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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到石柱
    本以为冷落一会刘宏明就会放弃了,但在黑暗中好久了,刘宏明顺势躺在她身边,嘴硬心软的扭过头见刘宏明一副贱贱的样子,她心软了,羞答答的道,“人家让你睡进来,可不能....不能对人家动手动脚的,听到了没有?”

    二人沉沉睡去。

    清晨醒来,温文琴脸色通红,抬着可爱的臻首,满脸羞涩,睁眼看见近在咫尺的刘宏明,啐了一口,娇娇说到:“小贼,一大早你就这样,要是被人看见了……”

    说着,强忍着浑身的酸软要爬起来。

    刘宏明见她这样,故意靠近在她耳边古惑:“除了临门一脚,姐姐还有哪些没有和我这小贼做的,姐姐刚刚不也是很快乐嘛。”

    温文琴恼羞成怒,张嘴就要咬他。

    二人嬉闹几下,温文琴强忍着酸软,如同一位小妻子一般帮着刘宏明穿好衣服。

    刘宏明摸摸温文琴的脸蛋:“好了,待会我得进宫一趟,放心吧,答应你的事我会做的,你要是还累,再睡一会。”

    温文琴仰着红的脸点点头,浑身没劲,倒也是睡了过去。

    直到醒来出了房门,小柳紫菱在院里本是玩的正是不亦乐乎,见到温文琴,都是一脸奇怪。

    就是秋灵,也是狡黠的笑了笑。

    温文琴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里啐骂:“小贼……”

    四川石柱,已是一片凋零。

    多年来的征兵,不大的土司已是兵员枯竭,钱财也无多少。

    秦良玉在这个时代,已是高龄了。

    自己的儿子,儿媳也都战死沙场,自己的孙儿,侄子也都不受朝廷待见,自己也只能龟缩在小小的石柱,任贼肆虐啊。

    秦良玉有些绝望,去年的松锦,朱仙镇的大败带来的损失太大了,别人看不清楚,她这个年龄,见过的多了去了,这两仗,对大明朝可谓是伤筋动骨啊。

    大明,也就是那么一口气吊着了。

    不止一次,一个可怕的念头蹦出来过:“大明,气数是不是真的尽了。”

    秦良玉虽是不懂王朝三百年一大劫数,但她看的明白,这世道,的确是末世啊。

    自己,秦家马家又能什么办法啊,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

    这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赶来,出现在门口的,正是侄子秦翼明。

    秦良玉见自家侄子这般火急火燎,有些不高兴:“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人了,老身说了多少次了,为将者不可这般,你怎就是不记得?”

    秦翼明则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是,姑母,侄儿受教了。

    只是姑母,侄儿有要事禀告,有天使前来石柱宣旨。”

    啥,这一下,就是秦良玉也迷糊了,天使,从京师来石柱宣旨,活见鬼了啊。

    不过对于这些太监,秦良玉可是敬而远之,这些个阉货,万历四十一年,自家男人染上了暑疫,又因接待不恭,得罪了派来监军的太监邱乘云,被邱乘云诬陷投入狱中。在狱中,得不到治疗调养,马千乘病重而死。

    相公死后,朝廷觉得他并无大罪,所以仍保留了他家石砫宣抚史的世袭职位。

    而这时马家的继承人马祥麟年龄尚幼,朝延鉴于自己作战有功,文武兼长,所以授命自己继任了丈夫的官职。

    大明朝的这些阉人,各个都是小肚鸡肠啊。

    秦良玉深怕重蹈覆辙,赶忙着急众人,前去迎接天使。

    石柱,这老百姓都是好奇的看着这些泥猴一般的外面人。

    吴忠都快要哭了出来,自己进宫就是为了不受罪,可这罪受的啊。

    自己是王承恩的干儿,这干爹得势了,自己不也跟着水涨船高了,这不,自己捞着一个四川镇守太监兼白杆兵监军的职位。

    这上职之前,干爹给自己谈了谈,差点没有把尿给吓出来。

    自己赌咒被的发誓:“儿子去四川绝对不为难秦总督,钱银军饷自己一定全力解决,不干预军事。”

    王承恩很是满意,交给他一本折子,密语几句,就让他滚去四川上任。

    临行前估摸着这一路凶险又远,足足锦衣卫,东厂番役派了五十来人一同前去宣旨上任,这才觉得有些保险。

    这一路上,逃难的百姓,在官道上大摇大摆的土匪,甚至将妇人劫在一旁就迫不及待的骑了上去,废弃的驿站,若不是自己这几十号人马,恐怕也到不了这里。

    这一路上风餐露宿,好不容易到了成都,屁股还没有坐热,顾不上和什么狗屁巡抚扯来扯去,马不停蹄的赶往石砫。

    这光路上,就花了将近两个月啊。

    一路上兜兜转转,总算是是到了石砫。

    秦良玉带着人乌泱泱一片,看见眼前这些人,这也是天使?

    看起来着实落魄了些啊。

    秦良玉不敢托大,上前恭敬开口询问:“不知公公是……”

    吴忠骄傲的如同一只小公鸡:“咱家是新任的四川镇守内官兼白杆军监军吴忠,敢问老夫人可是秦良玉秦老将军?”

    呀,来的还是个有头有脸的大太监啊。

    秦良玉赶忙开口:“公公说的没错,老身正是石砫宣抚使秦良玉,末将拜见公公。”

    说着,就要拜下。

    吴忠哪里敢让秦良玉拜下,一把搀起,谄笑道:“老妇人这不是折煞咱家了吗,万万使不得啊,使不得啊,要是干爹知道,非得扒了咱的皮啊。”

    马万年,秦翼明几人也是面面相觑,啥时候这些没卵子的货这般客气了,一般不是巴不得对方来拜他吗?

    还有,他干爹是谁?

    吴忠将秦良玉扶起,大喊一声:“石砫宣慰使秦良玉接旨。”

    众人跪拜,吴忠大声念着圣旨。

    旨罢,秦良玉等人谢恩时都蒙了。

    西南总督,忠贞侯,两个总兵挂将军印啊。

    马家秦家,几乎是一跃成为了西南的顶尖军门啊。

    秦良玉已是迷糊了,西南总督,这个职位可比那四川巡抚高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这是真正的封疆大吏啊。

    不过顾不上许多,赶紧将吴忠迎入内,让人将随行的厂卫带下去妥善安置歇息。

    进了大堂,吴忠与秦良玉推辞半天,吴忠始终不敢先坐上位,直到秦良玉坐下才敢坐下。

    秦良玉倒也是奇怪,活了七十了,还没有见过这般客气的公公。

    倒是马万年,年纪小,藏不住话,好奇问道:“真是太客气了,只是不知道公公的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