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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拔狮子毛
    晏誉卿那个打扮突然出现,她一抬头的瞬间向章和赫连与通直接呆住了,没想到她这异域风情的打扮会是这般惊艳!

    “晏……晏姑娘你怎么突然打扮成这样?”向章有些结巴。

    “衣服被一个女疯子给扔了,所以只能这样子回来了!”晏誉卿无奈,阿孜古丽那个女人,她下次一定要好好修理修理她!

    向章回过头看到独孤觗听到晏誉卿说自己衣服被扔掉了时皱了皱眉,面色很不好看。

    晏誉卿明明穿上这身衣服很好看,她基本很少在人前穿着女儿家的衣服,向章看到在晏誉卿才踏入帐子的那一刻,独孤觗的眼中明明也泛着某种不言而喻的柔光,向章想,他家主子也是乐意晏誉卿这个女人穿的好看点出现在他面前的吧。

    只是这个女人就算穿的再好看,她一说话就完全破坏了美感,让人无奈!

    晏誉卿边走边摘帽子,然后进到自己单独的里间,应该是要换下身上的衣服。

    只要阿孜古丽不在这儿,她现在又有衣服换,才不要管她呢,还是穿她自己的。

    **

    赫连与通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给还在天凰山洞里的同乡人提供救济,既然生意已经谈好了,他每天都忙着去安抚洞里的人和安全运送粮肉给他们。

    独孤觗好像还有别的什么事所以一直留在这里,偶尔阿克木有事要找他谈,有时特鲁又会找他谈什么事,每回谈完,阿依都会借机说要送独孤觗,这一送就直接送到了独孤觗的帐子外,还依依不舍。

    并且不知道是晏誉卿的错觉还是怎样,她感觉独孤觗对阿依越来越有耐心,不像从前那般人家说十句,他只答一句了。

    他这是被阿依打动了,要接受她了?

    晏誉卿和阿孜古丽站在远处的小山丘上,此处看的很远,独孤觗和阿依的身影在远处并排着走过。

    “誉卿,你要帮我!”阿孜古丽愤愤道。

    “我帮你什么?!”晏誉卿一头雾水。

    她觉得好奇怪,为什么阿孜古丽最近好像一直在关注着阿依的一举一动,她每天把她叫出来,但是在路途上总能看到阿依,或者看到独孤觗和阿依在一起。

    “我不想看到阿依跟独孤公子在一起,我不要让她如愿!”阿孜古丽坦坦白白的给她说了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晏誉卿有点小纠结,阿孜古丽是不是太偏激了,就算她讨厌阿依,不过人家在追求幸福,她这么不希望阿依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有点不厚道吧!

    “阿孜古丽……那个……我觉得你可以放开些,毕竟阿依是阿依,你是你,你这么天天抓着她不放,实际上是让你自己每天都不开心~”晏誉卿只能这样劝她了。

    “呵~”阿孜古丽冷嘲一声,“誉卿,实际上有些事情你不明白,但是阿依真的不能跟独孤公子在一起!”

    阿孜古丽突然眼神变得有几分沉重,直直的望着晏誉卿。

    晏誉卿见她如此,竟觉得她或许还有其他原因所以才这样阻挠阿依。

    “所以你要帮我,不能让他们有那么多的时间在一起!”阿孜古丽执着。

    晏誉卿嘴角抽了抽,她这要怎么阻止啊?

    阿依每天都来的勤,然后第二日阿依来找独孤觗,晏誉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喊住了独孤觗。

    独孤觗、阿依、向章都齐齐地看向她,晏誉卿又没有想好什么理由阻止独孤觗出去,然后她顿了两秒,干笑了一声,“没事,我就是想喊喊~”

    独孤觗深看了她一眼,然后跟阿依出去。

    晏誉卿有点懊恼,她真的没理由阻止独孤觗跟阿依在一起嘛!

    向章默默看了一眼她的神情,不过看在向章眼里,她的懊恼倒像是有了别的意思,这个女人是舍不得他家王爷跟其他女人出去?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虽然表面上没心没肺,其实经过这些时间的相处,她心里是有他家王爷的!

