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丈见陆乘风运起功力,似乎有动手的打算,心中虽然有些担心,但是依旧面不改『色』,左手握住酒杯,右手两指捏着杯口,不住团团旋转。
突然右手平伸向外挥出,掌缘击在杯口,托的一声,一个高约半寸的磁圈飞了出去,跌落在桌面之上。
他左手将酒杯放在桌中,只见杯口平平整整的矮了一截,原来竟以内功将酒杯削去了一圈。
裘千丈这一手,几人纷纷惊疑不已,裘千仞暗自放下心来:“老夫得到消息,不出六个月,金兵势必要大举南征”
“这次兵势极盛,这大宋的江山社稷怕是不保了,唉,这也是气数使然,无可奈何的事情了,你们以为我就愿意帮助金人吗?我只是不愿看到心灵涂炭,大宋变为一片焦土罢了”
裘千仞一边说着,一边叹息,做足了忧国忧民却又无可奈何之态。
在坐都是宋人,虽不入朝堂,只是混迹江湖武林,可也是胸怀家国,不忍做亡国奴的,闻言顿时纷纷惊呼、叹息。
若是裘千丈说的是真的,这可就非同小可了,一个不好,正做亡国奴了,一时之间,几人不由想到裘千仞做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有些人宁死不屈,也有些人委曲求全,裘千仞是选择在绝境之下委曲求全保护百姓,众人也不能过多苛责什么,最多就是道不同不与为谋。
“一派胡言!”玄清冷声道。
本来玄清还是想看一场好戏的,但是这个时候,眼见众人都要被裘千丈忽悠到做灭国的打算了,自然不能再坐视不理。
玄清一声冷喝,当即就将手中的酒杯丢出,带着玄清真气的酒杯,撞击在裘千丈身上,将他击出丈远,大口的吐血。
这还是玄清手下留情的缘故,不然就凭裘千丈的三脚猫功夫,一个酒杯就足以要他的命了。
“你再在这里招摇撞骗,胡言『乱』语,我将你剁碎了丢到太湖喂鱼”玄清冷冷说道。
说完,玄清环视四周道:“这人根本就不是裘千仞,不过是个骗子”
听完玄清的话,再看看躺在地上不停喊痛的裘千丈,众人心中一惊,羞恼不已,这里大多数都是老江湖了,没想到被一个骗子给糊弄了。
裘千丈心口剧痛,受伤不轻,面『色』青白变化,心头暗叫一声不妙,心念一动,见势不妙,就想要逃走。
可他刚走了一步,就觉得脖子后面冷森森的,缓缓地转过头来,差点没吓的惊叫起来,只见双目暗淡的黑衣女子,气息阴森。
此时那洁白如玉的手掌就捏在了自家脖子之上,冰冷的手掌完全不似血肉之躯,没有丝毫温度,倒像是金铁般。
“不好,这,这是黑风双煞,梅超风!”
裘千丈功夫虽然不行,可一身见识还是有的,眼前这女子的模样,加上他脖子处的冰冷手爪,让他想到了江湖上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梅超风!
激灵灵地打个寒颤,裘千丈便一动不动了,生怕自己轻举妄动会招来杀生之祸,梅超风此人和等凶残狠辣,整个江湖上都有公论,裘千丈自是不敢尝试她的手段。
梅超风一手提着裘千丈,脚下飘飘,便进了大厅之内。
她双目已盲,可一双耳力却是冠绝天下,凝神细听,便把大厅中的情况弄了个清楚。
“陆师弟,你好手段,找了这么多人来,就是为了要对付我的吗?”
梅超风似哭似笑的声音别有一种诡异的韵味,让人听了头皮发麻,此刻一开口,便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江南六怪一见梅超风,就『露』出杀机,他们之间可谓有着深仇大恨,陈玄风死在了他们手上,同样张阿生也死在了梅超风夫『妇』的手上,只是这一点,就不能泰然处之。
陆乘风面『色』一苦,眼神复杂地看着梅超风,似怀念似怨恨似悲凉,神『色』变化不定。 听的梅超风的说法,他叹了口气道:“梅师姐,一别十多年,咱们最终还是相见了,今日你我之间的恩怨,正好可以来个了断了,陈师兄呢,让他出来吧,总不至于自家师兄弟动手,还想着暗算偷袭吧
?”
“哈,哈哈,陆师弟,你难道没看出来我是一个人到来的吗,你陈师兄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连我这一对招子都瞎了!” 梅超风语气愈发苍凉:“只因当年你陆师弟率人四处追杀我们夫『妇』,『逼』不得已之下,这才远走大漠,谁知到头来,你陈师兄还是死在了大漠荒山之上,这下你该如意了吧?对付我这么一个瞎子,你的把
握当是大为增加了”
玄清听到这里,心中大为疑『惑』,他还不知道,陆乘风追杀过梅超风夫『妇』。