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在这儿,把我们所有人都牵扯进来,你是不是很爽啊!
然而醉酒的男爵自说自话完之后,便气势汹汹地瞪着波顿伯爵,全然没有在意旁人已经在心中将他从头到脚地狠狠辱骂了千遍万遍。
“可呵呵……我觉得吧,如果只说你荒谬、荒唐,都显得我有些过于计较和无聊了,因为你的发言和论调,简直可以用可笑来形容!”波顿伯爵托起酒杯小酌一口,泰然自若的架势,连杯中酒液都没有太多的晃动,与其说这是个人修养的结果,倒不如说是他真的底气十足。
这不,其他人看在眼中,心中又开始举棋不定:难道之前的种种猜测测,真的是错怪了这老滑头?不可能吧?
醉酒男爵咬牙道:“老滑头!你可敢对天发誓,这雇佣杀手一事,不是你所为?”
“如果誓言能够让你那被酒泡傻了的脑袋变得清醒一点,我发誓,”
波顿伯爵讥讽一句,旋又道:“不过看在两位公爵大人和女侯爵说不好奇,那是假的,尤其是波顿伯爵脸上那股自信的微笑,在这封信出现之后瞬间消失无踪,更加佐证了这封信的潜在真实性!”
阿尔斯特公爵抖开信纸,快速阅读了一番以后,面无表情地将信交给了林岩。
贵族们心里干着急,只能将视线齐刷刷地投向林岩。看来指望从阿尔折特公爵的反应上看出来些端倪,这想法还是太天真了些。
林岩看东西没有阿尔斯特公爵那么快,而且纸上的字实在有些小得过分,仔仔细细地看了足足两分钟,接着面无表情地将信交给了茉莉,毕竟是边陲领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嘛,流程还是要走的。
干着急的贵族们已经进入憋屈状态了,心里愈发的好奇,不约而同地向正席位置上的女侯爵看来。
“这么说来,是有人想要拉拢你了?”
苿莉那可是在贫民窟里摸爬滚打了多少年混出来的人精,演戏什么的手到擒来,当下也做出面无表情的扑克脸,看向那醉酒的男爵。“可这信上面并没有提到波顿伯爵,以这封信来状告波顿伯爵,未免有空穴来风之嫌。”
旁边的两位公爵都没有出声,显然是女侯爵将他们要说的话说完了。
“要图谋的事情极有自信,甚至扬言图伦堡内有他具有充足话语权的坚实盟友”可以提供支持,”
醉酒男爵又看向阿尔斯特公爵:“大公您和林岩公爵自然不用说,这图伦堡里还有谁的地位,能够令其拥有足够的话语权,而又可以被那写信人拉拢呢?!”
“所以只有你!杰拉德?波顿!”
醉酒男爵以笃定的语气喊道:“对方要图谋这等事情,定然要拉拢我边陲领的大领主们,弗拉格伯爵人在巨石城,奥尔丁顿伯爵远在里尔堡,不是你还有谁?”
“如果这是你怀疑我的逻辑,那么克尔温勋爵也可以列入被怀疑的人选。”
波顿伯爵耸了耸肩,见坐在他旁边的克尔温勋爵满脑袋问号,又补充道:“哦,勋爵阁下,请原谅我无意间的冒犯,我并没有指阁下您是那内应的意思,只是以此为攻破其逻辑漏洞的途径罢了。”
克尔温勋爵依旧脸色难看,不过想想他老子在波顿伯爵领地上捞了多油水儿,以波顿伯爵那德行,这会儿就是不走流程直接开喷都完全不奇怪,所以旋又释然。
“反正我没干那种事,林岩公爵也还要用我,这铡刀咋都落不着我头上。”围观的贵族们一听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又开始倾向于相信波顿伯爵。
“你休要巧言令色偷换概念!”
醉酒男爵不依不饶地嚷道:“人家克尔温勋爵为人正直,你这前科罄竹难书,又工于心机、专好阴谋算计他人的卑鄙小人怎么好意思和别人相提并论。”
不过话说回来,在场的人,哪个不知道波顿伯爵是个什么货色?这踩的怕是还轻了点!只是苦了这些贵族,一听这醉酒男爵说得不无道理,就又举棋不定,不知道该相信哪边。
“那么证据呢?我之前就向大公承诺过,我乐意配合进行一切调查,你只凭一封没有指名道姓的信件,就想来指控我么?”波顿伯爵恢复了之前泰然自若的模样,挑眉道:“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指控你,伪造书信,故意构陷于我?”
男爵怒极反笑:“我构陷你?就凭你干过的那些事,我还用刻意构陷你?你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ho,那你倒是说说,你该如何证明你这封信不是假的了呢?”
“听说林岩大人认得鉴定字迹的专家,大不了就找来当场鉴定。”
“字迹鉴定?你找人代写又如何说呢?”
“负责伺候我的侍者一共就三个,那就连着他们一起鉴定!”皮顿伯爵和醉酒的男爵没完没了地争吵着,一个如同小孩子吵架,不停的狡辩;一个则气势咄咄逼人,状若泼妇骂街。
这次贵族们学机灵了,没有着急暗中站队,而是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了阿尔斯特公爵——这个能为这场无端的争执和闹剧画上句号的人的身上。
然而阿尔斯特公爵并没有如他们所愿开口,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听进进入白热化的争吵也不加以制止,顶着一副令人捉摸不透的样子,喝酒看戏。
又是这种感觉!
心肌梗塞般的感觉接连传遍在座贵族们的心胸,阿尔斯特公爵这……
他们也终于找到了答案:那老滑头和醉鬼都不值得信任,值得相信的人,是阿尔斯特公爵。
大公这般态度,可不就是早已了然于胸,将这两个家伙拿捏得透透彻彻的表现么!这两个跳梁小丑,还在这里撒泼打滚,殊不知大公看他们就像看傻子一样。
贵族们找到了同理心,再看波顿伯爵和醉酒的男爵,的确像是俩傻乎乎的猴子。
“不要再吵了,要吵就出去吵!”
发话的是茉莉,她气鼓鼓地呵斥道:“本来好端端的晚宴,都被你们糟蹋成什么样子了?有话吃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