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亦?吕亦......”席怀君又试图喊了我两声。
头愈乎疼,神经抽搐的厉害,连嘴都张不开。
以前老早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事,想多了头疼,想通了心疼,索性一般想的开,不让它有犯疼得机会。
倒是没料到,这种由撞伤引起的头痛,也能有机会叫我承受一番。
缓了好久,伤口终究不再叫嚣着,可旁边的人却不知为何愈发紧张,那双搭在我肩上试图安抚我的手逐渐挪开。
“医生呢?医生......”.,看那状态,大有要同口中所喊那人大干一场的架势。
眼瞅着他就要离开我去叫医生,我手疾眼快的拉住他的衣袖。
感觉嘴里涩涩的:“我要出院。”
他久久没有回复,担心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出院!”
感觉他的语气有些不好,好像在隐忍着不发火:“等好了再出院,嗯?”
还顺便顺了顺背,我拦住他一只手,“你答应过我的。”
好像不断有眼泪泛出:“你不能骗我。”
感觉嘴角咸咸的,第一次觉得像自己这样的人竟然还需要安抚。
何况感觉还不赖。
“你确定你可以?”他的态度终于软下来。
还有些不放心的补充到:“要不再住两天。”
他的关心应该是不假,却不知自己为何特别想任性一回。
眼泪控住不住的肆意流下,“不要。”
从来没想过自己竟是这般爱哭的人,话出口的时候还惊到了自己。
“我,我是说......”哽咽的说不出话,感觉这具身体都不像自己的了。
他松开我的手,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但好像还是生气了。
有些无助的一直盯着门口,思维终是回来了些,只是眼泪还是难以止住。
有些好笑,感觉自己现在这样面无表情的流泪有些可怕,怕是叫小谭看见会吓个半死......
本以为他离开了,也不知他是真的不生气,还是不在乎,进来的时候顺便捎了一件披风。
“能下床吗?”他一进来便这样问,到是叫我有些意外。
这会儿已经真正的缓过气来了:“咳,能。”
担心他不相信,还亲自下床走了两步。
他也没跟我再多废话,直接将披风披在我的肩上,推着往出走。
“去填好出院申请,就回家。”
可能是照顾我的情绪,即便再不习惯,也感觉他在隐隐忍着,忍着骂我不知好歹的冲动。
“还愣着干嘛?快去啊!”
“啊!哦,好的好的”,刚准备走出去,就为护士进来拿了一份申请表叫我填。
护士小姐姐还很好心的问我:“你可以回了吗?”
好似对于我现在这个状态很是困惑。
“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我在外面等你。”席怀君没怎么理会我,就出去了。
好在他这一打岔,那位护士也没再追究我是否可以出院。
“吓我一跳!”
一出门,发现门口还站着一个人:“alex,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他不假思索到,“你怎么出来了?”
“不是,你”,我忍住有些发麻的头皮,“你没事戴什么墨镜啊?”
他愣了好半晌,“就,不小心摔了。”
我点了点头,环顾了下四周,却始终没看到席怀君的身影。
这个人该不会又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