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你倒是快点啊老兄。”小七焦急的声音传来。
凌清浅转头便见门外小七叔一手拎着一个黑色的小木箱,一手拉着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
汉子身形较为单薄,在小七叔的拉扯下跑得踉踉跄跄,满头大汗。
进了房门,小七还要把福根往床前拉,福根死活走不动了,弯着腰呼呼喘气:
“小七,让我,歇,歇口气。”
“人命关天,你倒是救了人再歇个够啊。”小七一脸抓狂。
福根无力回答,只能干瞪他一眼。
“小七叔,别急,根叔来了,我娘的性命就算稳住了!”
小七叔对她们的关心,她很感动,但眼下急不得。
“麻烦根叔了!”凌清浅起身相迎。
这个福根的医术如何目前她不清楚。
但是,做为医生,药他总归是有的,实在不行,她可以自己开药借他之手进行医治。
“大丫你醒啦?”
福根见凌清浅能走能站还能说话,惊讶得连气都不喘了。
凌清浅微微一笑,朝他点头。
沈家人看不上她们,不会叫她们的名字,除了凌氏,旁人都唤她们姐妹大丫、二丫。
“还得感谢根叔您的大恩。”
福根朝她摆摆手:
“就你当时的伤势,我是没任何把握的,如今好起来,都是你自己的造化!”
他不过是看这对母女可怜,死马当做活马医,随口指点了几样药草而已,可不敢居功。
如此,凌清浅倒是对这个福根另眼相看。
终于缓过气来,他赶紧上前替凌氏把脉。
……
“大丫,这是我自制的药膏,你赶紧给你娘上药,一天早晚各一次。”
凌氏的伤在前胸后背都有,福根是个男人,男女授受不亲。
所以,开了熬煮的药后,他就把一瓶药膏交给了凌清浅。
“好,谢谢根叔。”
“甭客气,上药要紧,药熬好了赶紧给你娘喝上,有什么情况随时过去叫我一声。”
福根一边收拾自己的药箱一边叮嘱。
凌清浅一一应下,内心一片动容,凌氏的事情相信整个沈家都知道了。
但除了小七叔,没人过来看她一眼,关心一句,反倒是一个外人如此尽心……
“那个,大丫啊,你给你娘上药,我送送你根叔,顺便过去让你爷把诊费给结喽!”
小七一把拎起老根的药箱,对老根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根先行,小七紧随其后。
然而两人还没走出房门呢,不远处便传来季氏一声惊叫。
“啊……不好啦,家里遭贼啦!”
“不好啦不好啦……”
季氏疯狂叫嚷着,从库房一路冲向正屋。
很快,沈家沸腾了起来。
库房分明落了锁,早上门锁完好,可里面的东西却每样都少了。
难道是有人偷了她的钥匙?如此,一定是家贼。
季氏开始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疯了般将沈家几房都搜了个遍。
当然,凌氏这边也少不了一顿翻找。
翻找的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找到。
今天的沈家,早饭也没人做,还闹得人仰马翻。
聚在东屋里,每个人心里都觉得压抑得紧。
“娘,这两天发生的事,也太邪门了吧?”
大儿媳郑氏看季氏双眼发红,一脸抓狂的模样,心里发毛,一不小心就将想的也给说了出来。
她的话让若大的堂屋里空气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