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快下山了,再不回去我娘一定会担心,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就成!”
“那好吧。”
为了不让娘担心,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离开。
没错,在他的心里,她的娘也就是他的娘了!!
不知他的所想,凌清浅暗搓搓把不打眼的叫花鸡与烤鸡蛋收进了空间,脚下生风般往前行!
避开了身后的视线,趁着四下无人,她将猎物全都收进了空间。
挑着一担树叶拎着一大捆柴就往老沈家赶。
……
“还不快点儿,喂个猪食都能这么磨磨蹭蹭的,中午又不是没吃饭,真是干啥啥不好,吃啥啥不够。”
凌氏躬着背,正吃力的将泔水桶提出灶房门槛。
被季氏一骂,吓得手抖,差点儿将泔水洒出来。
季氏虎着双眼,瞪向凌氏,心头火气蹭蹭往上冒。
往常百来斤的担子她可都是挑起就走,田里的活儿她干起来一点都不输男子。
如今大丫变得彪悍,她也学会了偷懒?
“你个偷懒卖坏的见货。”
越想越气,季氏操起放在灶房门口的扫帚,狠戾的抽在凌氏手背上。
“啪!”
“咚”
大病初愈本就虚弱无力,手背一痛,凌氏陡然手一松,泔水桶应声掉落在地。
满满一桶的泔水全倒在了地上,溅了季氏一身,馊味弥漫开来。
凌氏惊,季氏愕,空气一瞬静默。
“你个黑心烂肝的破烂货,说你一句就溅我这一身。
你个心思恶毒的下作东西……”
回过神来,季氏怒火冲天,手中的扫帚高高举起,狠狠落下。
凌清浅进门见到的第一眼便是这幅场景,心头一凛。
肩上的担子、手中的柴一并被她甩落在地。
几个大跨步,脚下生风般朝季氏冲了过去,。
在扫帚即将落到凌氏身上之时,将之抢了过来顺手一扔。
手上一空,季氏怔了一瞬,抬头。
当她看到大丫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时,一股寒意直达脚底。
这煞星,怎么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了。
“奶这是打算再把我娘抽回床、上去?”
平静的语调,隐忍的怒意,落在季氏耳中,如同缀了冰渣子。
脚下后撤,季氏忍不住退缩,当她察觉自己出于本能的举动后,又觉得失了脸面。
后撤步顿时转为踏前,她挺直了腰板,迎着大丫,冷哼一声:
“拎个猪食都拎不好,难道她不该抽?”
“该!”
凌清浅直接了当的应了声。
紧接着,在季氏惊愕的注视下,她又似讽非讽道:
“她一个大病初愈的人拎不动猪食都该抽,那请问奶,沈家大院里那些个好手好脚;
吃完了一日三餐啥也不干,只顾在自个厢房里躲懒的人又该如何?”
季氏“……”
又该如何?
自从凌氏来了沈家,她干活来别人躲懒,这不是常态吗?还该如何?
“奶,干活的人挨了您的打骂,躲懒的人却没事,那么从今往后,我们母子就照着她们学。”
凌清浅邪恶的笑笑,牵起凌氏就往小屋走。
凌氏身上也沾了点脏东西,得洗洗换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