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三连着两天没有回来,导致耿月正在犹豫谭三的房间还要不要继续付房钱。
这事她不敢跟着韩枫商量,只得自己偷摸着想。
韩枫这几日被她看见好几次只要到了谭三的门口眼神就变了,一副恨不得吃人的眼神让耿月也觉得很可怕。
可怕之余,她又觉得有些莫名的可爱,若是不细细的想是否伤害了韩枫的话,她是真的觉得谭三也有点可爱。
她怀疑谭三是因为害怕韩枫所以才不敢回来的,心想:再怎么样也是两天了,也该回来了吧。
晚上,耿月和韩枫正在吃饭,谭三终于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耿月放下碗筷,正要跟谭三说话,眼睛则是看着韩枫。
谭三马上将一个硕大的包袱放在床上,他语气坚定:“你们两个吃完这顿饭,收拾东西跟我走。”
韩枫吃饭的手一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谭三的后背,耿月看着他有棱角的下颌角被咬的死紧,生怕他一个碗扔向谭三的脑袋上。
她站起身背对着韩枫,挡住韩枫的视线,看向谭三说道:“我们去哪?”
谭三这时侧过头,他还是一副面瘫的模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扫过耿月的脸:“去安平。”
“安平?”耿月听闻后回头看向韩枫,韩枫也看向耿月。
耿月看韩枫的脸终于没有了刚才的杀意,她微微了放了心:“你真要送我们去安平?”
“那还有假吗?赶紧吃,吃完马上走。”谭三说着,走出了门。
耿月跟在他身后,进了他自己的房间,问道:“那你这是干嘛啊?这么好心送我们回去?”
谭三手忙脚乱的整理衣服,听到耿月的话,他叠着衣服看着耿月回答道:“就是好心。”
耿月追在谭三屁股往自己房间里走:“你不当官了?你放了我们,怎么跟蔚临说啊?”
“蔚临让的。他说他喜欢你,舍不得你死。”然后他手指向韩枫:“爱屋及乌。”
然后谭三对着韩枫手一翻:“我也爱你。”
‘啪’一声,饭碗摔得四分五裂。耿月看着怒气冲冲的韩枫,当下心想:一会打起来,我和韩枫要怎么打谭三?
一只手点着眉心,她是真的愁起来了。
倘若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对自己经常表达爱意,甚至有些过分,那确实是很过分。
谭三还在忙碌的收拾东西,她也有些受不了谭三了,对着谭三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太恶心了,你还不如蔚临。”
谭三心里一美,看向耿月:“我哪里不如他?”
“他这是贱,你是不要脸,并且不让别人要脸。”
说完她走向韩枫,手拉着韩枫的胳膊说道:“我们都没错。”
谭三看着面前的二位,发现自己好像把耿月与韩枫推的越来越近了。
手指着耿月他说出了两个字:“松开!”
耿月说道:“不松!你只是狱卒,还管别人相处了?”
谭三被耿月说的只能干瞪眼睛,眼巴巴的瞅着这两个一致对付自己的人,他还没有说话,韩枫就拉着耿月走了出去。
韩枫背对着耿月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他简直要被谭三动不动就表白的话给恶心坏了。
若是单单的口述,他自认为不会有多么大的反应,甚至能够见招拆招数。
偏偏那日谭三对自己动了嘴,他生平第一次被男人动嘴,感觉自己被恶心坏了,甚至想死的念头也是有的。
并且还被耿月看见了,作为一个男人他如何能忍得了。
看着身前的耿月,他说道:“银两带了吗?”
耿月答应道:“带了。”
“咱们今夜换个地方住。”
耿月二话不说,拉着韩枫便走,她有了计划:“明日咱们回来骑马,今日就去那次向着咱们要菜谱的那家店去住。”
谭三趴在窗口,看着耿月和韩枫离开了客栈。
他没去追,背过身房间里还有耿月与韩枫存在的余温,他拿起床上的包袱,也出了客栈,独自走在寂静的路上他只觉得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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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耿月和韩枫回来,两个人除了那点银两以外基本上就是两袖清风。
一身正气是抵不住饿的,于是两个人又去买了几个包子打算路上吃。
骑在马上,耿月被近期的饭菜吃的立志要做贵族,因为越底层的人吃的越不好,且不说没有味道的包子,把茱萸当做辣味调品和醋混合的面条,吃的她简直是痛苦。
二人策马在林间小道上狂奔,耿月说道:“到了安平,就是庐江了吧,庐江就到了璃国境内了,距离你家也就不远了吧。”
韩枫说道:“对,到了庐江再过两城就是,只是我担心现在在打仗,不知道安平现在怎么样了?”
耿月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年代,所以对战争并没有深刻的认知,只是知道要杀人,有的人还要去敌国做细作,是很可怕的事情。
于是便说道:“那就先去看一看,安平不行的话还有其他的城也能通往庐江吧,我们可以换路啊。”
韩枫再次觉得耿月是从桃花源来的,当真是什么都不明白:“估计其他城也不会好过的。城门怕是早就不让人进了,你我这个璃国的传,到了以后还得想办法弄成璃国的传,不然很容易就被抓起来。”
“你跟他们说你是璃国人,然后说你的家,让他们查去啊。”
韩枫听了这话于是说道:“他们怕是不会给查。不过我有一块玉佩在一个钱庄里,到时候我去便可以拿回来。”
耿月点点头,觉得可行,韩枫定然是大家之子,有块玉佩就行了,那自己进璃国想必也不是问题。
然后她稀里糊涂的又问道:“你这样一说,那你的玉佩是在璃国境内还是陈国境内啊?”
“自然是陈国境内,就在安平。”
耿月点点头,心想:这样的话那还是可以的。
然后她晃动了一下脖子,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