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里尔堡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之下,伊菜勋爵那个崽种被我生擒,这会儿正在大牢里面痛恨自己为什么会失败;奥尔丁顿伯爵病重,已无法离开床榻,想必是卡萨斯人又对他下了毒;目前,波顿伯爵暂时代管整里尔堡,我们正在进行内部人员的严肃整理和清洗,为接下来阻截卡萨斯人的任务做准备。”
张平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一个劲儿地点头,表示:“哦!同志们做得不错!嗯!同志们辛苦了!”
老伊继续道:“但是里尔堡里里外外都是伊菜勋爵的人和卡萨斯人的眼线,到今天早晨为止,我已经手刃了三十多个想要出去通风报信儿的小东西,张平,我不能保证里尔堡密不透风,所以接下来,一定会有一场恶战。”
“嗯!”
张平夹着嗓子应了一声,坚定眼神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尽快修养恢复,到时候来帮忙。
“此外,我已经派人去图伦堡汇报情况,但是路上有狂猎游荡,我们恐怕不能指望他。”
张平点头又摇头,老伊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没关系的!我们一定能做到!”
“好吧,既然你这么有信心的话。”
老伊又拍了拍张平的肩膀,转身离去。
里尔堡的城门紧闭,但城墙下方的排水沟的铁栅栏,却不知何时被掏出了一个窟窿,腥臭的血水顺着排水沟淌出,旁边的泥地中,有一连串的脚印,消失在东边的树林之中。
林维克镇。
这里曾经是男爵为阻截卡萨斯人而兴建的大营,在和卡萨斯的地龙先锋军交手过后,男爵果断地采取了战略转移。
于是卡萨斯人立即得寸进尺步步紧逼,现在,林维克镇的大营已然易主。
而按照惯例,卡萨斯人占领一个地方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搜。
钱财、人口、牲畜、粮食,等等等等。
一切东西,都会被卡萨斯人劫掠一空,钱粮牲口这些就不说了,男人大多数会充当奴隶,或者战斗时顶在前面的卡萨斯人炮灰,女人则更惨。
卡萨斯就是凭借着这屡试不爽的以战养战策略,将自己的烽火点燃了大半个罗德兰大陆。
然而这次,他们吃了闭门羹。
洛斯里克人,连一粒谷子都没有给他们留下!
男爵听从张平的意见,做到了真正的坚壁清野,卡萨斯人占领了林维克镇之后,失望地发现这就是一座没有任何价值的空城。
他们甚至怀疑,那些洛斯里克人才是劫掠者,而自己是跟在劫掠者后面吃灰的憨憨。
能带走的,洛斯里克人已经全部带走了;带不走的,洛斯里克人也竭尽全力尽数销毁了;就连房屋磨坊这样的建筑,也付之一炬,沦为焦土,以至于卡萨斯人还得自己搭建临时住处,给士兵歇脚。
统领北线先锋的拉哈尔将军得知了情况后,马上派出士兵,分为八支别动队,呈扇形,向东部地区开进,进行劫掠和物资搜刮。
他们本来就没有帯够粮草,是打着一边打一边抢的主意来的,所以现在不得不集中精力,去解决这迫在眉睫的粮草问题。
几个别动队出发已经过了许久了,拉哈尔将军在临时搭起来的帐篷中查看着附近的地图。
地图的里尔堡上,赫然已经插上了卡萨斯人的旗帜,看到那面旗帜,拉哈尔的神情稍稍放松。
这时,副官低声道:“拉哈尔大人!里尔堡方面有人来报!”
“让他进来。”
一个浑身是血的瘦小男人瑟瑟发抖地走进了帐篷里,唯唯诺诺道:“大、大人…里尔堡,陷落了!”
“你说什么?”
拉哈尔转过身,瞪着那小厮:“图伦堡的军队根本动弹不得,他伊菜勋爵可是拍着胸脯跟我保证,说要把里尔堡双手奉上的!现在怎么说陷落就陷落?你们家大人是干什么吃的?”
那小厮吓得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脑门上都是血泥。
拉哈尔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副官将他带下去询问,过了十分钟的样子,副官面色难看地回到了帐篷中。
“可清楚是哪支部队打下的里尔堡了吗?”副官点头。
“法兰不死队?还是洛斯里克城卫军?又或者别的什么杂牌军?”越住后说,拉哈尔的语气之中郡夷越盛,武人出身的他,本能地瞧不起伊莱勋爵这种世袭贵族,暗笑就是一群叼着长矛的猪,都能打败伊莱勋爵。
副官一个劲儿地摇头,摇得拉哈尔心里愈发没谱,当然,他不会真的认为一群猪叼着长矛打下了里尔堡。
“难道是飞龙军团?”
拉哈尔眉头紧皱,他们北线队伍开拔过快,车弩炮之类的能够对空的重武器都还在路上,这要是碰上了洛斯里克的飞龙军团,只有挖防空洞在里面等死的份儿。
“都不是。”
副官低着头,都不好意思开口:“是两个法兰不死队的深渊监视者,以及一个卡利姆圣职组成的三人小队。”
“三个人?!”
拉哈尔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了说高兴吧,毕竟不是飞龙军团这种坏到不能再坏的可能,但是吧,你伊莱勋爵坐拥里尔堡大几百人的兵力,竟然能给别人人连城堡一起端了,这跟被一群叼着长矛的猪打败已经相差不远了吧?这盟友,怕是已经不能用蠢材来形容了,真是脑残。
“说说细节。”
拉哈尔头疼地扶了扶额角,本来他以为,即使八只别动队搜刮的收获一般,自己还有里尔堡这个巨大后援等着,然而现在……
“伊莱勋爵想要设宴趁机杀掉那三人,结果法兰不死队的人太猛,竟然在几十名埋伏的士兵的包围下,来了出擒贼先擒王,将伊菜勋爵给生擒了,后来就……”
“不用再说了!
拉哈尔冷哼一声,道:“宴请客人的时候杀人,这种行为他伊莱勋爵都能做得出来,活该自己被人生擒!”
副官暗暗吐槽您什么时候这么讲究礼节了,抬头问道:“那,将军大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