    阿孜古丽对晏誉卿真是失望,靠她根本没用,看来她得想点什么主意把他们两个凑近些,不能让阿依有那么多的时间与独孤觗在一起。

    ***

    碧空万里,青草悠悠。

    马群自得地埋头吃着草。

    晏誉卿驾着马过来,却发现独孤觗竟然在此处,他一身白衣,长身玉立非常的显眼。

    “独孤觗?你怎么在这里?”晏誉卿有些奇怪,明明是阿孜古丽叫她来的,怎么不见阿孜古丽人影。

    独孤觗抬眸看了她一眼,不意她会出现。

    本来他是与阿依在此处,不过刚刚阿依被叫走了,他便在此等她。

    但他不能说他在此等阿依,免得她又胡乱想。

    独孤觗好像正在低头观察着这些马匹什么,晏誉卿下马来凑近来看。

    “你在看什么?分辨哪匹马是公哪匹马是母?”晏誉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忍不住想开玩笑。

    独孤觗白她一眼,“你一个女人成天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呀哈!她想什么了,不就是说了句随口说了句这个吗?“那你瞧着马肚子底下是在干什么?”

    他这个原本‘仪态万千,风度翩翩’的样子居然会弯下腰去看人家马肚子,本来就有点好笑。

    “想知道库热马场的马为什么不如从前精良了吗?”独孤觗突然道。

    晏誉卿惊讶地望了他一眼,“你……对研究马还很有经验?”

    这家伙怕不是这么‘十项全能’吧!

    “不,人无时无刻不处在学习中。”独孤觗认真在用他学到的来观察,想要知道他想知道的。

    “你什么时候学习到的!”晏誉卿看到的明明就是他天天跟阿依在一起……

    “马儿的生长习性库热马场非常符合,据我所知,库热马场的地理位置应该是整个尤里国最利于马匹养殖的,要不是区域面积不如喇瓦大,又不如喇瓦做生意的手段,尤里最好的马场应是库热无疑。不过,库热近一年来提供的马匹居然出现了问题,这个问题的根源是什么,值得探究。”独孤觗淡然的说出他所知道的。

    “不过几日,你居然将这尤里国所有马场的情况都掌握了,你的这些信息源来自哪里?”晏誉卿只听他们提起过库热的马有问题,独孤觗居然早就开始探究了。

    独孤觗看了她一眼,意思很明显。

    晏誉卿明白了,“是阿依告诉你的?!”

    难怪独孤觗这几日不厌其烦的跟阿依在一起,阿依找他出去就算没什么事只是散散步聊聊天他也会去,在她映象中,独孤觗绝对不是那么无聊的人!

    原来在谈天中,独孤觗就顺便向阿依探听了些尤里其他马场的情况,还顺便向她请教了一些养马的知识,包括生活习性、常见疾病,还有哪些疾病的外放特征。

    特鲁以马场主之首的身份检查库热马场的马匹时,独孤觗因着特鲁的‘赏识’,所以也在场,对于库热马匹的问题,特鲁也没有看出什么,因为这些马表面上看起来与正常马无异,也没有出现什么不良的表征。只是听聂家马商说,那些买马的人反馈库热提供的马跑起来耐久力不如从前的马匹。

    这个问题,特鲁又不能将库热的马放出去溜一大圈来看看它们到底能跑多久,所以问题就先放在了那里。

    “哈哈,还说你没用美男计,每天跟人家姑娘在一起,心里却一直打着别的主意!”晏誉卿撇撇嘴。

    “你每天都在关注着我是否与阿依在一起?”独孤觗突然一问。

    晏誉卿心虚,吞了吞口水转过身去,摸摸头不说话。

    她每天跟阿孜古丽偷偷摸摸的,而且目的还是破坏他跟阿依,被他看出来了总觉得愧疚。

    不过她这个样子,在他看来却衍生出了另一种意思,独孤觗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轻微勾唇。

    晏誉卿跟独孤觗聊了这么久才想起,不是阿孜古丽叫她来的吗?怎么她人还没来!?

    晏誉卿四面八方望了望,除了成群的马,就只有她跟独孤觗两个人,再没有其他人影。

    “独孤觗,你是一个人来的?”晏誉卿转过来问。

    “不是。”

    “是跟阿依一起来的?”

