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寒猛地抓过距离自己最近的小宫女,粗暴地撕开她的衣服。
“殿下,殿下饶命啊,不要,啊!”
周围的人一时间全都吓得白了一张脸,纷纷后知后觉地想要逃跑。
但叶修寒此时已经红了眼,抓住一个还不够,还要去抓第二个。
而且,即便是失去理智,他对顾啸歌的恐惧和忌惮仍在,便是顾啸歌就站在他面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对他而言最致命的吸引力,他也不敢伸手去碰。
不多时,整个太子府院内便变成一个人间炼狱,惨叫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顾啸歌就站在院中,冷眼看着面前这令人作呕的一幕。
突然,眼睛被一只温厚的大手轻轻覆上,顾啸歌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却撞上一具温暖的身体。
“胆子不小。”
御堇年熟悉的声线在耳畔乍响,莫名让顾啸歌心头微颤。
不过,她在御堇年的声音之中似乎听出了几分愉悦?
是她的错觉么?
还未等她确定,身体便一阵失重,顾啸歌惊呼一声,发现御堇年竟将她拦腰抱起。
大手将她的头压入怀中,御堇年严肃道,“闭上眼睛。”
“哦。”
顾啸歌乖乖闭上眼睛,将整张脸都埋入御堇年的胸前,嘴角偷偷勾起一抹弧度。
脚尖轻踮,御堇年便飞身而起,跃出墙外,带着顾啸歌离开了这个人间炼狱。
“那药粉凶得很,你吃一个这个。”
顾啸歌从怀中掏出一枚丹药,抬手胡乱地摸上御堇年的下巴,塞进他的唇中。
手指微凉的温度让御堇年的身体莫名微微颤栗一下,呼吸一滞,身体竟微微向前栽倒下去。
“啊!”
顾啸歌一脸惊慌,下意识地双手紧紧抓住御堇年的衣襟。
御堇年的手臂微微收紧,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才不至于跌落下去。
察觉到御堇年的行动又变得稳当起来,顾啸歌仍旧心有余悸,她惊慌不已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药效发作了?”
同时还不忘恨声咒骂始作俑者叶修寒,“该死的,他到底是从哪找来的这种恶心玩意儿?”
这药药性凶猛,而且当真不易觉察,若非她多看了那小杜子两眼,只怕今日真的要着了叶修寒那个王八蛋的道!
她的小手胡乱地在御堇年的身上摸索着,想要确定他是不是已经药效发作。
关心则乱,此时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就是在老虎身上拔毛。
御堇年浑身上下肌肉僵硬紧绷得宛若石头一般。
顾啸歌看不到,御堇年的眸色仿佛被泼了一层墨般,黝黑深邃,灵魂深处仿佛有一头巨兽,正在疯狂嘶吼。
御堇年勉强开口,“无碍。”
但愈发用力抱紧顾啸歌的双臂,和脖颈上悄悄暴起的青筋却出卖了他。
这哪里还是手臂?这简直是两道铁箍!勒得她骨头都要碎了!
顾啸歌靠在他怀中,像是一只乖顺的小猫,小声口申吟,“疼……”
但是,这一声却像是无形中成了打开某种禁忌的钥匙,让御堇年不能自已。
御堇年咬着牙,无声地加快脚步。
以最快的速度赶回院子,御堇年一言不发地将顾啸歌丢在院中,自己则是一个闪身回到房中,连衣服都来不及脱,便将自己整个人没入下人还未倒掉的冷水之中。
丝丝凉意从毛孔中缓缓渗入体内,御堇年终于缓缓睁开一双讳莫如深的眸子。
热气还未褪去,门外便传来顾啸歌气急败坏的大骂,“御堇年,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
御堇年这才迟钝地记起,自己方才太过焦急,落脚后便把顾啸歌扔在院中,连“放下”都谈不上。
此时,顾啸歌直挺挺地躺在院子里,浑身上下仿佛被勒断筋骨的痛楚让她动弹不得。
光是动动手指,便已疼得她泪流满面。
顾啸歌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怒骂御堇年,“混蛋,超级大混蛋!”
她屁股好疼!
……
入夜后,热闹的太子府才终于安静下来。
顾啸歌甚至数不清自己吃了多少枚止疼的丹药,但一抬手,从骨子里传来的痛楚仍旧让她死去活来。
看着面前这碗粥,顾啸歌却连拿起勺子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嘴去吸。
她的鼻子上还挂着米粒,吃得极为狼狈。
突然,低垂的视线之中映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她的口中将粥碗拿开。
顾啸歌一抬头,便看到那张让他心悸的脸。
“张嘴。”
御堇年用勺子盛好粥,送到顾啸歌嘴边。
顾啸歌心中仍有怨气,一双眼睛怨毒地看着御堇年,阴阳怪气地开口,“还是不劳尊上大驾,我就是少吃一顿也饿不……唔!”
御堇年直接将粥喂入他的口中,堵住顾啸歌接下来的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烫,好烫!”
滚烫的温度在她口中肆虐,顾啸歌立时被烫得泪眼婆娑,她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下意识的动作牵扯到身上的痛觉神经,疼得她几欲晕厥。
御堇年心下一慌,竟是想也不想,稳稳环住顾啸歌纤细的腰身,将她带入怀中。
他低下头,轻轻含住顾啸歌被烫得发红的舌尖。
湿滑软糯的触感终于让几乎疼晕过去的顾啸歌终于舒服了一点。
她胡乱地攀上御堇年的脖颈,迫切地想要更多一点慰藉。
御堇年眸光蓦地暗下去,他危险地眯起眼睛。
顾啸歌无意识的主动竟让他恍惚失神。
大手扣住顾啸歌的后脑,另一只手托起顾啸歌的长腿,搭上自己腰间。
腰上用力,御堇年抱着顾啸歌,一路走进卧室。
“唔唔唔唔唔唔!”
顾啸歌不知在嘟囔什么,她闭着一双眼睛,全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御堇年俯身将她放在床上,气喘吁吁地想要抽身而退,顾啸歌却的双手却死死环在他的颈后,不肯放手。
察觉到御堇年的离开,还不悦地哼唧起来。
像个撒娇的孩子。
御堇年呼吸粗重,一双眼睛阴沉迷离。
他哑声开口,“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