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瘦男子上下打量着柳大成,随后转头看向凌清浅,十分疑惑道:
“凌大小姐这番诊断似乎言过其实啦!柳老爷胖得流油,身体肯定不虚。
而且,去年底他刚抬了第十一房小妾,前两个月又喜得贵子。
如果他的身体真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如何消受府中成群的妻妾又喜得贵子?”
被当众反驳了,凌清浅也不见一丝恼怒与惊慌,淡看了那高瘦男子一眼,她道:
“胖不代表健康。
咱老祖宗传下来的医术讲究望、闻、问、切,但他病症已深。
我只是观其气色,闻其声息,便能断定他的身体已严重透支,肝肾受损。
为满足兽谷欠,助兴的药看来吃了不少,但仍瞬息便能事了。
浑身上下,大概也就只剩下那一身虚胖肥膘了。”
至于喜得贵子一说,嗯!
只要没人挑破、他也不深挖事实,孩子长大了仍旧唤他一声爹,自然也算是喜得的,贵子了吧?
没毛病!!
便是隐瞒了部分实情,少女所言仍旧语出惊人。
什么叫助兴的药吃了不少,却瞬息便能事了??
这种虎狼之词在一个尚未及笄的少女口中说出,简直叫在场众位大老爷们惊得倒抽冷气。
臊得老脸通红。
大伙儿时不时的瞄柳大成一眼,发现彼此目光之后,又都尴尬至极。
至于事主柳大成,在众人意味不明的偷瞄下,在他不能言说的事实前,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你……今日之辱,他日我必将加倍奉还。”
羞恼到了极致,柳大成反而镇定了下来,以破罐子破摔的姿态,狠狠撂下狠话。
阴毒的视线落在凌清浅身上时,恨不能直接将她洞穿。
苏怀远与魏锦先后上前一步,以一种挺拔、强势的姿态,将凌清浅护在身后,阻隔了柳大成不善的目光。
“哼!”在苏怀远与魏锦两人面前,柳大成瞬间败下阵来。重重一哼便甩袖离开。
“讳疾忌医不是明智之举,身为一个有医德的大夫,我劝柳老爷还是早做治疗,从此修身养性,争取保住小命要紧。”
身后传来少女‘关切’的话语,气得柳大成气息不稳。
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扑倒在地。
跟随在侧的仆人一阵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在他五体投地前,拉扯住了他。
众人“……”
柳大成:“……”
惊魂未定,脸面无光,在仆人的搀扶下,柳大成连多一秒钟的停留都不敢,匆忙转身往右边会场赶去。
寻了柳家女眷后,二话不说就带着家眷们狼狈逃离。
“扰了诸位雅兴,苏某在此向各位陪罪!”
目光收回,苏怀远身上戾气尽数收敛,温润有礼的朝周围的人一拱手,笑言赔罪。
“嗨,苏老爷客气了,刚才分明就是有人刻意找茬,怎么能怪您呢!”
“呵呵……大伙儿别为了不相干的人而影响了心情啊!”
“就是就是,吴记的秀场难得一见,大伙看秀,看秀!”
t台上的表演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一番寒暄过后,围绕着苏怀远与凌清浅的客人们便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