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看过她自己这张漂亮的脸蛋儿了,没有任何的妆面,她自己看着都觉得摄人心魄。
路上见到的冉家姐妹也算是美艳不可方物了,然而不得不说,晏誉卿这副身躯真的是远胜过而无不及。晏誉卿有时候也在思索,不是一般过于美貌的女人在古代身份都不会简单吗?晏誉卿根本就不知道她这副身躯的原主人是什么身份,万一过于暴露在人前,引来什么大祸怎么办!
所以还是低调,先前她买的那些化妆工具都用完了,她必须要重新弄才行,而且得自己悄悄弄到手。她房间收拾的是男士住的那种,不可能有女人化妆用的那些东西。看来想不被发现,只能偷偷去暖暖她们这些小丫头们住的地方“逛一圈”了。
晏誉卿本来晚上起来的就比较晚,吃了饭再沐浴完时间就更晚了,他们古人晚上又不能玩手机、看电视,所以歇息地都比较早,这个时间差不多都睡下了。晏誉卿料想现在外面应该没有人了,她现在条件有限,只能穿了件里衣加外衣,再将半湿半干的头发用一根发带绑起来。他们不知道她是女的,所以连内衣都没给她准备,所以她现在差不多里面就是挂了空档。
晏誉卿猫着身子,小心翼翼在整个风荷居穿梭,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下人房,房里差不多有6个丫鬟住在一起。门没有锁,晏誉卿轻手轻脚的进去,摸到了她们的梳妆台,一一扫视了眼上面的东西。画眉的青黛,她拿了,其他的什么钗环啊,胭脂啊,妆粉啊,这些都用不着,她就是缺个东西可以把脸涂黄。
哎~,唐朝倒是盛行女子在额角涂一种叫作鸦黄的东西,因为佛教文化的兴盛,一些妇女便从涂金的佛像上受到启发,将额头涂成黄色,渐成风习。如果有这种鸦黄,倒是可以把脸弄黄一些。不过没有的话也只能这样了,只是将眉毛在它原来粗细的基础上给它再加粗一些,再在脸上点一些类似于麻子的东西。这样他就是一个脸上杂质有点多的“小白脸”了。
还好她跟独孤觗还有梅玖川他们相处时脸上从来没有干净过,以至于他们根本不知道她的肤色,不然她开始涂了些在外面买的黄粉,现在脸一下子变白了不就露馅了吗?
多拿了点青黛,晏誉卿又轻手轻脚的出去,准备回自己住的梅居。
可能是行偷盗之事的习惯,明明周围没人,晏誉卿还是表现的鬼鬼祟祟的,所以当她刚要踏进自己房间时,就突然被人叫住。
“站住!”
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太突然了,晏誉卿被吓了一跳,而且更吓人的是她反应过来这声音像是独孤觗的!
居然被他撞个正着,大哥,这么晚你不睡觉吗?
晏誉卿背对他不敢转身,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真实模样。
她又听到他在她身后道,“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出现在这里想要做什么?”
他声音越来越近,而且晏誉卿感觉到背后一股压力涌来。他就站在她背后。
看来她不面对他说几句话是不行了。就怕他当她是恶人,把她抓起来交给梅玖川他们,那她就玩完了。反正他没见过她的真实面孔,只要不让他知道她就是晏誉卿,晏誉卿是女的就好了。
晏誉卿缓缓转过身,再缓缓抬起头,一双剪秋水眸脉脉含情望着独孤觗,当真是女人气十足,半点平时放荡不羁的晏誉卿的影子都没有。
她学着在秋千台看到的那些姐姐们面对客人们的温声细语,边屈膝行礼边道,“奴家小月,见过公子。”
当身前的女子抬头看他的时候,独孤觗心里确实闪过一丝异样,他虽未娶妻,但他从小长在宫里,见过的美人也不在少数,普通的美色他也没怎么放在眼里,可眼前的女子却真的能在一瞬夺得他的眼球。
“这么晚,你来这里做什么?”独孤觗将目光放在她的着装上,她身上穿的明显是男人的衣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显得有点大,所以脖颈胸前露出了大片肌肤但是她自己好像并没有察觉。她素颜朝天,长发只用一根浅绿色的丝带束着,没有任何的装扮,看上去很干净。
晏誉卿瞎掰了个叫小月的名字,她刚才是要往梅居走,肯定这个“小月”得跟晏誉卿她本人联系在一起才解释地过去。
哎~又只能发挥她风流的本性了,晏誉卿继续温声细语,“奴家是梅二公子吩咐来伺候晏公子的,晏公子说这几天那方面需求有点旺盛,想让我帮他降降火。公子也是男人,应该懂得~”
晏誉卿故意说的‘意会’一点,让人感觉真有这么回事一样。加之她刚才向独孤觗抛出的‘应该懂得’的那个眼神确实够媚,相信独孤觗该是相信了。
独孤觗听完她说的话,眼神中的鄙夷毫不隐藏,当然这鄙夷包括对‘小月’的,也包括对晏誉卿的。
那张干净的脸和那双清澈的眼睛真不该长在这样一个女子的身上。
“晏誉卿现在在房里?”独孤觗甩了个冷眼给她。
“嗯?对呀!晏公子正在房里等着奴家呢,奴家身上披的衣服也是他的。”晏誉卿故意捋了捋自己的衣袖,这人怎么还不走!
独孤觗不止没走,反而迈开步子往梅居里走。
坏了,这人疑心怎么这么重,非是要进去看看。
“公子!”晏誉卿一时情急,整个人扑到了独孤觗的身上,想暂时制止他,可是脑袋一下子短路了,根本想不出要说什么,就只能把他抱住。
独孤觗内心翻江倒海,他最不喜欢与人有过于亲近的动作,所以他到现在都没有与女子像这般亲密过,这个女人居然敢抱他!
晏誉卿抱地死紧,独孤觗想推开她,在磨蹭间,独孤觗却突然感觉女子的胸前柔软的顶端仿佛有两点凸起,她里面居然没穿衣服!?
夏天的衣服很薄,所以晏誉卿就算穿什么两件,也还是感觉得到。
独孤觗莫名的心里一紧,真正使了劲将她推开。
晏誉卿连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脚跟。死男人!她这已经是第三次被他毫不留情的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