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明明能跑这么快,为什么要放慢速度啊”络腮胡男人一边飞奔,一边腹诽。
“我也想问你们。明明你们都能跑,为啥放慢速度”陈宇不满。
“我们是在照顾你”
“我也在照顾你们啊”
“你一个一级武者,照顾我们这些二、三级”身后一位气喘吁吁的武者大喊。
陈宇头也没回“看你累那样,快别说了,一会岔气了。”
“我现在就要岔气了。”
络腮胡上下打量陈宇“真不愧是状元。你这种体力,打破了我的认知。”
“这是天赋,爹妈生的。”
“你的比赛我看了,就在观众席上看的。但只有和你面对面,才能感受到你体质的强悍。”
“别说话了。”陈宇抿嘴“不怕嘴里灌沙子吗。”
“没事。tui。”络腮胡扭头吐出一口口水“能吐出去。”
“队长,你吐我脸上了。”
“对不起。”
毫无诚意的道了个歉,络腮胡男人继续对陈宇问“你真的不会感觉累”
“也会累。”陈宇撒了个谎“但暂时还没到极限。”
“你的劲气实力也提升了。15级了”络腮胡眼神复杂“高考时候是07吧这才几天,升了08级”
“吃增气丹了。”
“吃了一吨”
“吃了一车。反正是花了不少钱。”陈宇不愿谈论这个话题,扭头吐出口中的沙子“tui。之前我听你说,那个袭击的组织叫公平会。什么是公”
“状元,你吐我脸上了。”身后传来的一声咆哮,打断了陈宇的话。
“额”陈宇回头,一愣“你不是在那边吗怎么跑我后面了”
“队长吐到我,我就转这边了”
“那你再转过去吧”
同情看了对方一眼,陈宇回头,继续问“什么叫平安会”
络腮胡男人语气幽幽“那是一个极为庞大的组织。下辖许多分会,彼此独立,但对外统称平安会。凌晨袭击我们的,是平安会的一个小集体。自称教育复仇者。”
“教育复仇者这名字”
“他们主要针对国内的教育体系进行抨击。绑架你们这些状元,应该是他们策划很多年的行动了。”
闻言,陈宇眉头紧皱“这也太奇葩了。”
“在这个末日的世界里,人们变得又麻木、又敏感。认命与反抗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常常会出现在同一人身上。”
络腮胡看向陈宇“你已经高中毕业了,意味着走出新手村。成人的社会已经没有丝毫健康可言。进入大学后,你会见到越来越多不可思议之事、不可思议之人。”
“比如教育复仇者这种”
“远比那更糟。”
望着前方越来越近的森林,络腮胡男人低下头“人类已经没有希望了”
“”
陈宇瞳孔急速收缩。
因为他看到了络腮胡男人的后脖颈上,挂着一条项链
银色链条是那样熟悉。
和他击杀的那名暗哨佩戴的
材质相同
进入森林后,队伍的速度便慢了下来。
这是为了解决林子内的明哨与暗哨,防止他们通风报信,令状元门陷入危机。
明哨好解决,弓箭一根一个。
暗哨就麻烦了不少,需要热感望远镜的支持。
但好在中通车队的武者都是精锐,不消多时,便靠近了匪寨的围墙。
众人走到一座山包上,一字型排开。
络腮胡武者站在最重要,扫视了一圈下方的营地,看向陈宇“你说他们都被关在堡垒的最下一层是吧”
“我逃出的时候是。现在不知道了。”
“嗯。”点点头,络腮胡男人接过一台热感望远镜,重点关注了地堡内的人员分布。
半晌后,放下望远镜,他抬手做了个手势“准备。”
“唰唰唰”
众武者纷纷散开,各自拿出了短兵器,蓄势待发。
“轰”
瞬时之间,如同雷响。
一团团实质化的劲气如火焰般笼罩络腮胡男人全身。
恐怖的气流波动,压迫着陈宇连连后退。
“轰”
“轰轰”
空间,在扭曲。
大地,在震动。
“啪”
络腮胡男人双手重重拍在地面,劲气挥散至极限。
而如此强烈的动静,自然令下方营地的匪徒们乱作一团。
“武法”
络腮胡男人抬头,眼球变为纯黑色“earthquake”
地面的震动更强烈了。
摇晃之中,陈宇只能半趴着身子维持重心“这也太夸张了吧”
“咚”
“咚咚”
方圆千米的大地层层开裂,树木成片栽倒。
而匪寨内,一根根锋利的地刺拔地而起,短短几秒内,就刺穿了数以百计的匪徒
车辆、物资、直升机更是纷纷爆破。
燃起的火球、飞射的碎片、扩散的高温,为匪徒们带来第二波伤害。
整个营地,霎时瘫痪。
络腮胡男人缓缓起身,拍了拍手掌上的尘土,脸不红,气不喘“全体攻击”
“砰砰砰”
众武者立刻爆发劲气,挥舞着兵刃杀入其中,收割着敌对方的性命
惨叫声、哀嚎声、咽气声、咆哮嘶吼声声声不绝。
枪械声、倒塌声、爆炸声、兵器碰撞声声声不止。
陈宇踉跄站起,瞭望下方狼藉的战场,心跳都暂停了“这是人类的力量”
“如果不是怕伤到人质。”络腮胡男人微笑“我能一招将他们团灭。”
“那凌晨遭袭击的时候,你怎么没保护了我们”
闻言,男人老脸一红“我带着的情人,是卧底”
陈宇“”
“给我下药了。”
陈宇“”
“所以我说他们规划了好几年嘛。”络腮胡男人抽出一杆可收缩的长枪,跳进战场“我去压阵了,你自求多福”
目送对方消失在烟雾里。陈宇也不耽搁,几个腾转来到a组客厢,在满地的武器中,捡起了自己的长剑。
警用手枪已经消失。
想必是被匪徒没收走了。
陈宇也不在意,绕着“战场”来到地堡后侧。
左右观察片刻,确定没人注意他,便使用了瞬移,进入地堡内。
一路“穿”到最底层,就见段野被绑在地牢的行刑架上。
一位手持皮鞭的女性匪徒,听着地堡外的动静,正犹豫要不要继续打下去。
“呀。”陈宇连忙捂住眼睛“你们玩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