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躺在地上睡的香甜,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在自己的身边,似乎是有点儿冷,少年翻了个身,缩了缩手脚,把自己蜷缩起来,睡得香的很。
“这点倒是没什么变化。”司夜唇角微微上扬,手指在言灼的脸颊边戳了戳,脸颊上出现一个小窝,一瞬间又消失了。
“还真是在哪里都睡的着。”
司夜眉眼带笑,在言灼对面躺下来,专注的盯着面前的人,总觉得怎么看都是不够的。
曾经以为,那些才是最重要的,现在才明白,最重要的是面前这个人。
过去发生的事情,已经不能改变,但至少现在回头,还不晚。
一个忘记一切的阿灼,是上天送给他的,最好的礼物。
过去的一切就让它彻底的过去,未来,他一定会,紧紧抓住面前的人,再也不会放开了。
已经放开过一次的手,究竟还能不能抓住想抓住的人?
言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地上睡着了,大冬天的就这样睡了一晚上,亏得言灼体质好,要不然第二天绝对的起不来。
言灼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慢慢爬了起来。
完全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究竟是怎么睡着的,似乎少了点儿什么。
言灼低头,看到脚踝上挂着的,空空的剑鞘,心中疑惑。
赤莲呢?
每次她起床,这家伙是最安耐不住的,总是喜欢在她的面前飞几圈,撒个娇,转个圈什么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
“赤莲?”言灼喊了一声。
房间的角落里,瘫在地上的赤莲动了几下,发出响动。
言灼顺着声音看过,迈不走过去:“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赤莲倒是想回答,只可惜不会说话,有气无力的震动了几下,随后就彻底不动了。
言灼拧眉:“赤莲,你怎么了?”
明明是一把极其聒噪的剑,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的安静?
赤莲没有回答,就像是一把没有任何灵气的死物一样,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言灼喊了好几次,赤莲一直没有回答,总算意识到不对劲儿了,怕是出了什么问题。
这把剑,是当初军训的时候,言樾送给她的。
赤莲出了问题,言灼自然想到要去找言樾。
急急忙忙的跑回隔壁,找到自己的手机,顾不得上面的未接来电,拨通了一直以来,几乎没怎么联系的电话号码。
然而,对面一直没有人接通。
言灼心中着急,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此时的言樾,正忙着处理事情,自然没有时间去注意手机,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想到,言灼竟然会主动联系他。
“饶命啊!大殿下饶命啊!”满身鲜血的人跪在地上,狼狈至极乞求面前的人能够大发慈悲,放他一条生路,“大殿下,属下也被逼的啊!二......”
求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迫终止,磕头的动作还没有落下,脑袋就这样和脖子分了家,却一滴血都没有溅出来,言樾一挥手,尸体也化作粉尘消失的无影无踪。
夙寐收剑,从另一方走过来,见到这样的场景,表情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向言樾汇报他那边的情况。
“殿下,所有的人都已经解决完了,此事确实和二殿下有关。”
“我知道。”言樾面无表情,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冷气。
早就已经猜到的答案,在得到确切消息的一刻,言樾的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滋味儿。
“派人看好那边,有任何异动,立刻告诉我。”
夙寐应声:“是。”
“等等。”言樾抬脚想要离开这个还布着血气的地方,想起什么回头道,“天族那些人,情况如何?”
夙寐:“并无任何异动。”
言樾眉心微拧:“盯紧点儿。”
都这么久了,天族的那位,竟然还坐的住吗?
言樾不太相信,那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多少还是知道的。
绝对不是一个可以坐以待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