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觗晏誉卿他们三人被围在其中,他们背靠背持剑抵御。下山庄来,晏誉卿也开始持真剑,江湖险恶,能多一份保险是一份。她的武功经过勤加练习也算是有了进步,首次真人作战也没给独孤觗拖后腿。
他们这伙人大概有三十多个人,只是一个小分支,而且幽冥曼陀善用歪门邪道,武功修为倒未见得有多高,不多时就败下阵来。
断宝儿眼看自己那么多手下都败下阵来,心中万分不甘,准备亲自出手来对付独孤觗他们,可被她手下一人阻止了。
那人在打斗中早发现独孤觗非比寻常人,他们硬拼根本不是独孤觗的对手,不能再打下去了。
晏誉卿只听一声闷雷巨响,眼前白雾弥漫,根本不能视物。白雾中还有什么刺鼻的气味,让她呼吸过后喉咙很难受接连咳嗽。
“小心雾气有毒。”晏誉卿听独孤觗冷冽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接着她意识有点模糊,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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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誉卿突然惊醒,一下子坐起身来!
只听一声‘闷哼’,浮现在晏誉卿眼前的是一张男人脸色不悦的俊颜。
是独孤觗!
“发生什么事了?我们怎么会在这里?”记得他们明明在跟幽冥曼陀的人打斗,对方明显不敌所以使了阴招,她好像意识不清倒下了,那这里是什么地方?晏誉卿眼睛上下左右仔细看了看,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山洞,幽冥曼陀的人呢?
“他们潜走了。”昨晚他们自知不敌,所以放了**烟雾弹来迷惑他们,悄悄潜走了。
“哦哦,他们真是狡猾。”晏誉卿评论,她转眸发现独孤觗在轻轻揉着鼻子,好心问,“你鼻子怎么了?”
独孤觗没有说话只是留给她一个冰冷的眼神。
“额!”晏誉卿想起,她刚才起来的时候势头有点猛,好像用头把他鼻子给撞了。
“你你你刚才靠近我干嘛?”他刚才明明得靠近了她才会被她撞到,他一向看她不顺眼靠近她干嘛?
独孤觗一脸很不想回答她的表情,“有只蜘蛛爬到了你脸上。”
啥?!蜘蛛!没有被咬吧!
晏誉卿往脸上摸了几把,发现没有伤口也不疼,一下子放心了。
原来他是好心,原来他对她也有好心啊!
昨晚幽冥曼陀的人炸响了烟雾弹逃走,他和向章都是身经百战的人自然有所防备,提前捂住了口鼻所以没有中毒,烟雾消散过后看到晏誉卿被迷晕在地上,还有幽冥曼陀死了的人倒在地上,那个断宝儿和其他活着的人都不见了。
夜色已深,他们继续行了一段路找到了这么个山洞休息。
“你在江湖上闯了多久了,居然连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独孤觗数落她。**烟雾弹这么稀松平常的江湖手段她都能上当,还喜欢多管闲事。
“我……”晏誉卿语塞,她的确是经验太浅了。看来她的确该长长记性了,看人不能只看表面,还有不能冲动,还有不能瞎管闲事。
虽然他说话的语气让她很不喜欢,但是他说的很有道理,而且他还帮她把蜘蛛弄开,没让蜘蛛咬她,看在这些的份儿上她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向章去哪里了?”怎么没看见向章,只有他们两个在山洞里。
“出去找食物了。”
晏誉卿撇撇嘴,主子就是主子,向章每天颠簸又要保护他也很辛苦的好吗,他都不用休息吗?独孤觗就坐在山洞里让向章一个人去找食物。
正说向章呢,他就捧着一大包野果子回来了。
晏誉卿肚子也饿了,拿起几个果子左啃一口,右啃一口,看到吃的就忘了她刚才还在为向章鸣不平呢。
向章看着晏誉卿的吃相摇头,他就没见到有人敢在他家王爷面前这么没规矩过。
吃完果子能果腹了,他们又接着向冰脊山方向行驶。
大概以千里马的速度还有半天的路程就能到阴山鬼栈了,不过越靠近那个地方晏誉卿就越感觉寒气森森的,有些可怕,而且人烟也越稀少。周围的树木莫名其妙干枯没有一点生气,就连光秃秃的树干的颜色也呈现着诡异的黑褐色。
此时天有些暗沉,他们正进了一处小山村。
“布谷布谷”远处黑暗的山头,有布谷鸟在鸣叫。
晏誉卿感觉那鸟每叫一声她的心就沉一分,以动衬静,会显得更静,此时的环境因着布谷鸟的叫声显得静中带着几分诡异。
“向章,去找一处干净点的屋子,今晚就在这儿住下。”独孤觗沉着吩咐。
晏誉卿吞了吞口水,这么诡异居然还敢住下!
晏誉卿本来作为二十一日新青年,受过科学教育是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的,可是现在的场景跟鬼片里看到的太过类似,她真的淡定不了啊!她生怕突然背后伸出一只手来,或者脚下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她就这么胆战心惊的左看右看,一步一跳脚往前走,等她抬头看独孤觗时他已经离她好远了。
妈呀!好可怕,居然不等她!
晏誉卿飞快的往他身边冲,“等我!”
她突然跑过来就抓住他的衣袖不放,独孤觗眉头一皱,大男人怎么连这都怕。
“主子,这间屋子比较宽敞干净,就睡这间吧!”向章找了好几间才找到一件比较好的。
是挺宽敞的,但是灰尘还是很多,小乡村里都是些茅草房,屋里就一张炕和几张桌凳。晏誉卿随便往炕上吹一口气扬起的灰尘都能把她呛到。
“咳咳咳~”
独孤觗瞧了眼晏誉卿看起来很白痴的样子,对向章道,“今夜你们先休息,我来守夜。”
晏誉卿有点惊讶!他可是主子耶,居然会让自己的属下休息,自己亲自来守夜保护他们的安全!?
向章犹豫,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他是王爷的手下,怎么也不该王爷来给他守夜。
“昨晚你一夜都没睡,今天又颠簸了一天先休息吧。”独孤觗说完一掀衣袍将凳子上的灰挥开从容坐下。
他家王爷作出的决定是不允许违背的,向章也不再推辞,一拱手转身将炕上的灰尘扫开,靠在炕上闭目睡去。
从这一点来看,独孤觗还是很体恤下属的,晏誉卿心想。
有独孤觗守着晏誉卿放心多了,她靠在炕的另一头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