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苦凌氏不成,反被狠狠噎得说不出话来,郑氏心有不甘的瞪向凌清浅。
然而在对上她冷利的双眸时,郑氏顿感心头被刺了一下,当即心虚害怕的低头,缩到自家男人身后。
凌清浅丢给她一个不屑的眼神,转眸看向季氏。
“奶,您说我刚才抽了您,可能证明?”
“我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
特娘的,谁痛谁知道。
“即是如此,那验伤吧。”
凌清浅视线在众人面上扫过。
“咱用事实说话。
如果您的身上有藤条抽出来的伤痕。
哪怕不是我打的,这个罪名我都认了,要怎么处罚随便您跟爷。
若您身上没有伤,那您可得当众还我一个清白。”
季氏眉头微皱,刚才她又惊又痛,倒是忘了察看身上的伤势。
但那痛不欲生的感觉是实实在在的,不用看她都知道会留下不小的伤痕。
如今被死丫头这么一问,心里怎么有种怪怪的感觉?
跟她有同样感觉的还有沈有仁。
他瞅了季氏一眼,怎么看老伴都不像受伤的样子,验什么伤?
正想出口阻止,不料凌清浅先一步开了口:
“您莫不是心虚不敢答应??”
被凌清浅小小一激,季氏压下心头的怪异,脖子一梗,气势十足就要应下。
沈有仁急急揪住了她的手臂,微微冲她摇头。
季氏早被激起了血性,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冲凌清浅啐了一口:
“呸……心虚个屁,验就验。”
这个死丫头,平日里屁都不多放一个,今天居然这么难缠,季氏肺都要被她气炸。
“那么,是让在场的女眷一起作证,还是让我爷随同察看?”
让老头子看?季氏老脸一红,瞅了自家老头子一眼。
“还是让在场女眷作证吧。”
几个媳妇一起,她们不敢,也不可能包庇大丫。
看季氏信誓旦旦的模样,沈有仁也只有相信她,领着几个儿子退出了房间。
沈郑氏刚才被大丫怼了,心口正气不顺呢。
房门一关,一马当先上去麻利的退了季氏的衣裳,随即脸色骤变……
房门吱嘎一声缓缓打开,沈有仁心头不安,一直在门边上呆着。
当他看到开门的是大丫时,心头就咯噔一下。
果然坏菜了!
那个老太婆啊,真是老糊涂了,身上没伤还敢这么让人验?
他看了凌清浅一眼,进了门。
季氏呆坐在床沿,嘴角嗫嚅着不知在念叨着什么。一动不动的样子像是失了魂。
她的旁边郑氏脸上的表情简直比吞了苍蝇还难看。
马氏退在角落低着头,减低存在感。此情此景,答案一目了然。
“太阳都落山了,快开饭吧。”
什么都不用问了!
众目睽睽,沈有仁就是想偏袒老伴也不成,他双手背在身后,转身要走。
乡下人日子过得紧巴,夜里一般不点灯,费油。
往常他这么说没毛病,但今天……
“爷,结果还没公布呢。”
想走,那把话说清楚再走不迟。
“都是一家人,事情说开就算了,只要你以后好好听话,这次就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