩弯弯打小无父无母,根基上便是被这个兄长带大的,现在却是她切身把兄长带到纳兰芯淼跟前、也是她帮着纳兰芯淼挽劝巩宗麒喝下那碗药……结果竟是把兄长的命送了出去,这可怜的巩家小姐能蒙受得住如许的打击才怪。

    听说巩宗麒还在世,诸瑶儿松了一口气,叮咛蓝氏代替自己主持着这儿的事儿,点了两个使女,随朱实急忙赶到纳兰芯淼的院子。

    为了表示对纳兰芯淼的正视,拨给她住的这所院子在明沛堂中算是奢华的了。只是现在大雪纷飞的,惟有进了屋内才看得出来这份华贵。

    屋中现在却也没有朱实说得那麽乱:

    巩弯弯已经被抬到西窗下的软榻上躺着,身上还盖了一条锦被。她的使女都垂手侍立在榻边,一脸的手足无措。

    纳兰芯淼没有带使女,以前那软玉被拨过来奉养了她两渺远,便被耆老们同等赞许拖出去打死了。诸瑶儿便把路上奉养她的朱阑与朱实拨了过来。刚刚朱实跑去报信,朱阑还留在这儿,现在正侍立在纳兰芯淼身后,手里拨弄着一条帕子,看她表情却也不紧张,气定神闲的反而宛若是有些猎奇。

    据朱实说刚刚连吐好几口血的巩宗麒坐在桌边,许是纳兰芯淼也不想毒死他的原因,他现在倒是撑着桌面坐稳了,只是表情惨白得紧,眉头牢牢皱着,似在勉力忍耐着什么痛苦。

    在他脚边有才摒挡过的湿痕……诸瑶儿进了门,劈面是神采淡漠的纳兰芯淼居于上座,从容不迫的呷着一盏热茶,眼皮都不抬一下的道:“这是我跟巩家的事儿,诸姐姐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你齿冷不冷,关我什么事?”纳兰芯淼不痛不痒的道,“早先你姑姑,死了亲生儿子,没能耐找正主,倒是害了我师尊一家!可悲的是她自己内心也清楚,却还要追着我师尊一家不放……到最后凶手死是死了,罪名跟密谋她儿子半点也不沾!现在竟敢把主意打到我身上!行使我大姐跟我外甥来威逼我?!你姑姑做下如许不要脸的事儿来,我行使一把你妹妹,你也有脸来鄙视我?你要真是个君子君子,早便该自己去明光宫里斩了那毒妇,清算巩氏流派!”

    诸瑶儿忙圆场道:“贵妃以蔡王太后与蔡王威逼芯淼妹妹确凿欠妥,只是依我之见贵妃她也便是说一说罢了,蔡王太后与蔡王殿下固然是贵妃后辈,可也不是贵妃一片面便说了能算的。”

    这番话倒也不皆为了安抚纳兰芯淼,虽然不太清楚废后钱氏与巩贵妃、温皇后之间的争斗真相如何回事。但钱后被废导致了其亲生的四皇子被废去东宫之位,贬为庶人。

    但这位四皇子郁郁而死后,圣上又追封了他为蔡王,还允许其子袭爵并留在帝都。

    可见无论四皇子受了生母牵累,圣上对这个儿子或是有父子情分的,否则不会追封并且允许其子秉承其爵位。至于把蔡王子母留在帝都,也未必是不宁神蔡王——蔡王现在年龄也不长,这么小的藩王到了封地再折腾又能折腾个什么呢?

    多半或是由于美丽纳兰的本宗在帝都,蔡王太后是纳兰氏本宗之女,有望他们子母两个住在帝都,纳兰家多少能够照望着点儿。

    圣上既然如许为四皇子的遗孀与独子思量,凭一个巩贵妃哪儿决定得了他们的生死?更不要说贵妃有温皇后这个对头时时候刻的盯着她呢!

    因此巩贵妃所谓拿蔡王子母来威逼纳兰芯淼的话,如果非是代圣上说的,是一句废话罢了。

    诸瑶儿一面劝,一面盘算着:岂非这番话真是圣上的用途,而贵妃只是代圣上说出来吗?

    诸瑶儿给纳兰芯淼与巩宗麒调停之时,汤藏晖凑巧进了汤天下养伤的内室,酬酢了一阵,便捏词有军务要说,把奉养的人都打发下去。

    由于神医一脉的医术确凿名副其实,汤天下的基础也极好,这才过去大半个月的光景,他的气色已经根基规复,精力也大好了。

    只是制止伤口倾圯,汤天下大部分光阴或是卧榻静养。现在他靠在两个隐囊上,将手头先前看的书放到枕畔,柔顺的问堂弟:“狄人那边又有了什么动静?”

    汤藏晖有点不宁神的看了看门口,小声道:“不是。”

    汤天下看出他的忧虑,便道:“你宁神罢,现下奉养我的都是你三嫂的心腹,都晓得礼貌。况且这房门厚实得很,如果不高声说话,便是伏在门口也听不清楚。”

    “三哥如许信任三嫂吗?”汤藏晖听了这话,表情有点繁杂的道,“三哥可晓得三嫂这些日子做的事儿?”

    汤天下微一皱眉,随便若无其事的问:“什么?”

    “三嫂到达当天便把打理祖堂的族叔族婶以勾通狄人的罪名关押了起来,还把为此问了一句的做事撤了下去。”汤藏晖低声道,“族叔族婶如何说也是父亲母亲和议过才气够打理祖堂的,论起来也或是我们的尊长,三嫂却连招呼都不跟父亲母亲打,叫她陪嫁侍诸动起了手!那被撤掉的做事汤庭树,是我们家的家生子,几代以前便被赐姓了汤,奉养我们家大半辈子……三嫂这么做,着实叫许多下仆寒心。”

    见汤天下表示自己说下去,汤藏晖继续道,“这些也还罢了,前两天,族里一位耆老看去三嫂如许大权独揽,说了她一句,还不是劈面说的。结果三嫂便把这位耆老和别的耆老一起请到一块,当众说得那位耆老下不了台,回去以后当天夜晚便病倒了!三嫂也没有切身过去请罪的用途,只是不痛不痒的打发了人送点东西用途一下。三哥,不是我这做小叔子的说嫂子的嘴,我也晓得三嫂这么做是想给三哥你分忧,只是三嫂做的……是不是……不太妥当?”

    汤藏晖跟汤天下年龄宛若,两人都是庄夫人抚育长大的,出于对汤宙的感恩,庄夫人对汤藏晖素来比对汤天下还要好一点。两人虽然是从兄弟,现实上与至亲兄弟也没什么两样,又由于年龄相近,一起长大,倒近年长的汤藏厉、汤敛实与汤天下关系更密切。

    因此上回汤藏晖想外放,也是择了汤天下商议。固然其时被汤天下骂回去,他却也没记仇,这会有了年头,又过来直言了。

    对他如许的性格,汤天下当然也是了如指掌,现在便淡笑着问:“你三嫂做了这些?有没有更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