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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家,就是个阉人
    王承恩阴恻恻的环视众人一圈,也是看到了曹化淳:“哟,来的人还不少啊,还有咱家的老熟人啊,看样子咱家打扰了各位啊。”

    咱家,这是个阉人。

    阉人,能穿着大红袍子的可没有几个,随便拎出来一个,都不是他们这种小角色可以比得上的。

    王承恩阴阳怪气道:“哟,曹公公,咱家可是这么些年没有见你,心里可是念你念得紧啊。”

    曹化淳恨不得啐王承恩一脸,你还念着爷,你怕是巴不得也死了吧。

    可是面上确实如同多年老友相见那般:“王公公这是说的哪里话,咱家现在只不是过平头百姓,幸亏得了皇上的恩典才得以回乡养老啊。

    这么多年没见,王公公还是一如既往的精神啊。”

    言语间,曹化淳极尽谦卑,这位王公公可算是熬出头了,深得皇爷信任啊,连王德化,王之心这样的潜邸老人都在他手上落了个不得好死啊。

    他也是太监,知道太监心眼都小,如今自己更人家可是没有可比之处了,还是服软为上啊。

    宾客们听完脸都白了,现如今,姓王的大珰还有谁啊?

    只有那一位老祖宗了啊。

    王承恩笑眯眯的自我介绍:“咱家姓王,叫王承恩,相必另一位诸位都认识吧,天津巡抚冯元飏,还有一位便是驸马都尉巩永固。”

    一个驸马都尉,又非百年世家,没有实权,在这些人眼里算不得什么?

    说上句不好听的,我若敬你,你便是个人物,我若不敬,你又能奈我何?

    倒是王承恩,在他们眼里,才是真正的洪水猛兽啊。

    虽说是皇帝家奴,可是大明朝的权宦哪一个不是豺狼虎豹?

    那刘瑾还被称为立皇帝啊。

    这王承恩作为皇帝身边的大红人,手里还握着东厂,说句实话,这就是当年的魏忠贤啊,你说你怕不怕?

    堂堂的大明内相,突然出现在一个指挥使的府上,还带人团团围了起来。

    怎么,他说他是来吃席的,你敢信?

    这世道出来吃个席还要上千人护卫?

    人们不由的想起了传说,无论是一品大员还是勋贵皇亲,这些人,都是敢直接抄家破门的干法啊。

    娄世光脸都绿了,自己是犯了太岁啊,这么一尊阎王戳在这,说句实话,自己一个小小的指挥使,也得犯事能入人家的法眼啊?

    说出去,司礼监掌印,东厂厂公亲自带人来自己一个小小的指挥使府上抓人,说出去,人家也要信啊。

    王承恩见到娄氏手里抱着的小娃,招招手:“来,让咱家抱抱。”

    娄氏虽是不愿,但也不敢违背,只好将孩子递了过去。

    王承恩抱在怀里,笑呵呵道:“这小娃,长的真是俊啊,哈哈哈哈哈。”

    说着,还逗弄起来娃娃。

    众人都糊涂起来了,怎么,东厂厂公专门来这奶孩子的?

    娄世光也懵了。

    王承恩抱了一会儿,将娃娃还给娄氏,开口道:“你先抱着娃娃进屋去,娃子还小,受不得惊吓,见不得血。”

    一句话说的,在场的人冷汗直冒。

    娄氏顾不得所以,赶忙将孩子抱进屋去。

    王承恩不紧不慢念出几个人名:“赵永成,于靖明,宋高犀…………”

    被点到名字的惶惶不安,如同阎王点名一般。

    王承恩早早通过厂卫对几人深有了解,这几人是娄世光的心腹,在天津卫可谓是作威作福啊。

    什么吃空饷,喝兵血都是常态,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知道的是大明官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土匪。

    尤其是那赵永成,好色不已,路上见一女子貌美,竟然强行掳走奸污,侮辱致死,还将人家一家五口杀光,猪狗不如的畜牲啊。

    相比之下,娄世光倒是好上许多,虽说吃空饷这些个事也有,但现在也是常态,倒是违法乱纪的事几乎没有。

    这就是个典型的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人啊。

    看来要用他这几个部下的脑袋让他害怕害怕了。

    王承恩温和说道:“各位将军做了什么恐怕自己心里都清楚啊,罄竹难书,恶贯满盈怕是都不为过啊。

    这老话说得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咱家啊,最信这因果报应的。

    犯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日吧。

    这要是洪武年间,高皇帝手上,你们也敢这般?

    放心,我东厂的手艺传承百年,保准各位好好享受。

    来人,拉下去,按祖制,剥皮实草。”

    王承恩说这话,就如同问候吃了没有一样,脸色语气没有丝毫波动。

    几个番子狞笑上前,将几人下巴摘去脱臼,拖了下去。

    不一会,传来痛苦的嘶嚎,听得人头皮发麻,心都要蹦出来了。

    终于,嘶嚎声听了下来,几张人皮端了上来。

    时间紧,任务重,这剥皮的细节不能讲究了。

    一团血糊糊的东西看着众人几乎都要呕了出来,强忍着不敢说话。

    一些胆小的怕是要成为一辈子的梦魇了,还有一些,裆下已经湿透了,尿骚熏人。

    王承恩继续笑眯眯说到:“咱家还有事要去,曹公公和娄指挥就和咱家一起。

    至于其余的诸位,还请留在此地,不知诸位如何啊?”

    在众人眼里,王承恩好像再说,要么乖乖呆在这,要么,爷把你的皮也给剥下来。

    众人纷纷表示,无须公公费心,公公先去办正事,我们就乖乖呆在这,哪都不去。

    王承恩这才满意的带着曹化淳,娄世光两人离去,留下人手看押。

    一路上,娄世光始终心神不宁。

    王承恩见此倒也没说什么,娄世光的恐惧,对太子,对掌握天津卫的局势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曹化淳则是在心中暗骂:“真是个蠢猪。

    王承恩那老狗要是想杀你,你早就刚刚和你的部下一起被剥皮了,这是要先敲打敲打,扇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啊。”

    王承恩继续加料,突然开口:“娄指挥不必害怕,娄指挥的心思咱家倒是知道一些的。

    有这种心思的,也绝对不止娄指挥一人。

    不是很多人都说十八子,主神器嘛。

    说什么大明朝的国运要尽了,李自成要坐天下了,不都想给自己找些后路吗?”

    娄世光差一点活活吓死。

    娘咧,这些死阉人真是杀人诛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