    独孤觗轻点了下头。

    晏誉卿就明白了,她来了,阿依现在没在这儿,阿孜古丽叫她来的,阿孜古丽也不见人影,明显是阿孜古丽把阿依给支走了,那她为什么要把她引到这里来?!

    “独孤觗,我想问你个问题。”晏誉卿神秘兮兮的凑近他。

    “什么?”独孤觗淡然。

    “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原因所以来了库热?”晏誉卿直觉,他仿佛关心这些马更胜过那些救济人的粮肉。

    “没错,你说的很对。”独孤觗没有波动。

    晏誉卿神色带着几分深意,又不自觉弯了唇角,“我发现……你越来越没把我当外人了,我莫名其妙跟你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又知道了你那么多私底下做的那些事,你都对我毫无防备……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什么过人之处,所以想把我也收入你的手下为你做事啊?”

    晏誉卿这样想着,脑袋自觉带入那些阴谋论小说里腹黑的男主一路办大事还顺便收几个能力非凡的人心甘情愿为他卖命!

    “你觉得你有什么过人之处?”独孤觗好像只抓住了她这句。

    “我……”晏誉卿脑袋转了转,她武功平平,又不会耍什么‘阴谋阳谋’,她会的东西其他人也同样会,这个过人之处……“我机智过人行了吧!”

    “你是胆气过人,反正你做事喜欢先做了才考虑后果,不怕死就是你的生命的体现。”独孤觗作此评价。

    晏誉卿有些诧异,独孤觗现在不止跟她话变多了,而且还越来越会‘怼’她了?!

    而且文化人怼人就是不一样哈,什么叫‘不怕死是她的生命体现’?难道她活着就是为了证明她不怕死吗?

    晏誉卿双臂环抱,冷哼了一声。

    她不自觉有种当他是在现代可以随便开玩笑的朋友的感觉,既然他说她做事喜欢先做了才考虑后果,那么……

    晏誉卿眼疾手快的一把推了他,本来一推是没什么的,可此时独孤觗半蹲在地上检查马的腿部,被她突然一推,虽然他反应迅速用手臂挡在额头与马腿之间,不过还是显得有几分狼狈。

    呀!居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

    本来晏誉卿是打算将他推到马肚子下的,然后看他趴在地上那场面想起来就很有意思!

    没想到他身姿很稳,根本没怎么‘撼动’他。

    独孤觗猛的站起身,晏誉卿目光顺着他往上,突然感觉到一股压力。

    “你……你说我做事喜欢先做了才考虑后果的,所以……我试试。”晏誉卿继续不怕死。

    独孤觗眼神眼神完全可以用凶恶来形容,这么恐怖,晏誉卿感觉她是不是拔了狮子的毛?

    只见他一宽大的手掌伸过来,一把捏住了她整个腮帮子还有下巴。

    “唔~~~”晏誉卿使劲儿犇,独孤觗就是不松手。

    真的惹到他了?妈耶,太恐怖了!

    晏誉卿眼睛都要挤出泪花了,噘着嘴,用她脸上所有的表情告诉他她被他捏的好疼,她知道错了。

    独孤觗看着她故作可怜的神情,怒气被强硬的一点一点压下去。

    还没人敢对他这样不敬,晏誉卿这个女人当真不怕死!

    她的一张小脸本来就白皙,被他这么一捏,指下的部位肯定都红了。真是活该!

    他现在看着她这张脸又是气愤,又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除了掐她的脸是本能反应。

    近距离,她撅起的嘴唇此时更吸引他的注意。

    他不由的想起那日她醉酒之后,他俯身,她嫩滑的小舌舔上他的薄唇。

    他像是颅内充血一般,居然想对着她的唇吻下去。

    “独孤觗,你干什么!”

    耳边是那个女人的叫喊。

    独孤觗回过神来,他刚才不是想吻她,是真的已经凑近了,唇只有一丁点的距离就吻上了。

    晏誉卿吓得立马叫住了他。

    晏誉卿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对她做这样的举动。她以为他会把她丢出去或者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